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屿没有回答韩昼, 而是在冰箱里看了下食材够不够,然后将需要的东西从冰箱里拿了出来。
见傅时屿一副已经准备好的架势,韩昼惊讶了。
他就是随口说了下,觉得这么难的东西,傅时屿应该不可能会做的,可是他没有想到傅时屿竟然会?
“你真的会啊?”韩昼好奇地看着傅时屿,“你怎么会连这个都会啊?”
“想帮忙就留下。”傅时屿抬头瞥了眼韩昼,道,“不想帮忙就出去。”
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傅时屿感觉他头都要大了。
果然话多这一点,失忆前和失忆后都一样。
“帮帮帮。”韩昼笑笑,道,“总不能白吃吧,我可以帮你做什么?”
傅时屿递给了韩昼一个洋葱,“切丝。”
“好好好,切丝。”韩昼拿着洋葱在手上抛着玩了两下后,找了把刀,看了傅时屿一眼后,像模像样地切了起来。
不就是切丝嘛,小意思。
不过……
“阿屿,这个洋葱……应该横着切,还是竖着切啊?”韩昼问。
“竖着。”
“哦。”
过了两分钟后,韩昼又问了句:“那我要是横着切了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
“那为什么不能横着切呢?”
傅时屿:“……”
“随你。”傅时屿无奈地看了韩昼一眼,“你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哦。”
韩昼应了一声后,就没再说话了。
大概是觉得突然之间安静了,有点不习惯,傅时屿抬头看了韩昼一眼,发现韩昼眼睛红红的,好像哭了似的。
顿时就慌了。
还以为是自己刚刚的语气重了,让韩昼觉得委屈了。
他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问韩昼:“你……你哭什么?”
“我刚刚没凶你。”傅时屿慌忙解释着,“我真没凶你,我平时说话就这样,你别哭啊。”
韩昼一脸懵地看着傅时屿:“我哪儿哭了?”
“你……”傅时屿也愣了下,“你这不是在哭吗?”
“洋葱。”韩昼眨着被刺激到的眼睛,有些受不了了,一滴眼泪落了下来,他抬手就准备去擦。
傅时屿一把抓住了韩昼的手,道:“别用手擦。”
说完,抽了张纸巾递给韩昼,然后将韩昼手里的刀接了过来,“行了行了,你别切了,去客厅歇着吧。”
“那不行。”韩昼努嘴,“做事情怎么能半途而废呢,我还没切完呢。”
韩昼擦了擦眼睛,缓了下后,道:“行了,没事,我马上就切完了。”
韩昼坚持,傅时屿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切完洋葱后,韩昼将洋葱丝装进盘子里,问傅时屿:“阿屿啊,你切洋葱的时候也会哭吗?”
“不会。”傅时屿淡淡地回了句。
“为什么?”韩昼问,“难道你洋葱免疫?”
傅时屿看了韩昼一眼,嘴角扯动了两下,道:“切洋葱都哭,丢人。”
韩昼:“???”
丢人?
韩昼不高兴了。
他抓了把切好的洋葱丝,在傅时屿完全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放到了傅时屿的眼睛前。
傅时屿愣住了,下意识地就想要躲开,却被韩昼揪住了。
他立马就明白了韩昼是什么意思。
他刚刚说他切洋葱不会哭,所以韩昼就把洋葱放到他眼前,看看他被熏到会不会哭。
真t幼稚。
但是……
不得不说,有点作用。
傅时屿立马就感觉到眼睛有点辣辣的。
泪意涌动。
可他话都已经说出去了,这要是真流泪了,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
那才叫丢人。
傅时屿死死的忍住了。
男人嘛,还不能克服点眼泪了吗?
“可以拿开了吗?”傅时屿一面艰难地违背生理反应忍着泪意,一面还要故作淡定地对韩昼说话,“这个对我没有用。”
“怎么可能?”韩昼是个认死理并且不会轻易放弃的人,他将手凑近了一些,势必要用这个熏出傅时屿的眼泪来。
生理反应到底是不那么容易被克服的。
傅时屿实在是控制不住涌动的泪意了,终于眼睛越来越红,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你哭了,你哭了。”韩昼激动地指着傅时屿红红的眼睛,开心得像是自己赢了个世界冠军似的,“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不哭,你看,我赢了吧!”
傅时屿:“……”
“你还说我丢人,那你自己不也一样丢人,哼。”韩昼傲娇地撇了下小嘴。
傅时屿:“……”
确实,挺丢人。
傅时屿黑着脸,没有再说话了。
低着头默默地继续做着他的意大利黑椒牛柳面。
见傅时屿不吭声了,韩昼还以为傅时屿生气了,抿了抿唇,不安地连看了傅时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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