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怕自己忍不住衝进去,把洛行云抵在墙上直接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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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行云摸到卫生间里,给自己打了一针抑製剂。
他第一次自己上手,还不太熟练,差点没把自己痛死,这玩意儿真的不太好用。
起效时间也慢,大概过了十分钟,他才感觉头晕目眩的症状消失,体温也变得正常。
他慢慢扶着墙出来,刚巧撞见裴衍一个人在操场上遛弯。
洛行云趁大部队不注意,靠边儿等了一会儿。裴衍跑过他身边时,慢下了脚步。
“你怎么罚跑了?”洛行云担心地问。
汗水从额发中流下,淌到英俊白皙的脸上,乌黑的瞳仁定定看着他,没有说话。
文质彬彬的五官,原本就透露着一种柔和秀气的美感,这样看人的时候,散发出强烈的阴郁。
洛行云心里一咯噔,班长神情不对,这是应激了?
他想来想去,可能就一件事犯着他了:“我结合热好像没彻底压下去。”
裴衍的眼神愈发幽邃。
“不过我一有觉察,就跑卫生间打了一针,你闻闻看,现在应该没味道了。”洛行云解开了军服的扣子,撩开衬衫立领,凑过去献宝。
裴衍立刻后退了一步。
然后又一步。
脸上的表情戒备森严,拒人以千里之外,紧抿的嘴唇连一点弧度都没有,冷硬如铁。
紧接着就毫不留情地转身,丢下他再度奔跑了起来。
洛行云被丢在原地,心情显见惊慌了起来,心想着——
靠,班长是不是易感期过了,不要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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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时分,戚羽被洛行云夺走了手机。
他百无聊赖地坐在地上,探头探脑他洛神在干什么。只见他洛神来来回回看一段视频——裴衍对付江一勋的视频——看得起劲。
“嘴上说着要把我关鸡笼,自己还不是追的飞起。”戚羽略略略。
洛行云不理他,只是再一次把时间轴拉到最后十秒钟,把耳朵贴上外放音响。
他想来想去,班长不可能两个钟头前还拉着他的手说要再接再厉,踢了两下正步就翻脸无情了,这不可能!
就算他易感期过去,也不至于这样。
他这么兢兢业业扮演一个任他搓圆捏扁的小甜o,深明大义,机智勇敢,没有辛劳也有苦劳,班长怎么就突然把他当阶级敌人了,遇上他就跑得飞快?!就算易感期好了,不再带情人滤镜看他,他也没有丑到这么惨绝人寰的地步叭!
虽然早已做好成为黑历史的准备,但这一刻来得太快,他还没有心理准备。
心急火燎地到处打听了一圈,原来班长是在他休息后,旁若无人擅自离队,还言辞冒犯教官,被教官罚跑了30圈的。
要知道裴衍可是出了名的优等生,行为作风不要太良好,若是他san值正常,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又不是天生反骨的鹤望兰。
洛行云听到这里,心底里那股陌生的怅然有所消融:班长应该还在易感期,而且因为关于他的某件事情发生应激,他的第一感觉是正确的。
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竟然略微松了口气,脑袋飞转,投入下一个问题当中——具体是什么事情呢?
洛行云联想起了戚羽录的视频。
他第一次看的时候,就注意到视频放到后期有细微的变化。只不过后援会群刷屏太快,他没来得及深究。
昨晚的交锋中,江一勋中途说了句什么,导致裴衍很紧张。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洛行云和裴衍有信息素的羁绊,他对裴衍的情绪有近乎天然的敏锐。哪怕是在黑暗中,哪怕只有一个轮廓,裴衍一点点的情绪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噪音很大,距离又远,加之两个人说话很小声,想要听清并不容易。
不过在一次又一次地重放后,功夫不负有心人,洛行云好像听明白了。
江一勋威胁裴衍说的是:“他是你的oga。”
就因为这个?
洛行云握着手机,轻轻一按,锁屏键发出哒地一声响。
江一勋还挺聪明的,能在短短的交锋中猜出裴衍跟自己有关系。他估计也是顺口一荡,裴衍心乱了,信息素波动,才被他坐实,有了后来的搜屋子一说。
不过,他知道又怎样?
他知道自己跟裴衍有关,可天底下除了他俩,再也没人知道他们有这层关系,江一勋怎么落实到自己?
退一万步讲,就算江一勋知道是他洛行云干的,又能怎样?
他怕他吗?
班长也真是的……
他自认并不是什么柔弱可欺的小同学,给江一勋开瓢的人就是他。那么多年他该经历的也经历了,不该经历的也经历了,论自我保护能力,简直无出其右。能让他吃亏的人,真的不多。
但偏偏这个人,视他如珠如玉。
怕他被欺负,怕他被抢走,日日如坐针毡,风声鹤唳,不敢有丝毫松懈。
洛行云蹲在原地,又不自禁想起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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