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后,江倪和楚沅对视一眼,没有从他的话里听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楚沅:“当时在城内,可有发生什么别的事情?”
江箫不解,“别的事情?”
楚沅:“嗯,比如说,一些让你印象比较深刻的事,或者好玩有趣的,都可以说一说。”
江箫又认真回忆了一下,忽而眼睛一亮,“对了,我想起来了,当时正值暑热,城门旁边设了一处凉棚,给过往行人免费准备了茶水,大人是一碗凉茶,孩子是一碗糖水。”
“我听城门口的士兵说,楚漳太子体恤百姓,特地为百姓筹建凉棚,消解暑热。”
江族长眉毛皱起,“你也喝了?”
江箫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喝、喝了,清哥没喝,我喝了一碗糖水。”
清哥是当时跟他一起来楚国采购的子弟。
楚沅抿着唇角,声音清润,“楚漳此人无利不起早,这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除非……”
“除非他是别有所图。”陆容淮不紧不慢的补充完后半句话。
江族长:“你喝了糖水,后来回到族里,身子可有出现不适?”
江箫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没有没有,一点感觉都没有。”
楚沅:“小箫可能是被楚国利用了。”
众人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江倪二话不说,直接喊道:“徐行,思然,给我按住他。”
“你们要做什么?”江箫下一刻被两人一左一右仰面按在地上,他又大声叫唤起来,“真的不是我!族长救我。”
江倪从腰带里掏出一个精巧的荷包,荷包打开,从中捻出一根细针。
他按住江箫的脑袋,将那根针又准又快的扎入他的脖子。
江倪又在他头顶和心口各扎了一针。
还没有完,江倪抓起江箫的手,在江箫惊恐的目光下,用针尖狠狠扎进他的指尖。
“啊!”指尖猛地涌出鲜血,江箫疼的嚎叫起来。
这一下子比前面几下都疼,而且是非常疼的那种,不是普通的针扎刺疼,像是被人砍断了一截手指头,他额头上瞬间冷汗涔涔。
起初他还不懂江倪为什么要用针扎自己,直到一炷香过后,他看见流血的地方慢慢爬出来一隻浑身漆黑的恶心虫子,惊的他浑身寒毛直竖。
“这是什么?啊啊啊!”他恨不得把手甩出去,奈何被人死死钳住,动弹不得。
江倪用小瓷瓶接住虫子,神情严肃的对众人说道:“这是蛊虫,但我不曾见过这种,给我一天时间。”
江族长松了口气,他看向陆容淮,“小箫不慎误饮茶水,这才导致体内蛊虫滋生,成了楚国的棋子,但这并非他的本意,还请王爷饶了他这一回。”
陆容淮:“当然,楚国此招阴损,待族长回去后,定要好好查探一番,说不定其他族人体内也有蛊虫。”
江族长忧心忡忡的点头,心中生出自责。
他们千防万防,没曾想还是叫楚国寻到了机会,若非此次上岸,他都不知道族人体内被种下了蛊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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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楚沅跟聂思然步态悠闲的走出宅院。
两人容貌并未伪装,先是去桥边摊贩那儿吃了两碗馄饨,又去书铺和瓷器铺逛半天,待到日上三竿时,两人来到一间酒肆,点了清酒和小菜,坐在窗边欣赏风景。
“咱们今晚住外面?”聂思然把玩着桌上的茶具摆件,目光从窗外转向对面的楚沅。
楚沅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闻言莞尔,“嗯,楚国主的人跟踪我们一上午,迟迟不敢动手,他们这般无用,咱们隻好主动点,给他们製造机会。”
聂思然笑起来,“咱俩自投罗网,楚国主该高兴才是。”
酒食上桌后,楚沅将竹筷递给他,“爹已查明江箫体内蛊虫,是专门针对江氏男子可孕的特殊体质研製,蛊虫只能在江氏族人的体内存活,他下了这么大的血本,盯江氏多年,这笔帐必须好好清算。”
“这样也好,只是宅子那边现在也不安全,王爷可有别的打算?”聂思然压低声音问道。
楚沅:“王爷跟族长商议过,他们已经选好新的落脚点,今日便会动身。”
两人闲聊间吃完酒菜,随即又去茶楼里听了一下午说书,待彤云挂满天际时,两人说说笑笑的走进一家旅店。
负责盯梢的人立即将情况回禀,很快,旅店四周隐秘处都布满了身手敏捷的暗卫。
戌时三刻,夜深人静的大街上闪过黑影,银白的剑在月光下泛起冰冷的光泽。
二十余人如鬼魅般涌向一处,瞬息间将旅店层层包围。
五名黑衣人翻身上了二楼屋顶,砖瓦被轻挪开一条缝隙,细竹管悄悄伸进去,黑衣人朝里面吹了口气,屏息观察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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