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病房里,白枫躺在病床上,嘴角微咧,窗外的清风吹起她额间的碎发,她抖了抖浓密细长的睫毛。
一睁眼,却见巧稚正坐在她身旁微笑地看着她。
蓦然间,白枫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蜜蜂扎了一下,随后便是肿胀感传来。
“姐姐梦见了什么开心的事呢?”巧稚笑着问,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像是大病初愈一般,浓黑微卷的秀发披在背后,衣领处稍稍露出了绷带。
白枫坐起身,眉头紧拧,她的脑海里瞬间闪过碎片般的记忆,却像面糊一样难以区分。
她忍不住捏起拳头敲打自己的头,但每动一下,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也也跟着被反复撕扯,疼痛难耐。
但有一件事她却意外记得格外清楚。
“你是男人。”白枫目光冰凉,冷漠地刺向巧稚。
“巧稚可从来没说自己是女人哦。
”巧稚笑意渐浓,站起身来,手臂撑在床沿,微弯下腰,将唇凑了过来,想亲吻她。
可被白枫及时躲过,唇瓣最终落在她的嘴角。
巧稚也不气恼,轻笑着说,“早安吻哦~姐姐~”
说着他正要起身,却不想,白枫突然伸手拽住他的衣襟,又一气呵成地将他扣在床上,动作行云流水。
他看着上方白枫冷凝的面容,有些呆萌地眨了眨眼。
“昨晚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想不起来!”白枫在床上跪着掐住他的脖子,一只膝盖压住他的胸膛,将他完全压制。
“哈哈哈”
“你笑什么。”白枫拧眉,手腕加大力度。
却不想,巧稚忽然面色绯红,呻吟连连,“啊姐姐上我”
“住口!”
白枫咬牙切齿,却不敢再加力度,她到底不认为自己是杀人魔,又谈何敢将人掐死。
却不想,她微微松懈之时,巧稚忽然翻身而起,天旋地转之间,两人瞬间调换了位置。
“姐姐太心软了。”巧稚一手掐着白枫,另一只手的抚摸着她额间的碎发,自言自语道:
“不过这是不是说明,姐姐心里有巧稚呢?”
“我怎么可能对第一次见面的人有什么想法。”白枫冷言道,再次质问: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巧稚不高兴地嘟起嘴,像是在说她不解风情,“巧稚也不知道哦,不过姐姐要习惯啊,因为我们大家都没有晚上的记忆。”
什!白枫面露惊愕,这时,房门忽然“嘎吱嘎吱”地响,她侧头看过去,是女医生进来了。
“下次还是锁下门吧。”
女医生望着床上的两人调侃道,神情戏谑,双手揣进白褂的两个口袋,闲庭阔步似的走到床前,又感慨了一句:“年轻人真是精力旺盛啊”
巧稚眸底掠过一丝暗光,当着女医生的面,俯下身轻轻亲吻了白枫唇角,随后立马翻身下床,看也不看女医生一眼,后又对着白枫挥挥手,“巧稚先走了,姐姐晚点记得来找巧稚!”
说完“咣”的一声关门。
谁会去找你!白枫冷哼了一声,抚了抚被揉皱的衣领,一脸阴沉地起身侧坐在床沿。
“跟我来做身体检查。”女医生凝视着她,眉眼带笑。
“我身上的伤怎么来的。”白枫反问。
女医生勾唇轻笑,倏尔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说:
“你是否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杀的人?”
白枫瞳孔一缩,语气低沉,“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是个病人。”
我生病了?白枫垂眸,目光落在手臂上的绷带,由于适才与巧稚一番纠缠,绷带上渗出了梅花般的猩红。
“是啊,你可是毫不犹豫地用刀刮着自己的皮肤呢,就像处理鱼肉一样。”
“可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呢。”
白枫这才抬头,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雪白晶莹的颈部皮肤上,一条明显的丑陋疤痕横亘着。
她在自残?
这个结论好像一点都不意外,但是脖子上的绞痕也是她自己弄出来的么
白枫保持着半信半疑的状态,跟着女医生走到了第一次做身体检查的地方,躺在器械上。
说起来,上一次来到这里还是昨天。
每天都要做身体检查么?
“很不错,伤口很快就能愈合了。”女医生的手指在器械旁的电子屏上翻飞,同时白枫也缓缓从舱里被传送出来。
白枫坐起身,乌黑的发丝连带着扫过面颊,她抬手捻起挡面的鬓发,这才发现,头发的长度已经快及肩了。
身上的绷带也没有了,胸前晃悠悠地让人烦躁。
她烦闷地抿了抿唇,沉声问:“医生,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女医生笑着说。
这笑容有说不出的古怪,白枫心下一沉,下台时,脚步故意踉跄了一下,身子无法控制地向女医生倾倒而去。
“没事吧。”女医生伸出手臂,稍一用力,白枫即将跌落的身体便被她扶起。而在这一瞬间,白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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