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也是,把跟你的关系搞得这么僵硬。
后半段话他没说,他知道说出来只会让沈舟然离更远。
他不是把所有情绪都摆在脸上的笨蛋了。
沈舟然蹙眉。
现在的梁思砚好像被抛弃多次又被雨淋湿的狗,已经不再奢望自己还能被收留。
他开口:“梁思砚,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进来吗?”
梁思砚摇头。
他不知道,他以为沈舟然即便不讨厌自己,态度应该也是疏远的。所以知道他要见自己时,内心的慌乱多于窃喜。
“很多原因,你是秦学长的朋友,他不想看你这样。我们还都讨厌郑枫宁,给他找麻烦这件事我乐见其成。”
“最重要的是,梁思砚,你是个运动员,我尊重你们这个职业。你也有天赋,这次机会流失了还有下次,没有尝试过所有可能就别说放弃。但你现在连跟敌人见个面都不敢,心态崩成这样,让我怀疑你真的能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吗?”
远动员是很酷也很苦的职业,需要忍受日复一日枯燥无味的训练,要有一颗千锤百炼的强心臟。
沈舟然知道自己脑中的已知剧情出问题了,但大概轨道不会偏离很多,梁思砚最后会通过层层选拔,站在奥运会的舞台上。
“梁思砚,我以为你会站在更高的舞台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凄惨的像条落水狗。”沈舟然毫不客气说道。
他这话太狠了,戳得梁思砚眼圈发红:“……对不起。”
沈舟然打断他:“你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又不需要为你的人生负责。算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看了眼腕表,转身走得毫不留情。
他走到一半,身后传来跑动声,不敢靠太近,远远缀在身后,却亦步亦趋。
当沈舟然重新回到大厅,秦霜鱼发现他身后多了个人。
“梁思砚?你怎么来了?”他惊讶询问,看向沈舟然。
沈骆洲也在这边,侧目看过来。
沈舟然没回,衝某个方向扬扬下巴:“人在那,去吧。”
梁思砚飞快看了眼沈骆洲,低头:“……行。”
蒋生东窗事发引来股票跳水后很久他才知道,沈骆洲也买过这隻股票,低价买入,临界点卖出,没有受到丝毫损失,反而赚了一笔。
能说什么呢,他第一次那么直观地认识到自己跟对方的差距。
秦霜鱼连声问:“等会等会!你让他去找郑枫宁?你不怕他们打起来啊!搅了你的生日宴怎么办?”
不是他不向着梁思砚,实在是对方那个火爆脾气跟炮仗一样,一点就炸。
沈舟然沉吟,好像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真的吵起来……”
“不会吵起来我发誓!”
“那就以后都别出现在我面前碍眼了吧。”
两人的声音重迭到一起。
梁思砚听到他说的话,心里一紧,举手赌咒发誓:“绝对不会吵起来破坏你的生日,真的,我发誓,不然就让我出门被车创死。”
他想都不敢想自己竟然有资格来参加沈舟然的生日派对,又怎么可能让这种不好的事情发生?
沈舟然没想到他能说出这么狠的话,摆摆手让他去,自己则落座到沈骆洲旁边。
秦霜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还是不放心追上去。
一坐下,沈骆洲的声音就飘进耳朵:“我记得梁程鸿特意打电话说他有事来不了。”
梁程鸿是梁思砚的爸爸。沈家跟梁家和季家的矛盾几乎摆在明面上了,但凡梁程鸿知情识趣都不可能出现。
沈舟然端起杯果汁抿了口:“我在外面发现他的,他说自己路过。”
“是吗?还真巧。”
沈骆洲嗤笑,身体放松坐在沙发里,搭在靠背上的左手自然下垂,指尖悬在沈舟然肩膀往上一些的位置,像将他整个个人揽在怀里似的,偏头压低声问他:“怎么想到让他进来的?”
“借力打力,我不喜欢郑枫宁,他又跟郑枫宁有矛盾,不如让他来对付。”沈舟然跟他说了事情始末,只是秦霜鱼跟自己说的很笼统,他也隻好笼统的复述给沈骆洲听。
沈骆洲听完:“你也是这样跟他说的?”
沈舟然“嗯”了声。
“真行,”沈骆洲无奈失笑,“你跟他说他信了,现在又跟我说,觉得我会信吗?”
沈舟然便不说话了,拿着杯子不做声。
“到底怎么回事?嗯?”
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因为他当时给我打了很多电话,我没接。我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
“但你觉得,这件事情中自己也做得不够好,”沈骆洲把他的话接过去,撑起一点身子看他,“我说的对吗?”
沈舟然眼睫一颤,随即低眸。
看他默认,沈骆洲想了下,斟酌着说,“小乖,有时候适当降低道德标准,会让自己活得更开心。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你接不接电话是你的自由,你不该被这个结果绑架。”
小乖会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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