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行云不太好意思地挪开眼睛:“每天都见,想什么想。”
火烧火燎地默了一会儿,想起正事儿来:“你是不是吃醋了,欺负人家小姑娘啊?用你的高学力把人家一个年级前十的生生打自闭。”
裴衍眼里似有星光闪烁:“我不是那种,别人窥觑我的oga,我还大度装不知的人。”
也难以容忍一个对他心猿意马的人,留在他的身边,在他无法陪伴他的时候。
这是alpha卑劣到骨子里的占有欲。
“其实我们在奥赛班上也没怎么说话的。”洛行云抓了抓通红的耳朵,“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挺突然。我还想我把她拒绝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一直飘忽不定的眼睛抬起来,郑重地凝视着裴衍:“没敢告诉你,也是怕你会吃醋。”
“我吃醋,也不过多念念书。”
洛行云去了一声:“你不但念书,你还带领第一考场集体致富呢。”
他迈开长腿,坐到戚羽的位置上,轻轻戳了戳裴衍悬在身侧的手:“好啦,现在她乖乖回去学习了,还跟我说,争取以后五道口见。我们不会再一起上奥数课,你不要再吃醋了。小醋怡情,大醋伤身。”
“你把你的卷子拿过来。”
“真要大半夜讲题啊?”洛行云莫名其妙地抽过数学卷面。
“不是这张。”裴衍身不由己地舔了下唇角,“你最近,会用到的那些。”
洛行云不明所以,但还是乖巧地打开抽屉,把他最近在用的教材都翻出来。
裴衍接过,抬起手指,轻轻挤压伤口,更多的血。
深海森林的信息素从伤口涌落,落在洛行云的课本,洛行云的卷子,洛行云印着小鲸鱼的笔袋,还有洛行云的衣服上。
那气息是如此浓烈,像深海,也像海面上漆黑的风暴,让笼罩之下的所有物染上他的颜色。
教室里的日光灯管滋滋闪了闪,教室里肉眼可见地变暗。
洛行云扬起了脸,不由自主地喘息。
他和裴衍基因层面绝对契合,又有临时标记的强烈羁绊,他对裴衍的通感在与日俱增。
他能看到裴衍身上流出来的潮水淹没他的所有,然后是他本身。
湿润的、深邃的味道从腰往上涨,从他的袖子、他的下摆流进他的衬衫,轻柔占领他的每一寸皮肤,很快就没过了他的鼻梁。
他害怕到不敢动弹,又在濒死的窒息中,觉察到了内心深处那股癫狂的喜悦。
——他很喜欢。
——比他以为的还要喜欢裴衍的味道。
“还剩下你。”
逐一抚触他常用的东西以后,裴衍抬手,拨开那一绺留长的发梢,轻搭在他的后颈。
热烫的掌心,拢着大动脉,饥渴地用掌根摩挲了一下。
alpha倾身,琥珀色的眼睛和漆黑的眼睛对望。
指尖轻动。
在后颈的性腺上,用那受过伤的指尖,用那温热的、腥甜的、夹杂着浓烈信息素的血液,写了一行字。
le via than
舌尖抵着齿列,轻轻念诵那个单词。
le via than
我有深渊般的嫉妒。
我有深渊般的想你。
无法止息。
白炽灯滋滋跳动,到了崩溃的边缘。
在黑暗与明亮的间隙里,oga颤抖着把纤细的脖颈从他手里挪开。
初雪般磅礴的脉流远去了,他寂寞地立在原地。
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迅速地退去。
下一秒,温热的、湿润的嘴唇寻上来,吻住他指尖。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雪。
在初雪的夜晚,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在将明未明的白炽灯下,他亲吻他指尖。
他标记他的所有物,也被他吞噬。
像赤红的血,从天而降,滴落在纯白荒芜的雪原。
然后苍青色的森林,瞬息铺开。
λ
等霍思明回来的时候,教室里窗明几净,日光灯管微微摇晃,洛行云正在往裴衍手指上仔细贴ok绷。
霍思明眼看自己闻到就要晕倒的气息被蓝色小鲸鱼的绷带封印起来,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恨自己不争气的感觉。
“走了走了!”他催促道。
裴衍看了一眼窗外:“这样回去,会不会冷?”
洛行云摇摇头。
裴衍解开了外套,脱下了自己的黑色卫衣,套在他身上。
霍思明看着像支圣诞树的洛行云炸毛:“你们不是还在隔离的嘛!”
裴衍道:“是我把衣服给他穿,我不会沾染他的信息素。”
霍思明:“谁的衣服给谁穿、谁沾染谁的信息素都不行的好吧!”
那堆衣服动了动,从左右袖管里先后钻出来一隻手。
然后是毛茸茸的脑袋,重见天日,小猫一样抖了抖。
今晚的洛行云格外安静,乖巧把整张脸埋在裴衍的衣领里。
大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