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嘉帝愣了半天,“很严重吗?”
“贫尼看到木梁倒塌,压埋很多尸体,怨气过重,衝煞紫微星,对陛下极为不利啊。”
弘嘉帝顿时慌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贫尼还看到,这一切皆是因人而起,与银钱有关,陛下,此次危机若不解决,必定影响国运。”
“仙姑快告诉朕,这该如何解决?”
“贫尼不敢说。”
“仙姑直说便是,朕不怪你。”
“木克土,这一切皆因木起,而陛下属土,当心……被取而代之。”
弘嘉帝目光震颤。
“陛下,贫尼对邺京不熟,观卦象显示,破解之法在北边,北边是不是有山?”
“正是,朕的行宫也在北郊。”
“山中有木,亦有金。”
很快,弘嘉帝回到大殿,一言不发的坐回龙椅。
金鳞卫回来的很快,跟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从东宫里搜出来的信件。
“回禀陛下,金鳞卫在太子殿下屋内没有搜到东西,倒是从太子妃的寝殿内搜到了这些信,都是太子妃与柳家往来的信件,请陛下过目。”
元生公公跑的一头汗,将信件交给皇帝。
弘嘉帝一一看完,信上不仅提到了柳家与哪些人暗中有往来,还有柳家倒卖官盐,牟取暴利的事实。
“柳国公,你还有什么话说!”弘嘉帝捏紧信件,他忽然想到刚才仙姑说的话。
木克土,木……柳家。
柳家在克他,弘嘉帝目光危险的落到柳国公脸上。
柳国公还是那副淡定的模样,好像眼前这一切根本难不倒他。
“这些物证都可以伪造,陛下……”
“报!”殿外忽然传来太监尖锐的急喊。
一名太监跑进殿内,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回禀陛下,宫外来报,道观出事了!”
“道观出了何事?”
“黎王殿下负责修建的道观,塌了!”小太监抖着嗓子,害怕的说道。
满朝顿生哗然。
弘嘉帝猛地从龙椅上站起来。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奴才、奴才说,道观塌了,压死了好多人。”
弘嘉帝脸色发白,他没想到浮仙姑的话会这么快应验。
“来人,去查道观到底是怎么回事!工部尚书呢,给朕滚出来。”
陈有为跪到大殿中央,“陛下,臣并不知晓道观为何会塌,臣一直在尽心尽力的帮王爷建造道观,绝无懈怠。”
陈有为的话一说完,众人这才想起,道观一事的主要负责人是陆容淮,而非工部尚书。
弘嘉帝也看向陆容淮,“老三,你作何解释?”
陆容淮:“儿臣解释什么?又不是我让道观塌的。”
“混帐,此事一直由你负责,如今道观塌陷,你还想推脱责任?”
“原因还没有查明,父皇何不再等一等。”陆容淮瞥了眼地上的柳国公,“父皇还是先处理柳国公的事情吧,儿臣正听得起劲呢。”
所有人:“……”
柳国公冷着脸回讽,“黎王好兴致,就是不知道待会儿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当然,本王可是好人,至于柳国公,那可不一定了。”
弘嘉帝额角青筋直跳,“都给朕少说两句!”
这时,一名谏官忽然从队列中走出来,他神情悲愤。
“陛下,臣前几日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说黎王私吞道观建造的费用,用烂木头充数,臣起先没有当真,不料今日道观坍塌,想来不是空穴来风,臣后悔没有早日向陛下禀明,害得今日无辜之人丧生。”
陆容淮:“岳大人真厉害,几日前的匿名信都还随身携带呢。”
谏官根本不理他,他仰起头,目光正直的看向弘嘉帝,“陛下,臣人微言轻,但臣今日想为冤死的百姓们讨一个公道,求陛下明察。”
弘嘉帝看着底下熟悉的一张张面孔,他视线逐个扫过去,最后落到陆容淮脸上。
当心……被取而代之。仙姑的话又一次萦绕耳边。
弘嘉帝眯起眼,目光中冷意分明,他盯着陆容淮看了半天,之后才反应过来,陆容淮并非属木。
不是老三。
那会是谁?
殿中五行属木的,只有……
“一封匿名信罢了,谈不上证据。”弘嘉帝冷淡说道。
谏官面色一僵。
柳国公朝后瞥了一眼。
“陛下,黎王他……确实挪用了筹建道观的费用。”陈有为忽然说道。
众人看向他。
陈有为面有愧色,“臣原以为黎王只是挪用了一点点,不曾想……臣并非有意包庇,工部上下都不敢违逆黎王,臣也是无可奈何。”
“陛下,臣负责购买木料,买回来的都是最好的木料,而堆放木料的仓库,只有黎王有钥匙,若是黎王暗中偷换木料,臣……”
“你先等一下,”陆容淮打断他,他似笑非笑的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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