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不是要你在下面等就好……”
刚才她还拒绝了裴蓓的热情邀请,说他没空上楼登门造访,谁知道他就在门口。
她有些心虚,用手拢了拢围巾,耳朵熟透了。
成博宇笑而不语,伸手把她行李箱接过去。
“反正在车里也是等,上来还暖和些。”
“你……别太厚脸皮了,我可没答应过你什么。”
裴蓓之所以知道成博宇这个人,是因为他受伤那段时间,裴蓓去医院看望一个老姐妹,结果发现宁雪也成天往病区跑。
这给她高兴坏,本来她还担心这孩子经历过上次感情失败有心理阴影了。后来在她多方打听下,又向宁雪本人刨根究底,才知道两人是高中校友,渊源早就开始了。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忍不住上楼在电梯口等你。”
他不会贸然闯入她家,给她造成困扰,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替她多做一点事,让她知道,不管发生什么,她不是孤身一人。
宁雪整个晕晕乎乎的,心跳如鼓,埋在围巾里的嘴角情不自禁翘了翘。
这人,怎么还把自己说得怪可怜的。
可笑着笑着,她一晃神,心头酸楚更涨了。
“宁雪……”
她不知所措抬头,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张英俊的脸,很想流泪。
“你放心吧,现在我不是一个人在孤身奋战了,吕家群那边也派了人,等二审开始,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她的确有好多担忧,好多忐忑,可在他坚定温和地安抚下,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愿意相信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晚上,顾盛廷到ae接叶一竹。让卫州送到地方,就打发人先离开,两人坐叶一竹早上开出来的玛莎拉蒂离开。
自然是他当司机。
编辑好辞呈,叶一竹没有任何迟疑就点了发送键。
摁灭屏幕,她舒了口气望向窗外。
路上,两人一直没说话,最后由她这声感慨打破僵局。
“刚从他们那栋楼走出来就要辞职,好像有点不厚道。”
驾驶位上的人神情淡淡,忙着打转向灯,没有说话。
叶一竹低头玩自己腰带,随口一提,“我爸已经决定去美国了,可他应该还没告诉我妈。”
“你妈未必会不同意,你别担心了。”
她淡淡笑着,摇摇头:“我才不担心,我爸没说他去了那儿要去哪里落脚。”停了停,她又抬眼看他许久,才说:“他是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出发。”
顾盛廷像黑夜与白昼交汇的一道魅影,声音也是极低的,“反正辞呈已经交了,跟你爸一起回去,路上有个照应,我也放心。”
“顾盛廷,我点困。”
他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困就睡,我带你去个地方。”
有他在身边,她永远都能把心放在肚子里。
在舒缓的音乐中,叶一竹沉沉睡去。
醒来时,不知光阴。
车里开有一盏照明灯,视野里有些模糊的影子正一脸认真严肃低头翻看一份文件。
她一动不动看了许久,眼前这个男人,与当年陪着她在学校教室挑灯夜读恶补数学的少年无端重合。
此刻她才意识到,和他有关的记忆,不全是疯狂无度。那些循规蹈矩,心无杂念的校园生活,也都是有关他的印象。
“睡得死猪一样。”
他语气淡淡,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叶一竹被他的话拉回神,满是雾气的目光游离开,竟然看到了无比熟悉的夜景。
“二楼后座?”她低头看自己大衣里面那套正束的职业装,微微恼怒:“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穿成这样怎么进去……”
顾盛廷不紧不慢合上手里的东西,抬手把灯熄灭,车里瞬间只错落着炫彩迷离的暗光。
“怎么不能进去,我就不信你里面只有比基尼。”他扭头狡黠一笑,轻佻暧昧的话信手拈来,揽过她在耳边气息沉沉,“要是真这样,我也不会让你进去。”
比起一中,好像这个地方才是他们情缘纠缠的圣地。
两人都把大衣留在车上,只用走一段路,里面的西装足够抵御风寒。
侍者向他们解释今晚的卡座都已经爆满,顾盛廷不理会他的话,牵着叶一竹不由分说往里走。
“散座总有吧,实在不行,站着也得。”
顾客就是上帝,而且他把脸一横,即使西装革履,也是一副不好惹的冷酷模样。
侍者没再说话,没有跟上去。
叶一竹躲在他身后窃窃地笑:“猴急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刚被家里关了禁闭放出来的……”
说话间,他们就已经进走热歌劲舞的火热地带。一路上不断有袒胸露乳的女人看到顾盛廷两眼发光想要贴过来,可他一脸性冷淡,把叶一竹牵得很紧,隔绝一切外来人与事。
震耳欲聋的音浪一层高过一层不断冲击胸腔,连头发丝都在空中飞舞颤抖。叶一竹一时有些适应不了,说了句什么,正想伸手捂住耳朵,浊烟不断的眼前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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