后来丁毅开始专心教导太子,便也让这耆无病跟着一同学习,两人虽然辈分上差着一辈儿,但是年岁上却差的并不是特别大,久而久之,倒也渐渐有了同窗之谊。
来到摄政王书房门口,耆无病轻声敲了敲门,向着太子行李告别,转身便消失在走廊拐角,今天这课可不是自己能听的。
听到里边一声进来,太子推门而进,向着丁毅躬身行礼:“摄政王爷爷,侄孙拜见。”
丁毅向着太子点点头:“前日给你那本,看到哪了,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太子恭恭敬敬的答到:“回摄政王爷爷,我昨天就看完了,感触良多,尤其对于边境治理这一块。
现在满朝歌舞升平,是好事,但是也有坏处,一来,长久和平,边境部队容易懈怠,也会滋生许多酗酒闹事的是非;
二来现在大将军坐镇朝中,不仅仅对大晋内部的反对势力是一种毁灭性的压制,对周围各国也是一种巨大的武力威慑,但大将军毕竟年事已高,将来一旦...我大晋的军备决不可有一日懈怠,尤其是戍卫京畿的羽林军,除日常操练外,一定要组织有定向性的军事演习,给那些各地诸侯藩镇,给周围的邻国看看,大晋不仅有天下无双的大将军,更有能和这种传世良将相匹配的军备力量...”
况且,这大将军还一天到晚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万一被敌国策反了怎么办,这句话太子压在心底没有说出来。
丁毅默默的看着太子眉飞色舞的说着,心想着,皇帝只知道有他丁毅,有那大将军,能让皇室和睦、藩镇消停,能让夷人远走、四邻朝拜,却完全不去想今后如何,还好他还有一个聪明的太子。
“那军备日常巨大的开支呢,会不会给国库造成负担啊。”丁毅反问道。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是必要支出,何况,除日常操练外,军队可以协助恳边开荒,可以治理河道水患,我们可以在民生方面尽量发挥部队的作用,来反补开支。”太子信口便答。
丁毅沉默了一会,说了声好。
当日稍晚,太子离了丁毅书房,他感觉今天摄政王爷爷好像比以前温柔了许多。
太子走出房门那一刻,丁毅轻轻说了一句,“大晋的未来,不会再有内患,我死之前会帮你做好一切。”
第二天,丁毅依旧去上朝,歌功颂德那一个小时的事儿还没说完,突然冲进来一个令兵,大晋传统,凡军情,不得他人转报,必须令兵直达天听。
这令兵穿过满朝文武,直奔王座,皇帝成人之后从未见过令兵,不由吓得浑身颤抖,还以为是刺客,大喊护驾。
丁毅快速起身,一摆手,屏退了要冲上来的羽林军,接过令兵手中的信件,这信封的诡异,不是漆封蜡封,而是黑黄的泥土做的封印,上边加盖着的,竟然是他摄政王镇边部队的军章。
丁毅一把撕开,读了一遍,心里突然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担忧夹杂着竟然还有一丝的小喜悦……
他们回来了。
丁毅一屁股坐在摄政王坐上,手揉着额头,表情严峻其实并不是因为边急,而是在思考着对策。
可是愁眉紧锁,却吓坏了皇帝和满朝文武,一时间偌大的朝堂,落针可闻。
半晌,丁毅拿开了手,“都说说吧,有什么想法。”
底下仍是一片安静。
丁毅冷笑一声“对了,你们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给你们简单说说吧。
夷人回来了,再犯我边境,由二王子的儿子格格日乐带领。据说夷人一路往西占了一片大陆,这些年休养生息,实力大增,可他们的大汗去年死了,临死也没指定清楚接班人,于是夷人便在那边内乱了起来,分成了两派。
这些小辈不知道咱们大晋朝和他们的渊源,被别人挤兑着没地儿去,竟然又打了回来。哦,对了,和他们上次上边有点区别,到底看出那边大陆水草肥美了,这次他们回来了五十万人。”
丁毅轻描淡写的说完五十万这个数字,朝堂立即炸了锅,要知道整个大晋因为连年的和平繁荣,再加上那个养狼的大将军震慑四方,部队数量一再缩减。
现在全国算起来也不过有二三十万军队,而且大多镇守边境,几乎调配不动,大内也仅仅有3万多的羽林军,作为皇帝的直属卫队可以调派。
朝堂底下乱了没一会儿所有的人都跪下向着丁毅说,还劳摄政王请大将军出山。
丁毅心里只苦笑,那老太太现在都多大岁数了,当年给自己挡了一刀,浑身都是余毒,牙掉没掉光都两说,你们想让她上战场,真的如太子所言,这几十年的好日子让全国人都懒了下来,忘忧患之心。
而这时耆无病却从朝臣的队列中站出,“小臣不才,愿引羽林军抗敌护边。”
当年在鼓里面逍遥过的那个老臣,这时突然站了出来,大喊道,“你个乱臣贼子,你可知道我大晋建国以来,羽林军直属皇帝,其余人不可统帅。”
说完丁毅咳嗽了一声,老头斜眼瞅了丁毅一眼,悻悻的退回了队中。
耆无病说,“回皇上摄政王,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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