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安最近都猫在书房里没日没夜地画着,画得一抻腰,脊椎那一溜儿的关节便”咔咔”作响。
莫楷霖约了她几次都没有约出来,而且每次打电话过去都不接,消息都得大半天才回,还是”干嘛?””在忙””没空不去”这种极其敷衍的回复。
气得小太子穿着皮鞋就往红木桌上蹬,恨得牙痒痒,同时心里又酸溜溜地想她是不是又勾着了哪个新欢了,不知道又是哪个男的把她迷住了。
个见异思迁,乐不思蜀的小东西!
一时间愤又愤不平,试问有哪个男的能帅过他呢?个不识货的小乡巴佬!
他当下就打了电话过去,一缕头发掉下来,粗喘着气还没坐下来,脸上已是做了出讨好的笑的样子,可等待他的却是对面冷酷无情的挂断,机械单调的”嘟嘟”声,让他脸上的笑瞬间僵硬。
气得差点要砸手机,消息进来时发出的震动堪堪止住了他的冲动。
面上带着饿狗见了肉骨头似的迫切,连忙把手机翻过来看陈念安给他发的消息。
“有话不能微信说?”
一时间又被陈念安这句话给堵住了,一口气堵在咽喉里不上不下,气得他在办公室里暴走,捶胸顿足地宣泄着。
想说的话用文字没法开口,他总不能像个妒夫似地质问她最近怎么对他这么冷淡、不理不睬的,是不是找到新的姘头想把他甩掉了?
深呼一口浊闷之气,莫楷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他此刻眼睛充血,看着手机屏幕都是一片血雾朦胧的。
“我周四生日,在深蓝办,你要不来就太不够意思了吧。”
“你周四生日?这么突然?”
陈念安吃饭吃了七成饱,手里拿了一小把林妈刚洗的水淋淋的大樱桃,一边吃一边往楼上去,小屏手机单手打字也很顺,不会按不到,也不会按错。
“嗯,今年过的是农历生日。”
陈念安向来对过节日、生日这些不感冒,也分不清什么农历、新历生日的,自然也没有生疑。
“好吧,几点?”
这么问就是答应了,莫楷霖心下窃喜,按捺住兴奋激动的情绪,修长手指在那差点要被他砸烂的手机上敲到。
“八点。”
手里抓了一小把的樱桃梗和樱桃核,黏黏糊糊的,陈念安礼结性地问道。
“你想要什么礼物?”
莫楷霖看着手机嘿嘿傻笑两声,脑瓜子飞速运转,“想看你穿兔女郎装。”
“滚。”
“滚”完之后又不见了踪影,莫楷霖连发几条消息都不回,气得他又恨不得砸手机了,把手机当成了块砖,往红木桌上磕,边沿都给他磕出木屑来。
好在这时有部下敲门要给他看份文件,他才把那股躁,那股疯收起来,以手作梳把那缕垂在眼睛上的头发梳到脑后,冷声里透出矜贵和倨傲,“进。”
陈念安开着她拉风的敞篷小跑在八点钟准时来到了深蓝,礼物是手写的草诀百韵歌,不仅要用心写得漂亮,更要一字不错地写下来,陈念安写毁了小十卷。
写烦了的陈念安差点上咸鱼让人代写再顺丰邮寄过来了,但好在没有,送人礼物到底还是不能太不上心,于是便耐着性子写成了,裱好了给莫楷霖送过去。
每年送礼物陈念安都很头疼,要是能花钱买个礼物就省事多了,但是这些男的又个个都是非富即贵的,能缺啥?要想送出新意,就只能自己动手,动手要废的心思、精力就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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