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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不正则言不顺,她们是从普通的庄户人家发家,隻占了一个富,要呼奴使婢,也不是不可以,但却难免招人口舌。而五郎如今考上了秀才,她们家再这样铺排,别人就只会觉得理所当然。买了人来,也更容易管理。
当然,连蔓儿也不是没想过五郎考不中的情况,真的是那样,到时候该办的事情还得办,不过就只能依靠御赐牌楼的威慑了。
而现在连蔓儿家有御赐牌楼和五郎这顶秀才的帽子,可谓相得益彰、锦上添花。
一家人商量了半晌,都一致通过了连蔓儿的提议。还没等连守信往镇上去,吴玉贵和吴家兴父子俩就自己来了。原来他们猜到五郎中了秀才之后,连蔓儿家必定有许多新的安排,那天太忙,没机会说,因此今天主动上门。
五郎和连守信就将雇人和买人的事跟这父子两个说了,吴玉贵和吴家兴自然没有别的话,一口就应承了下来。
八月节前下了一场雨,这场雨让本来应该展开的秋收不得不延迟。因为地里太过泥泞,进不去人,得等几天地里干爽了,才能收秋。
不过这场雨对连蔓儿家要做的事影响并不大。五郎和连守信这一天在后半夜起身,装了一车的鱼、虾、蟹、莲藕、莲子、鸡头米、菱角米等土产送去了府城。从三十里营子到府城一水的官道,即便下雨过后。通行也不成问题。
这爷两个从府城回来的时候,还带回来一家四口。
韩忠,韩忠媳妇,儿子韩小福。闺女韩小喜。
原来是五郎到了沈家,和沈九闲聊的时候,无意中说起了家里要买人伺候的事。沈九十分热心。就暗自吩咐了钟管事,要寻几个合适的人给连蔓儿家。最后钟管事就寻来了这一家四口。
韩忠和韩忠媳妇都是三十几岁的年纪,韩小福十五岁,韩小喜十三岁。这一家人是曾在府城某户人家当差,那家主人最近得了官职要去上任,家中就有些仆佣闲置了下来,本来也要送人或者卖掉。这家人与沈家有些来往。是极讲规矩的人家。钟管事就去挑了这一家四口来。说是知根知底,本分而又能干。
“那这四口人,是小胖送咱们的?”连蔓儿就问五郎。
“是我花了银子买下的,身契在这里。”五郎就从袖中取出几张身契,递给连蔓儿。
连蔓儿一一的将身契都看了一遍。和五郎说的相符,这一家四口总共的身价银子是十五两。韩忠以前是做管事的,韩忠媳妇能上灶,韩小福和韩小喜两个也都能干活。
极妥帖,而且身价银子也便宜。
连蔓儿也曾向吴玉贵和吴家兴打听过,大概知道现在人市上的行情,像这样有工作经验,被教好了规矩,且都正当年的仆佣。这个价格是买不下来的。只怕也是那户人家送人情,半卖半送吧。
“哥,小胖听你说咱家要买人服侍,没跟你说要从他家里挑人送给咱?”连蔓儿突然问五郎。
“没有。”五郎摇头,“这种事小九心里有数的。”
连蔓儿就暗暗点了点头,不得不说。小胖这件事做得贴心。若是他一高兴,觉得要给她家挑最好的人,那自然是从他家里挑。而若是沈家送来的人,她们要使唤起来,可是颇多顾忌。
而现在,她们花了身价银子,得了身契,这人也是别的一般官宦人家的,这使唤起来才放心,也能得心应手。
连蔓儿看过了身契,就让这一家四口进来。
这四口人进来,就向上磕头。连蔓儿问了几句话,见这四口人周身都干净利落,面相端正,举止言谈一板一眼,确实是大户人家极有规矩的仆佣模样。
一家人商量了一番,就将几个人的差事安排了下来。韩忠暂时充作管事,韩忠媳妇安排到厨房做活,韩小福在前院打杂,主要服侍五郎和小七,韩小喜在后院打杂,主要服侍连枝儿和连蔓儿。
这四个人按月发放月钱,另外还有四季的衣裳。
家里面服侍的人有了,就剩下连记的掌柜和帐房的人选。
吴玉贵和吴家兴父子两个很是上心,介绍了几个掌柜和帐房来供连蔓儿家挑选,都是有相关工作经验,且口碑不错的。最后五郎和连蔓儿挑中了一位家住邻县名叫陈平安的做掌柜。这陈平安曾经在县城一个酒楼里做个掌柜,为人正直,极善言谈,另外挑了一个姓冯的帐房。
连记的掌柜每月有月银若干,三节另有节礼,每年还有年假,年终根据连记铺子的收益另有分红。帐房也是如此,只是比掌柜的份例有所消减。
等这一应的事务都安顿好了,就到了八月十五。
今年过节就是连蔓儿一家,在加上一个鲁先生。
因为最近喜事连连,这顿节宴准备的就格外丰盛。除了家里年节必有的几道特色菜肴,这一顿又加了龙井虾仁,荷叶蒸鸡,红烧狮子头,盐水鸭等,林林总总摆满了一桌。
张氏依旧亲自下厨,不过却比往常轻省了许多,因为韩忠媳妇很能干,颇有几个拿手的菜色,尤其善于烹调鸭肉。这让张氏非常满意。连蔓儿家平常并不怎么吃鸭肉,是因为张氏并不善烹调鸭肉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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