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过来,”陆容淮朝楚沅招手,指着地上的楚漳说道:“他以前怎么欺负你的,现在你就欺负回来。”
“楚沅,你要是敢伤害孤,父皇一定不会放过你。”楚漳见他走回来,凶狠的瞪他。
陆容淮一脚踹过去,“跟谁说话呢?没规没矩的,以后见到阿沅要毕恭毕敬的喊黎王妃。”
楚漳痛嚎一声。
他在地上滚动,身上都是泥土,这一脚踢的他肩胛骨巨痛,只怕骨头都踢裂了。
楚沅居高临下的站到他面前。
他不疾不徐的开口,“我如今是黎王妃,楚国主能奈我何?”
楚漳额头青筋毕现,“今日之仇,他日必当加倍奉还。”
反正已经挨了打,撕去伪装,楚漳不信他们敢动真格,他毕竟是楚国太子,陆容淮再狂傲,也不会真要他性命。
“当然,本王等着。”陆容淮笑着,一脚踩住楚漳的手指,还用力的碾了碾。
“王爷,你来动手吧。”楚沅看着痛到扭曲的楚漳,说道。
陆容淮收起残暴的脚,“阿沅害怕?”
楚沅小弧度的掀唇,“不是,臣没有王爷力气大,他皮太厚。”
陆容淮把脚又踩回去,跟他保证,“放心,一定让他此生难忘。”
半个时辰后。
楚漳被吊在树上,他衣裳全部被抽烂,布条似的挂在身上,嘴里连哼叫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要死不活的耷拉脑袋。
陆容淮看了眼吊在上方的楚漳,又看了眼绑在树干上的宁玉羌,好心说了句。
“他这血腥味很快会把野兽引来,二位自求多福吧。”
说罢,拉着楚沅上马,打算带他去下一个地方玩。
宁玉羌眼睁睁看着他转身离去,他穿着黑衣,嘴被堵着,弦风又砍了些树挡在他面前,若是有人经过,很难发现他。
他眼里涌出泪,在这一刻,无数的委屈和怨恨在心中闪过,他终于清醒的意识到,陆容淮从没有在意过他。
他陪伴他那么多年,到头来就是这个下场。
他好恨,他好恨啊!
“王爷,臣其实没有在楚漳那里吃过大亏。”两人在林中闲逛,楚沅侧头望向男人。
阳光自林荫间落下,为男人刀凿斧刻般的面容镀上一层光影。
“明枪易躲,小人难防,楚漳这种小人,阴损招数多,哪里能次次避开,阿沅一定吃了不少苦。”
“倒也还好,”楚沅眉眼舒扬,露出俏皮的神色,“臣十岁前在宫中也是小霸王呢。”
“是吗?这么漂亮的小霸王,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乖啊。”他俯下身,在楚沅柔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又香又软,还甜。”
“……王爷,为什么没有人夸你嘴甜?”
陆容淮沉默了一瞬。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从来不夸别人?”
楚沅故意叹气,“那真是可惜,若是世人都知晓王爷有这副面孔,那些传言又怎会有人信呢。”
陆容淮将眼睛眯起,眸底全是张狂不羁,“他们爱信不信,只有阿沅全心全意的信我就足矣。”
“若是不信王爷,方才在湖边,也不会与他打赌。”
陆容淮坐直身体,试探地问:“说到这个,阿沅在听到他那番话时,心里有没有吃醋?”
“没有。”
他回答的太干脆,陆容淮像是被噎了一下,久久无声。
“……”陆容淮嗓音低哑,对这个回答不满意,“你再好好想一想。”
楚沅听出他话里的失落,眸中噙着笑意,轻描淡写的说道:“王爷不喜欢他,所以臣不会吃醋。”
“如果我喜欢他呢?”他赌气似的问。
楚沅放轻声音,“那臣吃醋也没用。”
陆容淮闭眼,脑袋耷拉在楚沅肩上,哼声哼气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你不爱我,你都不吃醋的。”
“黎王殿下!”前方林中有人朝这边快马过来。
陆容淮冷淡抬眼,“有事?”
来人是侍卫统领,他朝陆容淮抱拳,“卑职见过王爷,方才宁世子的小厮跑来找卑职,说找不到他家世子,不知黎王殿下可有见到宁世子?”
“哦,见过。”陆容淮随口道。
侍卫统领:“不知殿下在何处见到了宁世子?”
“那边,”陆容淮胳膊抬起,指向北边,“宁世子应该在山洞附近猎老虎。”
侍卫统领道过谢,带着人朝北边找去。
陆容淮稍敛眸色,淡淡道:“当初他是怎么对你的,如今也让他体验一次。”
楚沅微怔,“王爷替臣报仇,臣心中感激不尽,只是臣担心宣宁侯……”
“我与他们早晚都会走到这一步,阿沅不必担心。”
陆容淮抬手从箭篓里拿出一支箭,手腕发力,直接朝草丛里甩去。
“怎么了?”楚沅问。
陆容淮下马,牵着马绳过去,将草丛里的箭拿出来,箭头处插着一隻尾羽艳丽的野鸡。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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