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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给我剃的。”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沈骆洲哭。
其实也算不上哭,只是眼眶红了,尚且青涩的沈骆洲却死死咬着唇忍住,颤抖着手一点点把他柔顺的黑发剃掉。
而自己当时连说话都费劲,只能轻轻碰碰他的手。
此后十几年,沈骆洲都再没流过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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