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说到后面,自己抱着碗长吁短叹起来。
苏如鹤沉默地听着,半晌,他作揖告辞。
“哎小伙子,要不在我家吃了饭再走吧。”妇人见这青年面善,性子又好,便想留人来家里吃顿饭。
苏如鹤摇头,眼睛难得弯了弯,“谢谢婶子,今日还有些事,改日再登门拜访。”
妇人笑着看他,越看越满意。
这小伙子温文尔雅的,说话也好听,一看就是个读书人。
她拉住苏如鹤的胳膊,拿出更大的热情问道:“小伙子,你成家了没有?”
“暂未。”
“哎呦,我娘家的侄女今年十七岁,我瞧着你俩还怪有夫妻相的咧,要不……”
苏如鹤一听她要说媒,赶忙製止了她的话头。
“婶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暂时还没有成家的念头,就不耽误您侄女了。”
妇人还不肯放弃,苏如鹤硬着头皮扯了个借口溜掉。
好不容易回到太守府,刚进屋准备洗漱,管家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大人,大人,有人击鼓鸣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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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思然x苏如鹤
天色已黑,府衙的官员也都下了值,寻常根本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击鼓鸣冤。
苏如鹤匆匆忙忙换上官服,带着人赶到府衙。
等他坐上府衙的椅子,气息还有些不稳,他看向外面漆黑的庭院,“将击鼓之人带进来。”
很快,衙吏带着人走进来。
外面掌了灯,还隔了一方院子,远远地,苏如鹤隻瞧见衙吏身后跟着两个人,看不清容貌模样。
再近些,从走路的姿势上看出这是一男一女,男的高瘦挺拔,女的纤细婀娜。
苏如鹤抬手招来刘守田,他正要问话,眼角余光瞥见那两人进了屋,视线划过男子和女子,忽而哑了嗓。
刘守田等了半天没等到话,便主动询问:“大人有何事?”
“没、没事了。”他回过神,让刘守田坐回去,自己深吸一口气,坐姿端正的看向下方,眼底的复杂之色闪过,快的捉摸不住。
“堂下之人,何事击鼓?”他平静问道,目光却不自觉的落到那名女子身上。
刘守田在一旁怒喝,“大胆,见了太守大人竟不下跪,无礼之极,来人,将他们拿下。”
“慢着。”苏如鹤知道刘守田此人重礼,但堂下之人……
他握紧手,温声阻止,“不妨事,先听听他们要说什么。”
下面那名紫衣女子一边哭泣,一边说道:“回禀大人,民女要状告身边这个男人。”
苏如鹤秀气的眉头蹙起,他不看那名男子,隻问女子:“你是何方人士?有何冤情?”
女子用绣帕捂着脸,哭唧唧的说道:“民女家住城西盐水坊,今夜击鼓鸣冤,是想大人替民女做主。”
苏如鹤看着她,“你要本官替你做什么主?”
女子放下手帕,目光含羞带怨的看向身旁的高大男子,哽咽道:“此人收下民女亲手缝製的绣帕,女子绣帕乃私密之物,大人想必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谁知、谁知这人却不认帐!”
苏如鹤眉心一跳,压住惊讶,平静问道:“你是说,他收了你的帕子,却不打算娶你?”
“正是!手帕是我们的定情之物,他既然愿意收,定然是心悦于民女,却为何推脱不娶?民女实在没有办法,隻好请大人定夺。”
苏如鹤仍然是看着那名女子的眼睛,“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女子哭声停下,她紧紧搅着帕子,神色不解,“误会?大人觉得是民女冤枉了他?”
苏如鹤眨眨眼,“本官的意思是,你与他应当相识不久,这位……公子收了你的帕子,或许有别的原因。”
女子眼中蓄泪,好似有万般委屈,呜呜咽咽地可怜模样叫人心生垂怜。
屋内安静了片刻,苏如鹤等那女子哭声渐弱,这才转头问那名男子,“对于刚才的那番话,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男子目光与苏如鹤在半空中相撞,他轻笑一声,任谁都能听出他笑声里的不正经,“这位大人,草民冤枉。”
冤枉二字,被他拖长了音调,低低绕绕地,好不勾人。
“……你又冤什么?”苏如鹤镇定询问。
男子:“大人明鉴,此女讹我。”
“从头说来。”
男子便将情况一五一十的说明,他只是恰好经过盐水坊,绣帕也是无意中落到他脚边,他捡起来归还给人家,谁知这就被讹上了,口口声声对人说他是她的未婚相公。
女子立刻提着裙摆跪地,叩首哭诉,“大人,他确实是民女的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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