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
他想要他的
洛行云半夜做梦惊醒,带色的梦,痴缠不休。
具体印象挺模糊,但他记得对方的脸。
清正的五官,极度英俊,只是那双瑞凤眼和尖而上挑的唇角,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情。
“……”
小洛好几把烦。
梦里都不放过。
这都没分化都这样了,以后真变了性,是不是连梦里都没有胸很大的女士了啊?
诶……
洛行云再也睡不着了,熬到6点起床刷牙,叼着牙刷恹恹地看镜里。
一夜都在辗转反侧,散发掠到了脑后,露出一张小瓜子脸。
清秀的五官,琥珀色的双眼,像极了他母亲。
分化成oga以后会更漂亮,精致,也更柔弱吧?
如果不幸被什么人占有、支配,而那个人又不能算人……
刷牙的动作慢了下来,琥珀色的眼睛微微放大,陷入了一段暗无天日的回忆当中。
——阴暗的地下室,幽闭的空间,身上的伤痕,强烈的无力感……
手指轻轻发抖。
洛行云顾自在镜子前立了几分钟,从创伤中回復过来,垂下眼睛,自嘲地扯起一抹苦笑。
“如果真的遇到变态,被锁起来,糟蹋,凌辱,占有……”
“我希望他能给我纸笔。”
“这样,我就可以做数学题了。”
¥
清晨的校门口,诸仁良正杵在大门前抓做头髮的。
身边一溜烫头的女生,还有头髮过耳的男生,在瑟瑟寒风中抖得恍如一群面临剃毛的小野鸡。
其他同学也能避多远避多远,生怕触了教导主任的霉头。
就在这宁静肃穆的校门口,有个个子高挑、面容平凡的男生,推着吉安特女式自行车,从远处走来。
经过诸仁良身边时,像一隻毫无心机、认真观看其他草泥马剃毛的草泥马。
诸仁良被他迎面怼上,抖了抖手中的报纸卷:“昨晚上你跟人手拉手约会,叫你停你还不肯停,是不是要上天?!”
洛行云装出一脸还没睡醒的模样,天真纯良:“啊?我?约会?这哪儿跟哪儿啊!”
“装装装!继续装!这么能演怎么不去报中戏!”诸仁良凌空一抓,抓住他的发尾,“这么长的头髮,全校还有哪个男的跟你一样!”
“鹤望兰。”小洛锅推得飞快。
诸仁良:“……”
鹤望兰不知道是动漫看多了还是怎么的,养了一头及腰长发,黑长直,还打了颗亮晃晃的耳钉,再冷的天校服外套也不好好穿,要披在肩头。从他踏进城南的第一天起,大家心里都门清,这个alpha要是哪天死了,就是活活骚死的。
而且诸仁良管不了他。
高一的时候,诸仁良拿了把剪刀,要把鹤望兰头髮绞了,鹤望兰一路从城南逃到临水村,逃了整整16公里。据说第二天他就出家了。他小爹和孙若薇爬了半天的山,把他从尼姑庵里抓回来。他小爹请了几位校领导吃饭,从此以后鹤望兰成了城南头髮最骚的男人。
洛行云搬出鹤望兰,诸仁良气得要死:“鹤望兰和你,我还能认错?!快说,那个人是谁!小小年纪搞早恋,还是同性恋!”诸仁良说着说着就一纸卷抽在他头上。
“真不是我!”小洛抱头,又委屈又无辜,“我怎么可能搞同性恋呢,我要跟人手拉手,那必须找个漂亮小姑娘啊。”
诸仁良:“好啊你,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你还想跟漂亮小姑娘手拉手!”
洛行云:“……”
洛行云一看这把火要烧到奇怪的地方去了,赶紧转移了话题:“诸老师,比起我子虚乌有的早恋,我这个……头髮过耳了。头髮过耳,既不卫生,也影响了我们城南的精神风貌。我就像落进粥里的那颗老鼠屎,把您的努力和其他同学们的付出搅合了,我对此深深地忏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用您抓我,我自个儿跟他们站一块儿去。”
洛行云声情并茂、鞭辟入里、真挚感人地忏悔完,走向那些个非主流。
诸仁良逮住他的书包带,气得磨牙:“洛行云,你是不是把我当剃头的?”
每次他抓仪容仪表,洛行云就迎面怼上来求被抓,剃了两三次,诸仁良明白过来了,这个姓洛的,在薅羊毛。
他娘的自己不剃头,找他剃头!
见过抠的,没见过那么抠的,薅羊毛薅到他城南教导主任诸仁良头上来了!
这哪里是太岁头上动土,这是太岁头上偷土!
诸仁良把他往校门里一推:“你这头髮挺好,滚吧。”拍拍手继续抓别人。
洛行云没能成功被抓,挠了挠头,叹了口气,慢悠悠推着自行车走了。
背后几个小同学窃窃私语——
“诸仁良为什么不抓他?他头髮比我还长吧!”
“有背景的吧,你看诸仁良还跟他说说笑笑”
“那他这后台起码有鹤家那么硬,谁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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