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疯了一样平生第一次飙车赶过去。
幸好人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可她躺在床上病怏怏的,双目空洞,像个活死人。
叶一竹问什么她都不肯说,急得心焦。
“行了,你让她休息会儿吧。”秦铭怕她刺激到宁雪的情绪,想把她拉出去。
可叶一竹不肯出去,欲言又止,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程褚呢,你都成这样了他人在哪里……”
“不要提他。”
孱弱的声音打断了叶一竹的话,“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和他有任何关系。”
叶一竹愣了愣,很快,她冷笑出声,把手机扔到一旁,秦铭眼疾手快接住了。
“果然是他。”
不过一瞬,原本面无表情的宁雪忽然埋头,脸色灰败。
“一竹,我该怎么办?”
豆大的眼泪说掉就掉,把叶一竹也吓了一跳。宁雪虽然性子温顺,可却是外柔内刚,几乎不会当着外人的面哭出来。
叶一竹坐到床边,宁雪伏在她肩上抽噎,像在海面漂泊的人被拍到礁石,眼泪如决堤。
秦铭沉默领着护士出去,拉上门,病房里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我早就和他说过,既然不择手段得到我,就要好好珍惜我。”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这句话咬字十分清晰。
“他怎么解释?”
听到程褚在外面养女人,如果不是宁雪现在这副样子,叶一竹肯定不会耐着性子还在这里好言好语地说话。
宁雪冷笑一声:“能怎么解释,在他眼里,爱我和出去玩别的女人并没有冲突。”
两人相对无言,宁雪心如死灰,声音平静。
“他们家一直看不上我的工作,觉得我抛头露面又整天全国各地到处奔波。他也是,不止一次想说服我把工作辞掉,说他养得起我,说这样他爸妈才会毫无嫌隙接受我成为程家的儿媳妇。”
说着说着,宁雪抬手抹掉下巴挂满的清泪。
“他说他是男人,解决生理需求而已。”
“我妈说得对,我以为我是谁啊,能让一个有钱浪荡的公子哥为了我放弃外面的花花世界。”
可是既然这样,他当初为什么要不择手段得到她,在她身后锲而不舍追了这么多年。
还是说,男人都是这样,得到手反而不知道珍惜了。
宁雪闭上眼,不愿再去回想和他激烈争执的一幕幕。
叶一竹从病房出来,在护士站的秦铭立马朝她走过去。
“没事吧。”
叶一竹抬眼看向他的目光如冷刃,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秦铭无辜死了,追上去拉住她,“程褚干得浑事,你干嘛这么看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对不起宁雪呢。”
“你们都一个样,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还觉得是理所应当的事。”
这话说得让秦铭窝火,来了劲非要把她身上的利刺给拔了。
“那也不能一棒子打死吧,难道我是那样的人?顾盛廷是那样的人?”
他们在走廊争执,引来不少人侧目。
秦铭咳嗽两声,把她带到外面。
“你先冷静一下,这毕竟是人家两个人的事,你和程褚一直磁场不合,现在再出什么事,他就更加针对你了。”
叶一竹觉得好笑,“我还怕他不成?”
“当初也就是我不在大重,不然怎么可能让他有机可趁对宁雪做出那种下叁滥的事。”叶一竹越想越气,头顶窜火,“你们还好意思传他们两个的佳话,把他塑造成一个痴情种,一见钟情、苦追多年终于抱得美人归?”
她越说越激动,眼角红红的,拼命克制着用手疯狂扇风。
下一秒,奋力成影的手重重砸到她脸上。
秦铭根本没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她发烫的手,心惊肉跳的,又惊又怒又痛,冲她吼:“你他妈发什么神经!”
原本还想反驳她几句,可见她这个样子,秦铭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他知道她是气自己没能保护好宁雪,现在面对宁雪受到的伤害又无能为力。
替宁雪感到委屈,同时她自己也委屈。
秦铭到便利店买了两瓶冰水,回来时,叶一竹坐在树墩下抽烟。
知了声声肆虐,她穿着吊带和牛仔裤,背微躬,望着远方出神。
“苏玉呢?”她想接他递过来的水瓶,情绪已经平复许多。
“她这几天休假。”
秦铭没放手,直接把水瓶摁到她还发红发肿的脸。
叶一竹垂下手,不作抗拒。
“我走了,宁雪这几天住院你好好看着她,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他有些担心,叫住她:“别冲动。”
刚走了几步的她扭过头笑出声,拿着手里的水瓶对准他。
“你怎么越来越啰嗦了。”说完,她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十分烦躁:“回去管你的病人,少管我。”
望着她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秦铭笑着摇摇了头。
虽然首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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