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更,求粉红……看到赵文才的这份口供,连蔓儿就知道,赵文才肯定也得到了消息,太仓那边垮台了。至于以前赵文才口供反覆,一会说事情和太仓连家有关,一会说没关系的,那是赵文才使用的小伎俩。赵文才一开始说出连守仁和连守义来,是盼着锦阳县能忌讳着太仓那边,放他出来。
结果,锦阳县的知县没买他这个帐。赵文才就有些慌张,想要开脱了太仓那边,好让太仓那边保他出来,可是又心不定,才会一边托人去太仓那边,一边口供反覆。
而现在,连守仁和连守义被下了大牢,赵文才对太仓那边没有了指望,他就想将罪名都推给太仓那边,将自己给洗脱出来。
什么叫“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复小人心”,这就是。
对此,连蔓儿一点都没有惊讶。
五郎给了那来报信儿的差人一个极厚的红封,又着实用话笼络,那人拍着胸脯保证,若是衙门里有风吹草动,立刻就来回报。又让五郎放心,说是县衙里上至知县,下至小吏,心都在他们御赐牌楼连家这里,不用担心赵文才小人攀扯,走的时候还让五郎有事尽管吩咐他。
之后,五郎又带着人往县里去了一趟,和知县说了半天的话才回来。
连蔓儿在家,帮着张氏料理家务,表面上似乎有些紧张。其实她心里还是有底的。
五郎从县里回来,一家人少不得又聚在一处。这次,连守礼、赵氏和连叶儿也赶了过来。太仓那边出了这样的事,连守礼一家自然也听到了消息。都有些着慌。
“哥,知县那边怎么说?”连蔓儿就问五郎县衙那边的情况。
“太仓那边有行文过来,”五郎就道。“要提三伯和咱爹去太仓问话。”
五郎的这句话,犹如一道炸雷,一屋子的人差不多都慌了。
连守礼慌了手脚,赵氏和连叶儿就都哭了。
“蔓儿姐,这可怎办?咱这是招谁惹谁了,咱老老实实过日子。他们当官,贪钱。咱一文钱的好处都没得过他们的。他们做坏事,咱们隔着这么老远,咱都分家了,关咱啥事啊?”连叶儿就坐在连蔓儿身边,又气又急地抱怨。
“那官府他还管这个!”连守礼叹气道。“咱倒霉呗,摊上了。”
“这算啥事啊,啥好光儿都没借着过他们的,净祸害咱了。在家的时候祸害咱,这大老远地走了,他们还祸害咱。”连叶儿就苦了脸,“摊上这帮亲戚,咱算是倒了血霉了。”
谁说不是那,连蔓儿心里也有气。
连叶儿这样说话。连守礼和连守信谁也没有出声斥责她。
“她四婶,”赵氏就衝着张氏哭着央求,“这大老远的过去,再进了衙门,这不死也得掉一层皮啊。她四婶,五郎。好歹想想办法吧。要是孩子他爹有个好歹,我们娘儿俩也不能活了。”
连叶儿也哭,连守礼低着头不说话。
这一家三口心里都明白,太仓那边要提人,连守礼恐怕是逃不过。而连守信却不一定。因为连守信家有御赐的牌楼,还有五郎这个秀才。
最倒霉的,就是他们一家三口。
“五郎……”连守信心里也有点慌,但是他确实比连守礼要有底气,就期盼着看着五郎。
“三伯,三伯娘,”五郎开口道,“你们先别着急。我跟知县那说了,三伯和我爹,谁都不用去。”
一屋子的人就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连叶儿三口,那感觉就好像是拨开乌云见月明一样。
“五郎啊,婶子谢你,婶子给你磕头。”赵氏站起身就要给五郎下跪。
连枝儿和连蔓儿在旁边,忙将赵氏拦住,扶着她又坐到了炕上。
“五哥,我给你磕头。”连叶儿动作却快,趁着大家都劝赵氏的工夫,就扑通一声跪下,给五郎磕了个头。
“叶儿,你这是做啥。”五郎自然不肯受她的头,忙将身子让开。
连蔓儿就忙放开了赵氏,又去将连叶儿拉回到炕上坐了。
御赐牌楼保的了连守信,却保不了连守礼。连守礼能够免提,自然是五郎这个秀才的面子。不然,谁管他是冤枉不冤枉。
“那边是犯了啥株连的罪了,怎还要提我和你三伯那?”连守信就问。
“是那边贪了钱,数目挺大的。”五郎就道,“我跟知县大人说了,咱这两家,没得过他们一文钱,有限的那几次来往,蔓儿那都有帐。一会咱还得请几个乡亲,给咱签一份保书,知县大人那边再帮咱担待担待,这次就算支应过去了。”
“麦种那案子,赵文才招了供,把责任都推给太仓那边了。正好太仓那边派衙役过来提人,就让他们把赵文才父子俩带过去,上太仓那边的衙门去对质去。”
五郎将县衙那边的情形大致都说了一遍,就忙着张罗请人来给连守礼和连守信签免提的保书。这并没有费什么周折,毕竟他们两家和太仓那边的来往实在有限,大家伙心里都明白是怎回事,而且连蔓儿家分家之后,在村里很结了一些善缘,她家日子蒸蒸日上,一个御赐的牌楼,一个秀才,大家都愿意做人情给他们。
得了保书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