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宁安慰韩昼:“你知足吧,第一次当群演就能吃到人均200块钱的蛋糕奶茶,算起来你赚了280,咱们就拍了4个小时,相当于时薪70了,已经很不错了。”
韩昼:“……”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觉得这个算法有点离谱,但是他竟然真的有被安慰到。
“好了,回去吧。”江怀宁见韩昼还有些闷闷不乐,便道,“你也不用不高兴,明天我问问有没有那种有台词的戏,钱能多一点。”
韩昼撇撇嘴:“我不是因为这个不高兴。”
“我是……”韩昼垂着头,语气有些委屈,用非常小的声音仿若自言自语般地嘀咕了一句:“他就这么走了,一点犹豫都没有,他都没有看到我吗……我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韩昼的声音太小了,江怀宁没有听清楚,“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韩昼努嘴:“没什么。”
“我在骂一个王八蛋。”韩昼道。
“哦。”江怀宁问,“有宋延川王八蛋吗?”
“有。”韩昼十分肯定地道,“比宋延川还王八蛋。”
江怀宁啧啧摇头:“那是真的很王八了。”
从片场出来后,韩昼的情绪一直都不是很高,低着头看着脚下,也没有看路。
他只是凭着感觉跟在江怀宁的身后走。
走了没几步路,韩昼感觉自己经过了一辆车,他也没注意,也没抬头,下意识地打算绕过车走。
突然耳边传来了一声非常突兀刺耳又响亮的汽笛声,把韩昼吓了一大跳。
魂都快吓飞的韩昼连退了好几步,脸都白了。
什么人,什么素质啊,大晚上的把车停在这里也就算了,还乱鸣笛。
他必须得去教育教育。
然而,等车窗降下来,韩昼看清楚车里的人后,那打算教人做人的气焰瞬间就熄灭了。
怎么是傅时屿?
他不是走了吗?
“还愣着干什么?要我下车请你吗?”傅时屿冷冷开口。
他的声音给这个微凉的夜更增添了一股寒意。
韩昼内心是想反抗的,是他的腿不听话,非常乖乖地往车里钻。
他拦不住。
上了车后,韩昼看着傅时屿,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原来你没走啊。”
“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结果就是在这里躺尸?”傅时屿瞥了眼韩昼。
“躺尸怎么了?我凭我自己的本事赚钱,很丢人吗?”韩昼撇嘴,不满地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演死人很容易啊,每一种表演都是很专业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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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闹着玩儿的?
说着,韩昼又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凭我自己的本事赚钱,不知道比你高贵多少。”
傅时屿:“???”
怎么?
他赚的钱凭的难道不是他的本事?
内涵谁呢?
“诶?江怀宁呢?他去哪儿了?”韩昼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他一直跟在江怀宁的后面走的,怎么这会儿人就不见了?
不会是没等他自己先走了吧?
“呵……”傅时屿冷笑了一声,没有回韩昼的话,只是视线看向了一处。
韩昼有些奇怪,顺着傅时屿视线所看的方向朝车外看了过去。
某个黑暗的角落里,江怀宁正在被一个看上去就很高大威猛的男人堵在墙上,做着不可描述且羞羞的事情——打屁股。
韩昼:“……”
好羞耻。
不忍直视。
“他……他怎么了?”韩昼看得脸都红了。
“他啊,在家里不听话,想造反,还想离家出走,现在被抓住了。”傅时屿嘴角邪邪地挑着,意味深长地看了韩昼一眼,“懂了吗?”
韩昼:“……”
在家不听话?
想造反?
还想离家出走?
e……
怎么感觉每一条都和他现在很符合的样子?
紧张。
“呵。”傅时屿冷笑一声,“要我说,宋延川还是太仁慈了。”
傅时屿看了眼韩昼,“这要是我,起码打断一双腿。”
断……断腿……
韩昼咽了咽口水,弱弱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脑子里似乎已经冒出了一个画面——秋风萧瑟,枯叶飘飘,被傅时屿打断了双腿的他十分凄凉的在地上爬行,面前还放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碗,碗里只有一两个十分寒酸的钢镚,还是面额最小的那种。
画面感实在是太强烈了,强烈到他现在就已经开始难过了。
韩昼瑟瑟地缩了缩脖子,朝傅时屿看了眼,“也不用这么暴力血腥吧。”
“回哪儿?”傅时屿看着韩昼,问,“我送你。”
“回……”韩昼抿唇,后面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江怀宁这个情况,都已经自身难保了,继续住江怀宁那里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去找个酒店住呢,他身上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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