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风弦雨,守好门。”他的话懒懒散散,悠闲又轻慢。
弦风和弦雨两人立即挡住了厅门。
齐王大惊,“陆容淮,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帮大哥回忆一下,挨揍的感觉。”
齐王厉色喊道:“你敢!”
“我这人,一向不讲道理,”陆容淮执起酒杯,放到唇边品尝,眉眼间染着愉悦,“本王今日心情好,给你个机会。”
“向本王的王妃道歉,否则,被抬着出去。”
作者有话说:
陆容淮:本王要揍人了,开心。
楚沅:……
谢谢支持,鞠躬!
感谢[谁的裤子飞了]送的火箭炮,我会努力写文哒!
宴厅里,气氛剑拔弩张。
太子眼里闪过一丝不耐,面上还是温和儒雅,他启声劝道:“好了,三弟性情直爽,大哥你又何必每次见了三弟都要说教,况且黎王妃并没有做错什么,大哥说那话,确实过分了。”
齐王气道:“是他不分尊卑在先,况且本王只是实话实说,何错之有!”
太子摇了摇头,他拱手向楚沅说道:“孤代大哥向黎王妃赔个不是,大哥心直口快,实则并无恶意,还请黎王妃莫要介怀。”
陆容深扭过头,暗暗撇了下嘴角。
他这太子哥哥,惯会做好人,一张嘴颠倒黑白,要是齐王没有恶意,这世上哪里还会有恶人。
楚沅正要开口,陆容淮忽地侧头朝他看来。
他眼瞳凝聚乌砚般深浓之色,高深幽远,不说话时五官凌厉深邃,无端让人犯怵。
“王妃可介怀?”他朝这边倾斜过来,低下头去看他,声音好似就在耳畔,犹如陈年佳酿般醇厚迷人。
楚沅轻声回道:“臣不……”
陆容淮直起身,神色认真的点头,严肃道:“王妃说他十分介怀,本王这人护短,大哥你看着办吧。”
楚沅:“……”
齐王气的面色扭曲,作势就要衝过来理论,太子按住他,警告道:“大哥,今日是宁世子的加冠礼,若是让父皇知道你在这闹事,定会重重责罚。”
齐王挥开太子的手,面部肌肉抽搐,指着陆容淮讥讽,“陆容淮,你还真把一个男人当成宝?不过也是,你现在就是整个邺京最大的笑话,你们两个也是绝配。”
陆容淮无声地冷笑了一下,唇角勾起一个凉薄的弧度,显得阴鸷而冷酷,透着嗜血的危险,让人寒毛直竖。
“本王今日,替父皇教教你做人的规矩。”陆容淮说完,抬手一掷,手里的空酒杯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
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齐王一声惨烈的哀嚎。
‘咚’的一声,酒杯碎裂,齐王跪在地上,疼的脸色发白。
太子见齐王膝盖冒出血,面上惊道:“三弟,你下手也太狠了。”
陆容淮看着太子那张虚伪的脸,面上闪过玩味之色,故意道:“手生,没控制好力道,本王下次注意。”
还特么有下次!
齐王眼睛瞪到凸起,恨不得将陆容淮啖肉饮血。
“陆容淮你给本王等着!”
“丞相大人到。”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聂俦温踏步进来,看也没看跪地的齐王,面色平和的朝太子拱手,“老臣见过太子殿下。”
“聂相不必多礼,孤没想到您今日会来参加宁世子的加冠礼。”太子上前作势要扶他,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尊敬。
聂俦温避开太子的手,装作没察觉太子话里的试探,淡然道:“老臣受苍云书院院长之托,前来观礼。”
太子面露了然。
苍云书院乃聂俦温一手创办,广纳天下有才之士,现今院长是聂俦温的学生,而宁玉羌,正在苍云书院读书,是这一届学子中的佼佼者。
原本应是院长前来,而院长前两日摔了一跤,腿脚骨折,隻好恳请自己的老师代自己前去参加。
“有您在,宁世子的加冠礼定会羡煞旁人。”太子笑道。
朝中人人皆知,聂相从不站队营私,勾结党羽,生平最大爱好,便是举办诗会,与众学子饮酒赋诗,畅谈古今。
同样,他最不喜欢的就是阿谀奉承。
听到太子的话,聂相毫不客气的哼了一声,说道:“太子谬讚,老臣年过半百,早已看淡生死名利,与宣宁侯府更是无甚交情,今日只是来讨杯酒喝,不想惹人非议。”
太子脸上笑容更深了些,“聂相说的是,是孤口误。”
齐王双腿无法站立,隻好跪着朝聂俦温见礼。
聂俦温却是撇他一眼,挥袖摆手,“齐王还是快些回去吧,今日侯府宾客众多,莫要损了皇家颜面。”
齐王脸色扭曲,但说话的人是聂俦温,哪怕是他父皇见了他,都得给几分薄面。
他不能得罪聂俦温,只能拿眼睛狠狠剜了一眼陆容淮,被随从抬着出了门,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陆容淮笑了一声。
众人的视线又齐齐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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