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求粉红。
…………
“会怎样?”连蔓儿见周氏打连守义打的很凶,不由得小声问张氏。
她们一家,还有连守礼一家都待在西厢房,这种场合,就算她们过去了,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能怎样!”张氏叹了一口气。怎么着,都是亲父子、亲母子,所谓打断骨头连着筋。连守义不作法,惹祸,但连老爷子和周氏就能忍心将他们一家赶走吗?如果他们能下的了这个狠心,也就不会连守义一躲,他们不努力去寻人,反而是想法子将徐家的钱先给赔补上。
周氏狠命拿笤帚疙瘩抽打连守义,连守义没敢跑,也不太敢躲,只是抬起两隻胳膊护着头脸,一面嘴里求饶。他也知道这次闯的祸太大,让周氏打几下出出气,这事才好开交。
“爹、娘,饶命啊!”
连守义还是进了屋,扑通一声就跪在了炕沿上,接着何氏、二郎、三郎、四郎几个也都跟着跪了下来。
周氏打累了,一手丢了笤帚疙瘩,坐在炕沿上抹着眼泪开始哭。
“我这是做了啥孽呦,老天你怎就不收了我,也省得我让这些个畜生给气死呦……”
连守义上前凑了凑,抱住了周氏的大腿。他也哭了:“娘啊……”
“你不是跑了吗,你怎还回来了?”连老爷子的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颤,“是看没拖累死我们,你不甘心,你又回来了是不?”
连守义咚咚咚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爹。爹呀……”连守义哭道,“这事它……我不敢回来啊,我要是回来了,人家能这么轻易就完事吗,咱钱还得赔人家。人家也不能放过我,还不得打死我啊……爹,咱没权没势。咱找谁说理去啊。人家打死我跟捏死隻蚂蚁似的……”
连守义不说他一开始偷学四房酿酒取利就错了,也不提他卖了酒之后,私吞了大头。隻交给周氏三十两银子。而是装可怜,跟连老爷子打同情牌,将所有的事都归结到连家无权无势上面去。
连守义很聪明,他号准了连老爷子的脉。连老爷子为什么那么热衷于支持连守仁求取功名,不就是因为看多了世事,知道小老百姓的日子不好过吗?这次徐家的人带了官差来,要他们赔多少银钱,他们就只能赔多少银钱。根本不敢理论、争竞,不就是因为他们家无权无势吗?
连老爷子心里也为这事窝火,但他还没有糊涂到就这么被连守义给绕进去的地步。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把你那聪明劲你怎就不往正地方用!”连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还有脸在这辩白。咱没权没势。咱老老实实种地过日子,他官差再凶,他也凶不到咱身上。还不是因为你先有了短儿,人家才找上门来?”
连老爷子虽然没被连守义绕进去,但毕竟被连守义的话打动了一些,心中的哀伤超过了愤怒。
“你怕人家打死你,你早干啥去了?你本本份份的,能有今天?你惹出事来,你跑了,你是打算让我这把老骨头给你顶缸啊!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心里除了你自己个,你还有别人吗?”
连老爷子骂着,眼圈也红了。
“爹啊,我错了!”连守义哭嚎起来,“我知道错了,爹,你打死我吧。”
“你别叫我爹,我没你这个儿子。”连老爷子硬了硬心肠,说道。
“爹啊,娘啊,我真知道错了。爹,娘啊,你饶了我这一回吧……”连守义先是抱着周氏的大腿又是哭又是磕头,然后又去抓连老爷子的手,把头往炕沿上磕。
何氏、二郎、三郎、四郎、还有后来跟进来的六郎和连芽儿,也都哭了起来。
这一番动静着实不小,渐渐地便有相熟的邻居来了,最后连里正也来了。这些人自然都是斥责连守义,同时也劝连老爷子和周氏。
劝解的话也不外乎就是到底是亲骨肉,连守义犯了大错,但是如果现在将他们一家子扔出去不管,他们没房没地,怎么过活。孩子们有了错,那就好好教训。教训好了,那还是一家人。
最终结果,连老爷子和周氏谁也不再说将连守义赶出家门的话了。
等外人都散了,剩了自家人,周氏的目光这才落在何氏的身上。
被周氏盯着,即便何氏这样精神大条的人,也打起了哆嗦。连家这场祸事,与她和她兄弟何老六大大有关,何老六耍无赖,连家还被迫替何老六还了一大笔钱。她很心虚,知道周氏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你这个丧门星!”周氏指着何氏骂。连家是忠厚的人家,可以打儿子,但是隻可以给媳妇们立规矩,不能动手打媳妇们。所以,这么些年,即便再最恼怒,最痛恨的时候,周氏都没亲自动手打过儿媳妇。当然,如果她正打儿子的时候,儿媳妇们来拉架,不巧被捎带上一下两下,那可怨不了她。“
“你怎也有脸跟着回来?你不躲了吗?……祸根子就在你身上,要不是你和你兄弟,就不能有这事!”周氏瞪着何氏,那眼神简直恨不得一口将这块滚刀肉给咬死,吓得何氏身子直往后仰。周氏恨何氏,因为她认为,要不是何氏和她兄弟何老六贪财,怂恿了连守义偷学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