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气能不能调高一些?”
叶一竹起初没反应,装作听不到。可他不厌其烦找话题,四处挑刺。
她忍无可忍,“你自己没手啊……”
回头的瞬间,叶一竹脸色瞬间黑下去。
“顾盛廷,你要敢乱来,就穿成这样原封不动给我滚出去。”
他有些无辜低头看自己袒露的腹肌,振振有词:“是你嫌我脏,让我洗干净进来的。刚才那身衣服你自己都不要,我也不敢再穿进来啊。”
她冷冷盯着他——全身上下就围了个浴巾在下半身,头发还在滴水,顺着裸露的流畅线条源源不断往下落。
他捂了捂自己手上包扎完好的伤口,说:“这不能碰水,我只洗了头,又擦了身,可以坐沙发上吧?”
“我说不能,你会滚出去吗?”
他索性耸了耸肩,“你这么了解我,肯定知道我不会。”
叶一竹气笑,“顾盛廷,你他妈有种。”她转过身,用力搅动锅里的东西,不再理会他。
很快,客厅里都是一股红糖姜水的甜味。原本还以为她是在煮吃的东西,想来她一晚上都是在喝酒,刚才又耗费这么大体力,反正他是饿得有些前胸贴后背了。
可她不出声,没有任何表示,他就只能自己闷闷坐在沙发调频道。
午夜的电视播放的都是些悬疑恐怖的影片,他故意停在了一个台,把音量调大,让诡异的音乐充斥整个房间。
可没等来她的呵斥,整个屋子就霎时陷入黑暗。
“我靠!这什么破酒店,还停电?”
叶一竹似乎习以为常,把勺子随意往盆里一扔,那点火气也起不来。
这就是她的好表弟给她找的酒店。
门锁坏,突然停电……不知道还有多少惊喜在等着她。
她一回头,借着外面未眠的微弱光亮看到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不疾不徐走过来。
“别怕,停电而已。”他凑上来,空气里瞬间充满沐浴露的清香。
叶一竹忍住想把滚水泼他脸上的冲动,“你要不要脸,这么喜欢随便用女人的东西吗。”
她语气冷厉,气得浑身发毛,想远离他走开,可整个人被他堵死去路。
均匀有力的呼吸逼近,她忍住不知道因何而起的悸动,索性靠到灶台边,扬起下巴看他。
“你故意的吧。大半夜闯进我的酒店,又穿成这样,勾引我?你想干什么,顾盛廷。”
在黑暗中,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手环上她的腰,一双暗欲涌动的眼睛几乎和四周的黑暗融为一体。
“跟你学的。”
他们的第一次虽然是在他的宿舍,可却是她主动提出要去。
他声音沙哑又低迷,轻轻的,就像在她耳边吹了口气。
叶一竹仰起下颌,不得不承认,那种已经遏止太久突然被点燃的兴奋和欲望死灰复燃。
她忍住肌肤上若有若无的瘙痒,深吸口气,冷嘲一声:“你还有这精力?”
这话像在挑衅,面对她不知天高地厚的撩拨,他从来都是积极迎战。
“要不试试?”
他游走在她脖子上的唇浅尝辄止,指尖一点点攀上她的脊椎,语气轻佻:“我就是专门来为叶老板服务的。”
叶一竹浑身绷紧,双眼迷离仰起白皙修长的脖子。那种游走于伤口的蚁行痒感,以及一声遗失在惨痛回忆里的称呼,似乎具有一样的效力,逼得她眼角涌出灼泪。
浴巾里的东西已经硬得滚烫,顾盛廷却还在小心翼翼的忍。
只因为身旁那盆还在冒着热气的红糖姜水。
叶一竹闭起眼,将唇覆盖在他的上面。
像精疲力竭的被动回应,这一吻尤其轻。
她睁开眼,对上他怔忡恍惚的目光,狡黠一笑。
黑亮眼睛里,灵动的光在跳跃。
这一刻二十五岁的叶一竹就像十七岁的她一样,大胆率真,魅惑多情。
他眼角发红,整个五官往下沉坠,任由体内对她的欲望和占有欲疯魔滋长,侵吞他积攒了七年的温柔与耐性。
为了支撑平衡,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轻哼一声,他一把握住她的细腰把她整个举到灶台上。
滚烫的手扯开浴巾,又沿着细腻的腿根臀线推着她长长的裙摆直到胸口。
手熟门熟路把她的内裤往下扯,她还没有适应大理石冰凉刺骨的感觉,他就已经挺身进入,整根埋没。
不给她任何逃离反悔的机会。
比记忆中更加硕长坚硬的力量刺透骨髓,她喘叫出声,指甲死死扣进他的后背。
“你骗人,你内裤都没穿……”
娇嗔的控诉很快就被低吼和喘息湮灭。
他托起她的臀,只让她抵住橱柜的后脚跟成为唯一的支撑点,迅疾而猛烈地进攻。她浑身战栗,分不清上下左右,只极为难受地被动承受他带动的速度。
“慢点,慢点,你想让我死吗……”
她蓬松的长发如同清波,柔韧飘逸,不断打落在他的耳边、肩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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