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陆容淮笑容轻蔑。
浮晴叹气,“六国想联手瓦解陆国。”
陆容淮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陆国不会瓦解,你就等着看本王是如何拆了六国老巢吧。”
浮晴忍俊不禁,“好,拭目以待。”
楚沅收到陆容淮第三封家书时,北疆战事突起,军情八百里加急送到了邺京。
“王爷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北疆吧?”楚沅抬头问弦月。
弦月恭敬回答:“是的,王爷两日前已经与赵将军会合。”
赵将军便是当初护送楚沅入京的赵禄,他在京中闲不住,年后便自请去了北疆边城,在那边找兄弟们喝烧刀子。
一走就是大半年。
楚沅握紧手里的家书,清润柔和的嗓音溢出一声叹息,“王爷此去,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过年。”
战事一旦打响,短期内陆容淮肯定是回不来,再过两个月,北疆只会更冷,风雪交加,将士们不仅要杀敌,还要抵御北疆严寒吃人的气候。
弦月知道王妃是在思念王爷,笑了笑,“王爷打仗很厉害,用兵更是奇诡,北蛮人根本不是王爷的对手。”
弦霜:“嗯,王爷年前一定能赶回来。”
他不确定年前是否能打完,但他清楚王妃在王爷心中的地位,王爷一定会赶在年前努力结束战事,回来陪王妃过年。
楚沅闻言,心中稍定。
还有三个多月就要过年,他和宝宝会等他回来。
“弦月,把这个香囊送去给王爷。”楚沅从盒中取出一个青荷色香囊,转交到弦月手上。
“王爷有头疾,这个香囊里的药材是阿爹配好的,可以缓解头疼之症。”他之前见陆容淮用过药囊,只是那药囊估计效用不大,后面全都被陆容淮扔了。
“好。”
弦月收起香囊,随后与弦霜对视一眼。
弦霜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弦月暗自提气,走到楚沅旁边,从袖中又掏出了两封信。
“王妃,楚国主来信。”
楚沅蹙紧眉头,落到信封上的视线冷淡无温。
弦月:“楚国主一共写了两封信,一封给您,一封则是写给皇上,信使暂时被咱们的人扣押。”
“嗯,我知道了,明日晚上你再过来。”
弦月离去。
弦霜带上门,回到屋外守候。
楚沅移步到书案前坐下,身影投落在一旁的书架上,许久未动。
约莫过了半炷香,影子慢吞吞的抬手,拿起其中一封信。
打开后,美目淡扫信上内容,忽视那些恶心欲呕的假意关怀,楚沅忍着不适往下看,随即瞳孔猛地一缩。
[……寡人甚是想念你母后,然而佳人已逝,寡人隻好请你母后的族人来王宫做客……]
‘啪’的一声,屋内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乐书慌忙爬起来。
弦霜瞬间移动到房门口,他担心是楚沅摔倒,正要敲门,门从里面打开。
楚沅快步走出来,他感觉自己的心像要跳出来一般,脑子一片空白。
“快,我们去找阿爹。”
弦霜扶住他的胳膊,声音沉稳,“好,您先别急,慢点走。”
乐书跑回屋拿了一盏夜明珠出来,两人一左一右,陪着楚沅来到江倪的院子。
江倪得知楚沅过来,和聂徐行两人披衣而起,开门让他们进屋。
“怎么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吗?”江倪抓住他的手,这么热的天气,楚沅却指尖冰凉,他赶紧给他搓了搓。
“阿爹你看……”楚沅将手里抓着的信拿给他,柔婉的音色不自觉的发颤。
江倪和聂徐行在看完信纸上的内容后,脸色都是一变。
楚沅咬唇,“母后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关于族人的事情,连家乡都是骗他的,他是如何找到的,还把人抓走了……”
江倪见他抖得厉害,心疼的将他抱住,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如同母亲一般轻哄被梦魇着了的孩子。
“好孩子,别怕,江氏族人生活隐蔽,族中嫡系更是被层层保护,不会那么轻易被抓到。”
聂徐行:“是的,我猜测被楚国主抓到的是江氏旁系的人,他们会定期外出采买,被抓到的可能性更大。”
江倪:“对,阿沅先别慌,江氏族人就算被抓,哪怕是死,也不会泄露族人秘密。”
“嗯……”楚沅紧紧抓住江倪的衣袖,他眼中闪着泪花,“要赶快把他们救出来,那人……那人比魔鬼还可怕。”
“好,你放心,我这就写信给族中长老,问一问情况。”江倪说着便要去写信,让聂徐行照顾好楚沅。
聂徐行端了杯温水给他,“先坐下吧,喝点水缓缓神。”
楚沅接过,“谢谢父亲。”
“客气什么,快喝吧。”
聂徐行见他穿着单衣就跑过来,夏夜晚上气温会低很多,他从里屋拿出一件江倪的披风给他穿上。
“这封信是楚国主给你的?”聂徐行坐在他旁边,温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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