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居然还有饰品。”秦霜鱼很少自己采买东西,看什么都有些新奇,拿了个男士耳钉打量。
一行三人都满身贵气,一看就是有钱人,店员见他好奇,上前推销:“这款是我们刚上新的产品,做了一整套,先生可以都看看。”
秦霜鱼不感兴趣:“我不带耳钉。”
店员笑着说:“但您跟您朋友带上都很好看。”
秦霜鱼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沈舟然正抬着颀长的颈子,默默盯着前排货架,凌乱碎发勾在后面,露出冷白莹润的耳朵,挂着一截口罩带。
“你说他?”他问,抬手在沈舟然脸侧隔空比了比。
沈舟然迅速回神向他看去,眼尾上挑,露出一丝疑惑。
秦霜鱼想说确实还不错,男人带耳饰,尤其是他手里的长款耳饰,总给人一种娘里娘气的感觉,但如果在沈舟然耳上,银白色饰品反而会给他增添清冷逸态。
只是这话没说出来,梁思砚拽住了他:“等等小鱼,你别碰他!”
他对不解的秦霜鱼解释:“他金属过敏。”
秦霜鱼:“?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会有人有这么奇怪的过敏原?
当然是孙叔当初给梁思砚列了个沈舟然的过敏物合集,没想到竟然还真记住了。
沈舟然淡淡看了他一眼,对秦霜鱼说:“纯的没事。”
店员没听过这么少见的过敏体质,赶忙说:“我们的饰品都是纯金纯银打造,不会掺其他金属。”
“听到了吗?纯的,没事,”秦霜鱼调笑看着梁思砚,抬了抬自己的手,“松开行不行,我又不是直接往人家脸上贴,你至于这么紧张吗?”
梁思砚松了手,第一时间去看沈舟然的耳垂,发现果然没有明显的过敏迹象,这才对秦霜鱼讪笑。
“主要是他体质太差。”不能怪自己紧张。
作为在那一个多月中见证过沈舟然换药、过敏、胃痛等等毛病,有时候被折腾得浑身冒冷汗还不能打止痛针的人,梁思砚已经把“沈舟然身体不好”这几个字刻入dna了。
秦霜鱼:“……”
他有点不想说话,甚至麻木了。
同时他也意识到,能让梁思砚在几个月时间内态度大变,沈舟然绝对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三人继续逛,沈舟然当起甩手掌柜,想要什么直接扔到购物车里,反正有人推。
沈家司机耽搁了二十分钟后赶了过来,看到是梁思砚在拎东西,眼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他没看错吧?
没看错的话,那即是梁思砚搭错弦了!
现在正是中午,外面的太阳太毒,火辣辣炙烤着大地,沈舟然在商场里吹风,不太想出去,想着附近的餐厅哪家好吃。
秦霜鱼在看手机,本来在选附近的餐厅,一条消息发了过来。
【季淮:小鱼,你跟然然和梁思砚在一起?】
秦霜鱼抬头看了看,回他:【这附近也没监控啊,你是千里眼吗?】
【季淮:怎么可能,只是我公司的人在附近办活动,他们有人说看到你了】
【秦霜鱼:怪不得,我说隔壁商场怎么那么热闹】
【季淮:中午一起吃饭吗?我请客,叫上然然,我正好有事跟他说,是关于他想知道的事情】
说话像打哑谜,秦霜鱼看向旁边嫌热扯着口罩露出点小缝呼吸的沈舟然,低头问他:“去吃饭吗?有人请客。”
沈舟然:“谁?”
“季淮,”秦霜鱼说,“他说要跟你说点事,还是你想知道的事情。反正我没听懂,但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我早就想去这里的粤菜馆了。”
主打一个来都来了。
沈舟然眼眸很轻微地弯了下。他发现秦霜鱼并不像书中写得那样傲气,还有点率直。
他不知道的是,这是秦霜鱼对他的一种欣赏与认同。
如果宴会那天他表现平平,现在秦霜鱼可能就是另一种态度了。
“季淮?”梁思砚重复一遍,语气不好,显然并不待见对方,“非去不可?”
沈舟然其实能猜到季淮想说什么事,他们之间无外乎因为许秋瑶引出来的旁生枝节,点头同意:“好。”
梁思砚张张嘴,到嘴的反驳咽了回去:“那我也去。”
季淮没说不让梁思砚跟着,秦霜鱼当然一起带着他去约好的餐厅。
推开门季淮正在里面,好像早就到了。
“请进。”他笑着邀请大家进来,在看到梁思砚后表情一顿,很快恢復正常,“梁少也在,真是稀客。”
梁思砚丝毫不给他面子,嗤笑:“少跟我装腔作势。”
季淮不生气,笑着说:“这就是梁少对雪中送炭的恩人的态度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梁思砚碰了个软钉子,表情不虞:“是雪中送炭还是趁火打劫,你心里没点数吗?”
季淮等于从他这里薅走了半栋别墅的钱。
他好像天生跟季淮不对付,秦霜鱼早就习惯了,但还是好奇问了嘴:“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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