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淮目光神秘,“本王给他写了一封信,告诉他,父皇盯上了他女儿,想要在万朝会上将她远嫁和亲,他敢不回来吗?”
“啊?属下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女儿今年都二十有二了吧,还没嫁出去呢。”
赵禄说着,忽然想到另一事,“不是,王爷怎么知道,陛下打算让镇西将军的女儿和亲啊?”
陆容淮:“容深传来的消息,他住在宫里,听到了一些风声。”
“陛下怎么想的?白将军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可能答应和亲。”赵禄听得头直摇。
陆容淮沉声道:“白毅这些年在西境的威望越来越高,父皇怎么可能会放心。”
赵禄:“这……白将军也是在守护陆国疆土,陛下有什么不放心的?”
陆容淮看他的目光如看白痴,“久坐龙椅之人,怎能忍受臣子的威望超过自己?更何况,白毅带出的那些兵,可不比本王的兵差。”
赵禄总算是听明白了,“王爷的意思是,陛下这次想和亲是假,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收回白将军手里的兵权?”
“嗯。”
赵禄叹气,脸上愁云密布,“陛下怎么想的,把兵权都收回去,北疆和西境那边的蛮夷虎视眈眈,迟早会越过边界,边境的百姓就惨了。”
“本王的好父皇可不会在乎这些,”陆容淮唇角泛起冷冽的嘲讽,“他在乎的,是他至高无上的皇权以及与天同寿的寿命。”
众人一致沉默。
“所以,白将军为了他女儿,只能交出兵权。”赵禄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觉得心中憋闷至极。
“弦风,派四五人暗中保护苏如鹤,不要让人发现。”陆容淮吩咐道。
弦风点头。
陆容淮起身,捧起锦盒,看向弦霜,“给东宫传个消息,把平城的事情告诉太子。”
赵禄:“这事王爷为何要告诉太子?”
陆容淮抬步往外走,轻笑一声,声音里充满轻蔑之意,“当然要告诉太子,让他高兴高兴,明日早朝时,说不定还会助本王一臂之力。”
“都退下吧,本王要回屋陪媳妇了。”
众人:“……”
陆容淮抱着锦盒,脚步悠然的回到扶雎院。
白日里已经跟楚沅表明过心意,又写了立誓书,他能明显的感觉到,楚沅看他的眼神不再冰冷疏离,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讯息。
他必须要把握机会,让他的阿沅从今往后不再害怕,全身心的相信他。
陆容淮跨步进屋,屋内柔光明亮,楚沅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美人榻上看书。
“阿沅,我回来了。”他朝楚沅走过去,脸上自然而然的扬起笑容。
楚沅翻书的手一顿,他抬眼看过去,淡然颔首,“浴房里的热水已经备着,王爷快去吧。”
陆容淮拿过他手里的书放到一边,又将锦盒放到楚沅膝上,再弯腰将他抱起,大步往床榻走。
“夜明珠虽亮,阿沅也不能看太久的书,对眼睛不好。”他将楚沅放到床上,又把锦盒放置在床头的多宝柜上,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塞给他。
“阿沅可以再看一小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他快速进了浴房,楚沅眨眨眼,低头一看,又是那熟悉到刺眼的话本。
他鼓着脸颊,不愿再多看一眼,抬手将话本丢出纱帘外。
随后,他又把目光移向多宝柜,视线被黑漆锦盒吸引。
陆容淮洗完澡出来时,就见他的小媳妇儿扭过头,双眼直勾勾的看向他。
“?”
陆容淮失笑,“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臣把话本扔了。”楚沅伸出细白的食指,指向地上的书。
陆容淮挑眉,走过去将话本踢到一边去,“扔就扔了。”
楚沅瞧着他的神色,抿了抿唇,又指向锦盒,“臣未经允许,擅自打开了这个盒子。”
陆容淮这下是真的笑出了声,他扶着床架,忍俊不禁的看着他,“阿沅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跟我说。”
楚沅靠在床头,目光安静地打量他。
陆容淮俯身,屈膝跪在床沿,他凑过去,紧紧盯着楚沅的双眸。
“阿沅这是在试探我?盒子上有锁,阿沅明明就打不开。”
楚沅近距离观察他的眼神,那里面是一汪幽深的冷泉,此刻泛着柔和的波浪,他从陆容淮的眼里看到了宠溺与包容,看到了信任与呵护。
他心弦颤动,好似有人在他心上抚琴,轻拢慢捻间,让他无法专注思考。
“臣是想看看,王爷会不会生气。”
“不会,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陆容淮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顺势翻身上床。
他笑着补充,“在我这里,阿沅想做什么都可以。”
陆容淮叫下人进来收拾浴房,乐书轻手轻脚的跟进来,他低着头,不敢看纱帘后的情形,动作麻利的将屋内的夜明珠都罩上轻纱罩子。
屋内的光线变暗许多,陆容淮拿起锦盒,他用力一捏,铁锁断开。
他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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