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送给老师。”鹤望兰呈到洛行云跟前,声音放低,放轻,原本就甜如蜜糖的声线听上去竟然无比缱绻。
“这是什么?”
“香水。”他下意识舔了一下嘴唇,剥皮蚀骨的眼神在洛行云身上一寸一寸掠过,“刚才那个,不适合你。”
“……”
“谢谢啊,”洛行云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不过我不收礼。”
鹤望兰没有理会他的拒绝,拔开瓶盖,悬至洛行云头顶,食指一叩瓶底,透明的香水一滴,一滴,落在beta的发上。
香水迅速渗入偏黄干枯的发丛,沾湿了一绺,顺着他的头皮往下流,一直流到后颈,流入那截清瘦、纤细的骨椎。
如果是oga,就会是腺体的地方。
空气中弥漫着极其浓俨的甜香,像是一整个花园在盛夏午夜绽放。
洛行云闭上了眼睛。
鹤望兰倾身,在他颈边深深一闻,又缓缓吐出热气。
妖冶的眼角勾他:“你很甜。”
“……”
这个发展方向让洛行云始料未及,他有些无奈地嘴角一抽:“你作业做完了没?”
鹤望兰笑:“老师,我想做点别的。”
洛行云退到沙发上,把书包放上膝盖,取出了纸笔教科书:“我来这里给你补课。”
鹤望兰瞬间黑脸:“我不爱听。”
“那你把你的考卷给我。”
鹤望兰败了兴致:“自己找。”说罢上床,拿出手机打游戏。
洛行云从他房间里搜出为数不多的试卷、作业本,摆在茶几上,一张一张看过来。
鹤望兰自己都没有这么认真看过自己的试卷,每个老师都对对他头痛不已,说他无可救药。
“怎么样?”鹤望兰调侃他。
“嗯。”洛行云没说什么。
分析鹤望兰很难。他天性散漫不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连考试题都是看顺眼了做两道,没心情全给他空在那里,要搞清楚他哪些真不会,哪些懒得做,花了点时间。
本着多退少补的原则,洛行云把他没学好的知识点罗列下来,草了个大纲,标注了在课本第几页、各挑了几道例题,给他全写好。
穿着白衬衫、黑西装裤扮大人的少年,虽然身材已经差不多长全,其实还是有点撑不起来。
只不过他神情平淡、蹙眉下笔的模样,确实有那么点人民教师的意思。
鹤望兰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这人不狗腿献媚的时候,清隽的书卷气就出来了,无端让人宁静。
目光最后停落在骨肉亭匀的手指上——按摩的手法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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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洛行云忙完,两个小时已经过去。
他把清清楚楚的大纲摆在鹤望兰桌子上:“你就按着这个学。”
说完又怂又狗地衝他笑笑,小幅度欠身:“我先走了。”
鹤望兰挑高唇角,又痞又坏:“老师再见。”
“再见,再见!”他还挺热情。
出了鹤家,洛行云就赶紧给鹤家小爹发微信:不好意思,我爸病了,我得赶回老家照顾他,以后不来了。
反正这堂课已经钱货两清,他也不管对面怎么想,回家洗了个澡洗掉一身甜烂花香,赶紧睡觉。
身体很累,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鹤望兰是真滴吓人。
不过看他的后续表现,洛行云倾向于他应当是不知道自己就是阴了他一闷棍的带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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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洛行云哈欠连天地捧着保温杯,去饮水机边泡茶。
一会儿是英语早自习。要是语文,他还能补觉,可惜他英语太差,愿意用十年睡眠换听懂一次几点几分。
正弯腰灌着滚水,教室里嗡嗡嗡的交谈声音突然小了。
这是哪个alpha进门了,洛行云懒懒地想。
“班长好!”
“早!!!”
“班长早啊~”
“裴哥!”
众人此起彼伏的招呼声解答了他的疑问。
洛行云没有反应,依旧弓着腰泡茶。
他在班里很少跟陌生人说话,自闭症十级,隻跟同样的自闭团伙交流。
他跟班长不熟,何况他在干别的事,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是很自然的事。
经过昨晚那通吓,他不想再沾这些alpha的事。
alpha真滴可怕!
余光中,一双笔直的长腿走到他身边,停下。
明明是静止的姿态,却释放出等候回应的感觉。
洛行云愕然抬头,撞进一双漆黑幽邃的眼里。
瑞凤眼,线条流畅,眼尾又深又长,秀气。
清贵的少年低垂着眉眼,对着角落里无人在意的beta,淡然问候:“早。”
洛行云活像是见了鬼。
不过他在班上是很腼腆的,闻言只是点点头,露出安详的微笑,活像个和蔼可亲的老祖父。
裴衍眸光内敛,没什么表情地从他身边经过,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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