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暖这一脚踹得不轻,不但孙医师被她踹倒在地,同样她昨晚几乎被操散架的身体也发出严重抗议──
“嘶……”
谢暖头一昏,整个人又瘫在床上。
孙医师已经五十开外,为人却很幽默风趣,他揉揉屁股站起来,笑道:“小姑娘病成这样,战斗力还超强!”见谢暖一脸警惕盯着自己,笑道:“小姑娘,你也太不爱惜自己……咳咳,虽然昨晚杨先生是过分了点,但你感冒挺久了吧?怎么年纪轻轻把自己搞成这样?”
谢暖撑着身体,戒备道:“你是医生?”
“看不出来啊?”孙医师摇头:“先不要动,让我帮你吊个水,你会舒服一点。你都高烧一整夜了,再不处理,要烧成白痴了。”
谢暖乖乖让孙医师给她打点滴,她其实有点晕针,所以孙医师给她插针的时候,她撇过头去不敢看,孙医师看了笑出声:“娇气。”
“您是杨先生请来的?”
“我是杨家的家庭医师。”他看了她一眼,知道她顾虑什么:“放心。”他做了一个在嘴上拉拉链的动作。
孙医师弄好,给她留下一些药,说明每个药袋里药的作用后道:“江姐会拔针,40分钟后我让她上来给你拔,药给你留了三天份,要按时吃,多休息,别太操──算了,这句话我去跟杨先生说。”
谢暖整张脸涨得更红了。
等孙医师出去,谢暖躺了回去,她头疼欲裂,浑身彷佛要散了似的,身下某个部分更是火辣辣灼烧般的疼,想着想着,眼眶一热,眼泪又流了出来。
她发现自己身上衣服换过了,是一套新的女性睡衣,又看看这间大得惊人的寝卧,这间卧房是杨牧临幸女人的地方?她还以为是杨牧的卧房。
是啊!就只是解决生理需求,哪里会把人往自己卧室带?
不久卧室门被推开,谢暖看到江姐走了进来。
她看了一眼点滴状况,又看向谢暖,表情怪异不自然:“你躺着吧,四十分钟后我来给你拔针,想吃什么,我去做。”
谢暖摇头:“不用,针我会拔。”这两年她在医院不止给谢暄拔过一次针:“杨先生在吗?”
“不在,吃完早餐就走了。”又给她倒了一杯水:“先吃药,孙医生交代的。”
“江姐,能不能帮我找套衣服?”昨天她穿来的都不能看了。
江姐点头:“这个杨先生准备好了,我给你送来。”
谢暖才起身,眼前就一片黑,扶着床头深吸一口气,才拿起床头的药一口气吃了下去,没多久江姐就把一套衣服送来:“有事再叫我。”
谢暖拿起衣服一看,是一套亮橙色的洋装,谢暖一脸嫌弃,可翻牌子一看,却是欧洲一个高奢品牌,一件衣服最便宜都要上万。
谢暖眼神冷漠,此刻的她,真正成为杨牧的金丝雀了,他想怎么给她包装,她就得装成那个样子。
打完点滴,谢暖自己拔针,换衣服时,看到镜前自己浑身不堪入目的红印,想到昨晚──谢暖就有杀了杨牧、再自杀的冲动。
换好衣服下楼,谢暖就看到了老张。
老张一直守在客厅,见谢暖走下来,人虽然脸色苍白无色,但一张白玉似的脸蛋,配上亮橙色的洋装,却让人十分惊艳;简单利落的设计,衬托谢暖玲珑的身段,橙色的明亮,映着美人的白瓷肌,整个人清艳又高贵。
恐怕谢暖自己都不知道,这一身穿在她身上,有别于她以往形象,却十分好看。
其实谢暖衣服上身就知道了,不愧是高奢名品;可想到这是那老禽兽给的,谢暖就高兴不起来。
“好多了吧?我送你回去。”
谢暖没有拒绝:“麻烦了。”
她的声音还是哑的,老张揉了揉鼻子,率先走了出去。
谢暖坐上车后背还沁着汗,只是烧退了,人没有那么虚罢了。她攥紧拳头,脸看着车外景致变化,腰杆挺得直直的。
到了她住的小区,谢暖道了谢,就径自大步走回家;老张点起烟,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微沉。半晌,电话响了,他忙接起:“杨先生。”
“送回去了。”
看谢暖进了小区,老张说:“嗯,孙医师说谢小姐已经病很久了,而且有点营养失调,这样反复发烧不行,让您……咳咳,悠着点。”
电话里静了半晌,才暴躁道:“行了,回来吧。”
谢暖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浴室,狠狠又洗了一次澡!她把整个人泡在热水里,可浑身却冷得发抖;她攥紧拳头,仰头呼吸,又狠狠打了个喷嚏。
一个澡把自己洗得头重脚轻,出来后又吃了药,点烟窝进沙发里,呆呆看着天花板。
人前她得装,人后,她什么都不想做。
谢暖在家昏昏沉沉睡了一下午,晚上刘云秀过来,见她这惨样:“天,你怎么了?感冒又变严重了?有没有看医生?”
“吃药了。”
刘云秀把食物装盘拿出来:“赶紧吃点东西,没营养光吃药也不行。”
谢暖被杨牧的车接走,这事她知道,今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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