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自己每次跟楚沅有身体接触后,夜里便会做梦,今日醒来时的心口悸痛还在,他可不想连着两夜做梦,便是铁打的身子,也会吃不消的。
程直看着陆容淮的反应,心下放心的笑了。
茂叔见楚沅出来,他走过去,“王妃,东西交给王爷了?”
“嗯。”
茂叔见他神色冷淡,想起方才听到的那番话,心下有些同情楚沅,又觉得王爷说的很对。
他身为王府老管家,自是盼着王爷早日成婚,谁成想婚是结了,却是娶了个男人,偏生还是圣上赐婚,隻得强撑起笑脸去应付。
若是一定要娶男妻,明明邺京里就有更好的人选。
他不喜楚沅,他发现王爷娶了他之后,犯病的次数便远远多于以前。
这个王妃,定是与王爷八字不合,专门来克王爷的!
“王妃,王爷的话您莫要放在心上,”茂叔陪他出去,“老奴跟在王爷身边多年,就没见他对谁亲近过,哦,宁世子除外。”
“宁世子的人品、样貌和才华,那都是极好,又自小与王爷相伴长大,这个情分啊,是旁人如何也比不上的。”
楚沅站住,他轻轻侧头,目光不轻不重的看向茂叔,“管家想说什么?”
“老奴是好心奉劝王妃,你身份敏感,为王爷着想,您最好还是待在抱春院里,这样对大家都好。”
楚沅眼中泛起冷意,“方才你也听到了,我与你家王爷不过是逢场作戏,管家大可放心!”
茂叔笑起来,笑容和善无比,眼中却流露出试探,“那十日后的诗会……”
听见这话,楚沅隻觉寒意入骨,悲哀可笑,他十九年的人生,处处受桎,永远摆脱不了仰人鼻息的生活。
想去诗会又如何?他做不了自己的主。
原本他以为,陆容淮对他的宽容,是有几分真心在里面。
如今才认清,是自己荒唐愚昧,错信他人。
他真是活该,口口声声劝告乐书要清醒自知,到头来不清醒的反而是他。
“转告王爷,楚某才疏学浅,恐污了诗会高雅之地,不去自讨欺辱了。”
楚沅冷声说完,俊颜寒峭似霜,墨发轻扬,在半空中徒留一道清影。
茂叔得到满意的回答,心情很好的回到紫竹林。
程直已经走了,茂叔走上前,笑着行礼,“老奴见过王爷,王爷,宁世子约您明日晌午去鹫鸣坊喝茶。”
陆容淮意兴阑珊,他把玩着玉扳指,视线转向窗外,“下雪了?”
茂叔点头,“是啊,刚刚落下的,王爷,宁世子的邀约,您……”
“王妃带伞了吗?”
“啊?”茂叔忽然被打断了话,脑子没有反应过来,待听清楚内容后,他低下头,“王妃走的太快,老奴腿脚不利索,没跟上。”
“哦。”陆容淮玉扳指也不转了,他站起身,长腿一迈出了竹屋。
见他要走,茂叔赶忙转身跟上,在他身后大喊道:“王爷,王妃让老奴转告您,十日后的诗会他并不想参加,让王爷您自己去。”
陆容淮脚步停下,雪花落到他乌黑的发顶,空气安静了一瞬,几个呼吸过后,陆容淮再度朝前走去。
“不去算了,倒是省的麻烦。”
作者有话说:
陆容淮:本王不喜欢男人。
沅沅: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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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午,待雪停了,陆容淮带着弦霜弦雨出门。
弦雨神清气爽的说道:“主子,我发现跪佛堂挺好的,属下昨夜睡得贼香。”
陆容淮睨他一眼,“以后这个好差事就交给你了。”
弦雨噎住。
“主子,还是去浮仙楼?”弦霜拿起马鞭,朝马车里问道。
“嗯。”
弦霜驾车,一行人前往邺京最大的酒楼。
陆容淮在浮仙楼三楼有专属包厢,位置很隐蔽,开窗后又能看到繁华的邺京大道。
“主子,昨日程直离开王府后,去暗巷见了一个人。”弦霜说道。
“何人?”陆容淮淡淡问道。
弦霜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面容板正,“东宫的一个小黄门,他们约好今日在浮仙楼见面。”
弦雨冷笑,“主子待他不薄,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几日前,陆容淮让他们几人暗中关注程直的动静,那时他们还在疑惑,但现在,一切都已经有了答案。
“那咱们等会要不要去抓他个现行?”弦雨说道。
“不用,本王更好奇,他们会谈论什么,去把暗格打开。”陆容淮气定神闲的说道。
弦霜走到一处墙壁前,推开了山水字画旁的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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