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上衣像是被野兽撕破了,精壮的胸膛上几道纵横交错的血痕,皮肉外翻,看起来十分可怖。
男人好像感觉不到疼似的,眼睛盯着他们,甚至看起来是笑着的。
沈砚心下意识打了个寒战。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对乌弩有了一些认知,的确是个如想象中独断暴虐的暴君,大多时候冷着脸。
当他笑起来,便是怒火燃至顶点的时候。
沈砚心推开巴图:“走……快走!”
巴图注意力都放在这个看起来是敌方首领的男人身上,对身旁的沈砚心毫无防备,被推得一个踉跄。
他一动作,立刻有好几个丧尸围过来,拦住他的去路。
巴图反应很快,摆出防御的姿态。
乌弩悠悠踱过来:“哎,别急啊,新来的朋友,我还没见过呢。”
沈砚心向前一步:“不……别,放他走。”他咬着牙,“放他走,我什么都答应你。”
他这样鲜明的保护欲反而更加激怒了乌弩,男人笑着问:“哦?我想要你做什么呢?”
这话一出,小弟们嘻嘻哈哈笑起来,一个比一个听着不怀好意。
巴图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很快也明白了那些丧尸笑声中的潜台词,猛地回头:“少爷,您别——”
他的话还没说完,被谁踹倒再地,一条长长的触手捂住他的嘴。
更多的触手缠绕上来,它们分泌出腐蚀性的液体,巴图的皮肤不堪一击,痛呼出声,却又被嘴上遮挡的那个阻止了声音。
沈砚心一抖,看向那个张开嘴的丧尸——那些触手就是他分叉的舌头。
丧尸见他看着自己,竟然笑了起来,触手更用力地捂住巴图。
人类在第一次感染病毒时变成丧尸,但丧尸经历二次感染后,便会分化出不同的异能。
乌弩的目标就是将这些能力各异的丧尸们纷纷纳入麾下,壮大势力。
巴图很快就没声音了。
沈砚心站在原地,哪怕手脚自由,却也像是被缚住。
“把他带走。”
乌弩吩咐手下,沈砚心眼睁睁看着失去意识的巴图被丧尸拖走。
男人敛起笑意,眼睛黑沉沉的,看不出情绪,走到沈砚心面前,居高临下。
“如果不想跟他一样,乖一点。”
沈砚心的眼中满是恨意:“那你不如先杀了我!”
“杀了你?”乌弩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很惬意的样子,挑起他的下巴,“留着你还有用处呢,我怎么会杀了你?”
沈砚心打掉他狎昵的手,向后退了两步。
乌弩也不恼,像逗弄不听话的小宠物那样,伸手毫不费力地将他捞回来,搂住他的腰。
那本应当是个非常亲昵的动作,如果不是乌弩用外人听不到的声线附在他耳旁:“我们回房间,好不好?你也不想被这么多人看着吧?”
连着两个征询似的疑问句,口吻难得温和,却让青年脑海中警铃大作。
被这么多人……看着?
心底有一个声音尖叫着让他逃跑,不顾一切地跑——
可沈砚心脚下却生了根,动弹不得。
因为接下来乌弩说了第二句:“乖一点,我会考虑留他一命——虽然我看到你们离得那么近,真的有点生气。”
接下来发生的所有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噩梦,沈砚心一辈子都不想再回顾。
然而现实常常与愿景背道而驰,后面的几十年,每一天、每一夜,都在上演同样的噩梦。
乌弩所言不假,只要沈砚心臣服于他,他会留巴图一条性命。
也只是「命」而已。
巴图被废了声带、一条胳膊和一条腿,几乎和废人没了区别。
不止是巴图,后来沈砚心的部落也被乌弩强行吞并,看在他的面子上留了那些老弱病残一命,没把他们拿去钓野兽。
乌弩的部落越扩越大,不出两年清扫了城市森林的所有敌手,成了森林区的霸主。
弓※弩的名头越来越响,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听说他身边总是带着一个沉默而美丽的黑发青年,甚至有人是为了瞻仰沈砚心一面特意加入乌弩的部落。
“你倒是很受欢迎嘛。”乌弩从后面抱着他,将他压在墙上,掰着他的下巴以一个很扭曲的角度吻他,“你说,要是有一天有人想从我身边带走你,怎么办?”
沈砚心咬紧牙关,疼得脸色苍白,却死死不发出任何声音,抠着墙壁的指尖磨出了血。
曾经乌弩得不到他的回答会更加暴怒,现在倒是想开了,无论如何沈砚心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能不能回应,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亲吻他汗湿的发梢,嗓音像是上了瘾:“没关系,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你……任何人。”
沈砚心在疼痛逐渐变得麻木的时刻抬头望向窗外,夜色浓郁如墨,似乎将每个人困在其中,永世不能翻身。
这一日距离尘暴试炼开启,戚澄将麦汀汀捡回“圣所”,还有三年。
谁都不会知道,三年之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