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呐。”
李宇又点了根烟,瞥了眼已经没有任何表情和反应的叶一竹:“两段录像加上一段精彩的背景故事,这个套餐够让你你满意了吗?”
叶一竹重新往后靠,似乎已经放弃挣扎,眼神空洞:“你要我做什么?”
心已经溃烂到极点,她的目光落在深巷的黑暗尽头,耳边一片嗡鸣。
“要你做什么,我还真没想好。”
可提前做足准备,做得够狠、够绝,往前走的时候才能海阔天空。
这是李宇一直以来信奉的真理。
尤其是对叶一竹这样刀枪不入,能在二楼后座和校园里自如切换两种形象的狠角色。
那两个人不可思议的看他,“就这么算了?”
李宇瞥那人一眼,又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给我看住吕家群。让他别总想着报仇,大家都出来混的,有点摩擦很正常。他倒好,挨了老子一拳,就把老子的兄弟都送进医院去。”
叶一竹咯咯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雨夜中格外刺耳,低头玩自己的手指,喃喃自语:“还真是因为怕吕家群有下一步动作。李宇,在了解对方这件事上,我们扯平了。”
他的脸色随着她扬起的眉毛一点点沉下去。
不做声,不再抵抗,就是被人戳破心思后的默认。
她缓缓把手插在胸前,斜睨着他,“不过你怎么肯定,我会因为几句话,就听你的。毕竟,我可真是恨不得吕家群把你胳膊卸下来,那才算解气。”
他低笑出声,耐心解释:“因为我了解你啊,你把情谊看得重,把自己看得更重。无论是哪一条,都足够让你为我所用。”
“而且……”
“你应该很了解,吕家群要是真的被激怒,会做出多疯狂的事。”
她的笑意僵在嘴角,仿佛意识到他要说什么。
“我真的已经做得够好了。你想想,如果他知道我要毁了他女朋友,真惹急了他,会发生什么。”
他摇头惋惜叹道:“你也说了,他无牵无挂的,头脑一热,会把自己也拖下地狱。”
耳边一下就恢复了清净,越来越密的雨全都落进她心里最隐秘的角落。
李宇和那两个人扬长而去时,叶一竹望着迷蒙的夜幕,眨了两下眼睛,睫毛上厚厚的水雾晕开,模糊了她的视线。
初三那年,他的兄弟在外面受了些委屈,他就把那个人的腿打断,进局子蹲了半个月。
她无法再想下去,想象今晚她所目及、听及的事情被李宇当作谈资去威胁他,之后会发生什么。
一个是任心,一个是自己。
刚才她问李宇,就不怕自己把今晚所发生的事直接告诉吕家群吗。
他好笑中带着一丝同情反问她:她难道真有那个自信可以让吕家群卸了他一只胳膊?
她坚定的回答:有。
可人去巷空,她开始回味。
他会那样做,但是是因为任心那件事,而不是她叶一竹的两件事。
可当下那一瞬,叶一竹真的迸发出一个念头:哪怕没有任心那份证据,吕家群还是会为了她和李宇干下去。
她是有这份笃定的。
可是那有什么意义。
四年前,他还是越过她,只看到了任心。
第二天,叶一竹蜡黄的脸色让宁雪吓了一跳。
她没有再继续披头发,扎起高高的马尾,脖子后的伤痕已经完全结痂。
段考成绩分发下来,叶一竹的英语拿了班里的最高分,可总成绩还是不上不下。
因为有心事,她又连接好几天没休息好,一整天都恍恍惚惚,甚至公然上课趴在桌上睡觉。
下午第三节课,数学老师的声音实在太有威慑力,她才终于清醒一些。
宁雪塞给她一颗薄荷糖。
叶一竹知道她也走神了。
把糖塞进嘴里,口腔弥漫出苦涩的甘凉,刺激着懒怠的神经。
靠在墙上,耳边是尖锐女声读出来的各种数字和公式,放眼窗外,天高云淡,似乎没有尽头。
宁雪突然问她:“一竹,我喜欢成博宇,很明显吗?”
叶一竹收回视线,瞥她一眼,一副“你没点逼数”的表情。
宁雪泄气,露出复杂的神情,“好吧。难怪顾盛廷会那样说。”
叶一竹动了动酸痛的身子,淡淡问:“他说什么了?”心里隐约不安,想起那天在学生会和他的对话。
“他知道我喜欢成……”她一下子坐直,却突然意识到四周的环境,生生把语调降下去。
“他怎么说?”
虽然顾盛廷是那天目睹了全程才知道这件事的,可叶一竹还是有些心虚。
“就百日誓师那天,他见我心绪不佳,就过来告诉我该喜欢就继续喜欢,再不济……”她皱眉,似乎有些为难。
“怎么?”叶一竹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他那样的人,狗嘴里肯定吐不出象牙。
“他说可以等,等他分手。”
果然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叶一竹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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