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唱歌给你听,想听哪首曲子,【好夫君】还是【乖媳妇】?”
“……”
在暗处守卫的弦霜:“……”
见惯了大场面的暗卫,差点脚下一滑,从树上摔下去。
弦霜现在非常理解楚沅的心情。
是个人都忍不住想以下犯上,拳头梆硬。
好在这尴尬一幕很快消失,弦风及时出现,打破了河边诡异又寂静的氛围。
他飞身而来,神色凝重。
“主子,王五家属在王府大门外闹了起来,茂叔也在。”
作者有话说:
沅沅:神龟呢?会唱歌的神龟呢?(东张西望)
陆狗:我在呢(一脸乖巧)
沅沅:不信谣不传谣!
感谢宝子们的支持,鞠躬躬~
黎王府门口,百姓越聚越多。
今夜是元宵,赏灯游街者络绎不绝,听闻黎王府门口有热闹看,都争先恐后的前来围观。
但他们也不敢靠的太近,黎王前些日子的流言太过惊悚骇人,他们对黎王的恐惧深刻的印在骨子里。
王五家来了六人,一位年迈的老婆婆,一位民妇,妇人身后跪着三个孩童,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六人齐齐跪在黎王府大门前哭诉。
陆容淮走到门口时,就听见外面那老婆子扯着嗓子喊:“我儿命苦啊,好好的做着生意,怎么就惹了煞神,丢了性命。”
旁边有人喊:“你儿子真是黎王杀的?”
老婆子咬牙瞪过去,眼神怨毒,“就是他杀的,我儿老实,没得罪过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边上看热闹的人得到答案,又将视线转向旁边跪着的,正在默默抹眼泪的茂叔。
“我见过他,他是王府的管家,他不是应该在王府里吗?怎么也在这跪着。”
“这老管家好像被赶出来了。”
茂叔趴到地上,对着大门磕头,哭的好不可怜,“王爷啊,老奴跟在您身边十年,精心伺候您,您却将老奴赶出了府,老奴心苦啊……”
“这老管家也是可怜,一把老骨头跪在雪地里,黎王真是狠毒心肠,对身边伺候的老人都这么无情无义。”
王府护卫拉开大门。
朱红色大门缓缓打开,一队护卫举着火把率先跑出来,整齐严肃的站到台阶两侧。
随后,黑暗里缓缓走出一人,脚步稳健有力,身形高大挺拔,站如寒柏,冷峭如峰。
黎王走到台阶上站定,神情冷淡,剑眉微拧,似是有些不耐。
然而这不是最怪异的,最让他们震惊的是,黎王竟然还背着一个玉姿神秀的小郎君。
小郎君抱着黎王的脖子,脑袋微微垂着,睫毛在火光的映射下又长又密,眉如弓月,额间那抹红点如楚楚梅妆,盛放着惊心动魄的美。
这画面着实难见,连跪在地上哭天喊地的老婆子都止了声,呆呆的瞧着他们。
楚沅察觉到所有人落在他身上的视线,那视线如有实质,跟火星子似的,烫的他不敢抬头。
他咬唇,都怪陆容淮这个讨人厌的大乌龟,无视他的抗议,强行将他背过来。
他从来……从来没有这么丢人的出现在人前,羞的无地自容。
陆容淮环视一圈,目光落到那老婆子脸上,倒也没动怒,反而唇角还扬了起来,“哭啊,怎么不继续哭了?”
老婆子:“……”
她哆嗦着,想哭又不敢哭,一张老脸皱成风干的破布。
陆容淮又看向茂叔,“怎么,那天本王的话你没听明白?还敢出现在本王面前,是真嫌自己活腻了?”
“求王爷让老奴留在府上,给口饭吃就行,老奴愿意给王爷当牛做马。”
“还缺个看门狗,倒是很适合你。”陆容淮冷讽。
茂叔:“……”
茂叔脸上快速的闪过一抹恨意,随后他跪在地上朝前移了两步,朝陆容淮磕头,“谢王爷大恩,老奴愿意当看门狗。”
茂叔脑袋磕在地上,头髮花白,衣摆被雪水打湿,还混着泥土和草屑,在场的百姓看着他都觉得可怜。
对待忠心耿耿的下属尚且如此,那他们这些人在他眼里,可能跟王五一样,低贱如野草,说杀就杀了。
一时间,百姓们看向陆容淮的视线多有忿色。
陆容淮察觉到周围视线的不善,他不甚在意的哼了一声,正要说话,忽然,楚沅动了动。
“王爷。”他脑袋靠过来,呼吸浅浅的洒在他的颈侧,陆容淮忍不住侧头。
楚沅是有话想对他说,岂料他忽然扭过头,两个人距离一下子拉近,然后,众目睽睽下,陆容淮的薄唇亲上了楚沅白皙柔软的侧脸。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楚沅呆住。
王府门口,静可闻针。
弦霜面无表情的抬手,捂住自己的眼,顺带还将一脸兴奋的弦雨眼睛给捂住。
弦雨:“?”
陆容淮笑出了声。
他趁着楚沅还没有反应过来,又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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