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宁瘪嘴,驳到,哪有,三少爷颠倒黑白,明明就是你欺负我,我这儿还疼的很呢。
裴齐仔细去看她的伤,怎地今日成这样了,刚刚上过药没?
怀宁摇头,药在少爷您房里呢。
裴齐抬头去瞧,发现那药还搁在昨夜那地,估摸着晓得什么情况,拍了下她的臀,过去拿去。
怀宁吃痛,皱眉,疼。
娇气得很,裴齐拧了下她的脸,谁叫你昨夜不听话。去,听话,把药拿过来。
裴齐洗干净手,轻轻给他上药,药性强,伤口又有些发炎,刺的那处火辣辣的痛。脸蛋神经纤维多又敏感,刺激的人眼眶也红了。
裴齐心疼,哄她道,你以后莫再对我说些伤人的话,昨夜是我失了是神志,以后不会这般。
怀宁点头,他这般好说话,轻言细语哄她,今日穿的又是白袍,衬的人越发俊朗,只是那眼底有一点发青。
怀宁心思微动,往他怀里钻。
怎的了?裴齐搂着她,抱到腿上,护着她伤口,避免被蹭到。
怀宁闻着他身上的香,男子熏香多为禅香,裴家讲究,禅香还掺着些柚子味,香味庄厚又清灵。怀宁不愿将心里话同他说,只寻了借口说他身上好闻,三少爷身上的香好好闻呀!
裴齐笑,本想说让新月给她也配些,但又想着她若是喜欢,那定会如今日般主动凑过来闻。裴齐便止了话头,只说,那你多闻些。
裴齐见时候还早得很,左右也无事可做,便唤了人来,布置了一桌清淡的早饭。
说是一桌,也不过那几样,摆放精致些罢了。一碗皮蛋瘦肉粥,炖的正是火候,看着粒粒分明却入口即化,上头撒了些许葱花碎姜,搅合过后去了肉和皮蛋的腥气。一盘糕点,捏的是四个开花红糖馒头,为了方便拿捏,做的不大,倒是胖滚滚的,十字刀花切开,里头红糖溢出。还有一碟酸菜,金黄色的酸萝卜块切成豆丁大小,看着让人食指大动。
这两人算是和好了,怀宁坐在裴齐怀里,一勺一勺喝着粥,裴齐捏着个馒头,漫不经心的看着怀宁,是不是喂她几口。
福安静候在一旁,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和好了。
但没过多久,两人就吵吵起来,仔细一听,不过是怀宁要吃那咸辣萝卜,裴齐不许,说了她几句,她又不开心顶起嘴来,他怨她不听话,她又怪他昨夜伤着她,他就说她昨夜说话扎人心……又是闹的个鸡飞狗跳,折腾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歇气,最终是以裴齐喊人来把这碗罪魁祸首端下去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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