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完最后一个动作,彩排终于被短暂叫停,几乎是一结束,莫莉和几个总编剧就凑到了一起,继续细化着剧情线。
越临近汇演时间,莫莉的压力就越大,尤其在力排众议贸然增加了条感情戏份后,她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好好合过眼,睁眼剧本闭眼台词,几乎把半条命都搭了进去。
精益求精之下,她的情绪也濒临崩溃,只要稍稍达不到她的要求就会被臭骂一顿,其中当属顾青松被骂的最多。
司思来的时候,恰好看到顾青松从后台出来,估计被骂惨了,一双小狗眼可怜兮兮的耷拉下来,看着委屈极了的样子。
好歹同学一场,她正想着安慰两句,阮月先开了口:“顾青松过来一起吃饭吧。”
打从知道顾青松自作主张给她送午饭后,除了必需的排练,其余时间她基本都同他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只是顾青松也算是因为她,才机缘巧合进的剧团,如今见他被莫莉训的狗血淋头,她总不好什么都不表示。
她不擅长说漂亮话,只能通过一起吃午饭来表达下自己的安慰之意。
听到阮月主动邀他共进午餐,刚还一连低迷的顾青松瞬间挺起了腰板,生怕她反悔似的,赶忙拎着午饭坐到她身边。
目睹顾青松变脸全程的司思翻了个白眼,无语道:“做舔狗如果进刑法,你小子要被枪毙咯。”
阮月不知怎的忽然想到那晚和文颂在车里,她本来是气不过,故意没轻没重的打他几下泄愤,谁想落在他眼里就变成了自己喜欢s。
那场荒唐性事怎么开始的她有点记不清了,但他确实太会讨好,再加上物理意义上的舔,技术也确实不错。
要枪毙的话,他大概率会排在顾青松前面。
她挑挑眉,眼神不自觉的飘忽起来,恰好与匆匆朝她跑来的文颂对上了视线。
他今天穿了一件绞花纹的白色渔夫毛衣,厚重的走线贴在他的身上并不显臃肿,反倒因为高领的版型,衬得整个人丰神俊朗,温柔又有亲和力。
确实挺好接近的,阮月想,刚刚她在台上可都看见了,不过就是上去说了两句话,就把人家小姑娘迷的神魂颠倒的,啧。
不想在外人面前和他多做纠缠,阮月选择视而不见,敛着睫盯着面前袋子,任由文颂坐在她的对面。
倒是司思见到这位不速之客,颇为费解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她们一行人坐在内台,前面有两重帷帘挡着,十分隐蔽,如果不是有人告诉他准确的位置,压根不会发现她们踪迹。
对方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显然,她们三人里出了内奸。
阮月掀了掀眼皮,正想听听他想怎么解释,就听顾青松的声音响起:“文颂是我叫来的!”
阮月略带疑惑的挑挑眉:?
见她困惑的表情,顾青松覆在她耳边小声解释道:“你还不知道吧,文颂喜欢司思。”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听说文颂托人给司思送了好长一段时间午饭了。”
“”
阮月轻咳一声,没有纠正他。
两人亲密的举动自然没逃过面前二人的眼睛,司思小心翼翼的睨了眼文颂的神色,见他表情如常,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打趣道:“摆饭吧,摆饭吧,我快饿死了。”
说着,几人打开饭盒,各自摆起饭菜。
刚吃没两口,莫莉就带着刚刚细化过的台词来找顾青松,又讲起了戏。
司思哪儿见过这架势,一边吃饭一边傻呵呵的在旁边看热闹。
伴着吵闹声,阮月有一搭没一搭的用筷子挑着米饭。
她最近的饭都是从家里带的,早上何姨帮她装到保温饭盒里,中午打开还是温热的。
她用筷子挑着米饭,面无表情的就着花菜往下咽,刚吃两口,眼前突然多出一个焖烧杯,文颂的声音响起:“喝点汤吧。”
香味很冲,阮月没忍住敛着眼睫看了眼是玉米排骨藕汤,排骨用的是猪肋排的部分,瘦肉多肥肉少,是她最喜欢的那种。
软黄的玉米与米白色的藕片漂浮在不见一丝油点的汤面上,看着就叫人胃口大开。
她只匆匆扫了眼,假装没听到,自顾自吃自己的。
见阮月没理他,文颂没再坚持,只是把焖烧杯往她面前推了推,又往她面前摆了几个餐盒,里面是各色的蔬菜和肉。
阮月垂着眼睫,低头连扒了几口米饭,许是吃的太急,一下子哽住了。
瞧着她皱着眉头的样子,文颂眼观鼻鼻观心,连忙递过来一个紫色的透明杯子道:“顺一顺。”
阮月噎的厉害,埋着头用手抚着胸口一下接一下的往下捋,压根没注意到面前人的动作。
就在她准备起身找水杯的时候,后脖颈突然被人扼住,她错愕抬头却见文颂蓦然倾身循近,把杯子的边沿抵在她的唇边,缓声道:“张嘴。”
阮月指尖蜷了蜷,挣扎须臾,顺从的张了口。
后台灯光昏暗,厚重的帷帘掩住太阳的光线,只剩一盏摇摇晃晃的白炽灯,为他那双漆黑又深邃的眼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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