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穿着松垮的浴袍走出来,见谢暖还在抽烟,皱眉:“怎么还在抽?”
谢暖忍痛起身,将抽的第三支烟按熄在烟灰缸里,抓起衣服胡乱穿了起来:“我回去了。”
杨牧见她身上更多是自己留下的痕迹,显得有些烦躁:“回哪儿?”
谢暖对上杨牧深沉的眼:“剧组也下榻在这间酒店,我的房间楼层在……”见杨牧一脸冷峻,“12层”就不敢说出口。
杨牧走过来:“不是有三天吗?急什么?”
谢暖脑袋发懵。
杨牧的黑眸居高临下注视着谢暖,他以手指勾着她下巴,嗓音低沉:“这三周锻炼的不错,还有力气回房?”
谢暖瞠目结舌,心里狂骂老禽兽、老色魔、老变态!
“去洗澡,不说我是发情的公牛吗,哪那么早放你回去?”
谢暖终于自尝恶果,还以为杨牧在床上百无禁忌,结果是秋后算账,谢暖觉得自己大意了。
谢暖不敢再回嘴,下了床的杨牧,又变成那个冷酷的上位者,谢暖在浴室里才把头洗干净,身上抹了沐浴露,杨牧就又进来将她按在墙上。
天亮的时候,杨牧才放了谢暖;她缩在床的里边,把脸埋在被子里,昏睡了过去。杨牧裹着浴袍又进了一次浴室,出来后谢暖已经熟睡,天光大亮,昨夜的雨洗去了天空的云,放出一片难得的蓝。
杨牧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瞇着眼一下看窗外的天,一下看床上的谢暖,不知在想什么。
谢暖醒来的时候,居然已经是晚上八点;她头疼欲裂,开灯的时候还恍惚片刻,许久才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
她浑身痛得要散架,和杨牧一晚上,比剧组20天的训练还累。
谢暖想摸床头上烟盒,摸来打看,发现居然是安全套,气得把盒子直接扔地上,这一扭动,又痛得她死去活来,骂了句:“老禽兽!”
她才骂完,卧室门就被打开,谢暖猝不及防和杨牧视线对上。
“杨、杨先生……”
杨牧看到被扔在门口地上的安全套盒子,瞇着眼看谢暖:“醒了就出来吃饭,发什么脾气?”
谢暖脸上青红交替,下了床扯了件衣服套上就往浴室走:“我先洗个澡。”
谢暖出来,走到餐桌前,杨牧正在讲电话,彷佛是一个公益活动。谢暖已经饿昏了,顾不了太多,对杨牧做了一个手势,就自己打开餐盒吃了起来。
杨牧又与对方说了五分钟,手机才挂断。
谢暖忙给杨牧打开餐盒,将筷子递给他。
“有个公益活动,想不想去玩玩?”
“想。”她就怕自己没有曝光度:“什么活动?”
“艾滋病。”
谢暖:……
“和我一起,想去的话我让人安排。”
谢暖点头:“谢谢杨先生。”
这是杨牧把人睡狠了的补偿。
“什么时候啊?我要准备什么?”
“明天。”杨牧很会利用时间:“明天一天,然后后天我送你进组,人到就可以,其他不用准备。”
“好,谢谢杨先生。”
谢暖笑得很甜,杨牧则若有所思。
杨牧没有与人同床睡觉的习惯,所以她很自觉(愉快)地,回自己12层的房间休息。
第二天,谢暖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她看了一眼手机,老天,还不到五点?她套上外套开门,老张已经站在外面。
“车在楼下,现在就得走了。”
谢暖一惊,马上去洗手间洗了脸,就顶着一张素颜下楼,果然见到杨牧的车停在酒店门口。
凌晨四点五十分,天还是阴沉的。
“早,杨先生。”谢暖一进车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杨牧看过来:“困?”
她努力笑笑,撑开眼皮:“不困!”
车子开出去不到20分钟,谢暖就靠在窗户上睡着了。
天愈来愈亮,路也愈来愈难走;当谢暖的头第三次撞在玻璃上,杨牧就皱眉看不下去,伸手将谢暖的脑袋压到了自己腿上;谢暖醒来吓得差点魂飞,刚挣扎要起,就让杨牧的手卡在她脖子上,冷着嗓子道:“睡你的。”
谢暖嗓子发干,但僵持不了多久,就又睡着了。
不得不说,杨牧不禽兽的时候,身上沉稳的木质香味,那淡淡的檀香,真的很适合入眠。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烈日当空,谢暖被颠簸的路况颠得腰酸背痛,崎岖的山路几乎让她晕得想吐。
这里不通高速公路,非常偏僻,中途他们休息十分钟,杨牧见她难受,递了一瓶水给她:“拿着。”
谢暖正渴,刚要喝,杨牧却冷冷道:“是给你洗脸的,一小时后见记者,你这样太难看了。”
谢暖想掐死杨牧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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