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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机出风口的热风还在呜呜地吹。
两个人之间的温度迅速升高。
洛行云觉得热,非常热,他的整张脸都在烧起来。
没有易感期。
这五个字背后的含义不言而喻。
裴衍坐在他对面,静静地诉说:“易感期的定义,是染上oga信息素后,san值徘徊在60-80之间,失去一部分自主思考能力,随时有可能发情。而我完全分化以后,a值与san值都很高,san值从没有下过100——昨天是第一次,不过也能立刻恢復。”
哪怕遇到昨天那种理智濒临崩解情况,今天早上也能这样好端端地坐在这里,无比正常地跟人对话交流。
极度理性。
极度自製。
甚至能在心上人的信息素中冷静地忍过整场发情期。
奇迹,同时也是叫人讨厌的能力。
“可是那次……”琥珀色的眼睛牢牢盯着地面一小点,不敢转动,似乎他动一下下,某种平衡就要土崩瓦解。
“我控分了。我骗了你。”
“……”
见他一时无语,裴衍将额头向后仰在堆迭的枕头上,露出突兀的喉结:“我很坏,不是吗?”
假装易感期接近你,谋夺你的关心,占据你的视线,尽情享用你的善良。
洛行云的眼神飘忽:“那你……为什么现在不骗我了?”
“你昨天是吃醋了吧?我和王心卓说话的时候。”裴衍滑开手机,打开两人的聊天记录,抚摸着他罕见的六道催命符。
洛行云一愣。
他只是随便提了一嘴,他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
当时裴衍和王心卓站在一起,他心里确实有点不舒服。
后来还是忍不住跟裴衍提了草莓牛奶。
自己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怎么那么无聊,东拉西扯。
他告诉自己,他只是很担心裴衍会染上其他人的信息素。
“我不会染上别人的信息素。”裴衍将额发推了上去,有点难堪地咧了一下唇角,“如果让你有那样的误会,那还不如结束这个谎言。”
“我撒谎,并不是为了让你难过。 ”
洛行云屏住了呼吸。
半晌才问:“你如果没有易感期,你的那些应激反应又是怎么回事?”
裴衍的声音低哑却柔和:“被信息素感染的alpha会出现易感期,最多一个月就能解除。但是alpha对伴侣终生应激。”
“比起应激,我更愿意称之为,人之常情。”
洛行云挪开了眼睛。
裴衍每多说一个字,都在为他的心火浇油添薪。
裴衍掀开被子,穿着病号服跳下了床,赤裸双足踩在地砖上,站在他面前:“为什么不看我?”
“你看我一眼,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昨天在巷子里,我不咬你。”
洛行云仿佛被蛊惑一样,抬起了头。
脸是胭脂色。
甜杏眼里装满了连他自己都不知晓、也无法承受的情欲。
“如果我在那里咬你,我只是野兽。”
修长有力的双手,撑在了椅子的扶手上,alpha弯下腰,将他整个圈了起来。
“如果病床上躺的不是你,我只是见义勇为。”
他的黑眼睛里有岩浆在灼烧,烧得他心慌。
“但病床上是你。”
他的脸被一双大手坚决地捧起,漆黑幽邃的目光将他牢牢捉住。
“你是我选的。”
“我咬你,是我喜欢。”
“你疯了吗……计较这些。”洛行云微微掰开他的手,指尖顺着生命线,“差点死掉了啊……”
“是啊,没错。”
裴衍探手向后,揭开他后颈上的纱布。
苍青色的标记,豁然在空气中张开。
辉煌而美丽,像一道苍蓝色的烟火,亦或是破茧的蝶翼。
纤长手指抚摸羽翼根部,那处浅浅的咬痕。嘴角飞快地咧了一下,某种小小的得意。
——“洛行云,这是我拚了性命,给你的一个表白。”
初恋的味道
裴衍捧着洛行云的脸, 站在原地。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仰视着他,快要哭出来了。
裴衍仔细拂掉那些湿意:“为什么哭?”
洛行云说不出来。
他也不是难过, 只是一时间承受了太多深情, 胸口酸胀,好像除了哭泣也没有别的纾解方式。
洛行云消化了好一会儿,挂着泪珠的睫帘颤了颤, 用力抽了抽鼻子:“……不至于的吧?”
对我。
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同学,而裴衍那么好。
为什么要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裴衍将他捧在掌心里,装作很认真地想了想。
“你爱学习,肯钻研,提起数理化的时候滔滔不绝, 眼睛会发光。”
“性格也好,总是嘻嘻哈哈的, 哪怕把你一个人放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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