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厉害啊!”昆特真?诚地夸奖。
有了能量的加速,灰雪莲应当明?天就能开放了,接下来的进程全都可以跳上更快的节奏。
小幼崽轻轻一抖尾鳍,洒下一小片细碎的浅金色光晕,然后笑眯眯地甩了甩尾巴,好像在说,崽崽就是最棒的哟~!
如他?们所愿,第二?天下午,一朵微型、但完整的灰色雪莲花,已然挤出了瓶口,寂寞地开在那儿孤芳自赏。
麦汀汀在摘下它的时候感到一丝怜惜的心痛,当初花女孩给了这颗种?子、说有危险的时候可以种?下,怎么?也?没料想到了会?是如今的局面。
不过,他?的双眸又有了一丝期待的神?采,有了最后一样?原料,就能带回秦加了吧?
也?不知道秦加醒来之后,还会?不会?认得?自己……
根据昆特的说法,他?昏过去前前后后总共也?就几个小时;但精神?空间里的时间计算法则与普世不同,再加上绝境中的吊桥效应,以及被抹去的记忆共享,他?同秦加仿佛已经认识很久很久了。
秦叔得?知花开的消息非常高兴,很快让人把其他?需要?的东西也?都准备好。
花从哪来、为什么?能快得?如此不合常理,他?通通没问,连关于麦小么?的事情都向其他?镇民守口如瓶。
末世之中,又有什么?是正常的呢?大家不过是各凭本事活下去罢了。
阿嬷和阿木自从醒来后就像消失了一般,倒是那个没有脑袋的阿咩仍然留在麦汀汀家里,咩咩咩地吃掉了他?们大多数食物,成天精力?无限地在屋子里横衝直撞——幸好这个房子里没有什么?家具,不然早就被拆没了。
秦叔一度怀疑那两个疯疯癫癫的一老一少是不是逃跑了,麦汀汀倒不这么?觉得?:阿木对阿咩的喜爱真?诚、毫不掺假,这是小孩子唯一的朋友,他?们相信他?不会?放弃无头羊。
果?然,在把花种?和其他?原料放进布包裹、系在阿咩的背上之后,不需要?任何人告诉它做什么?事,羊儿乐颠颠地离开了。
又过了一天,阿咩如约而?至,布包裹依然在,只不过里面载重变轻了许多。
昆特解开包裹一看,里面放着一个闪闪发光的小瓶子,也?就人手指的大小,盛着一些浑浊的液体。
秦叔凑过来,对众人搜集那么?久的材料最终隻熬出来这么?一丁点儿有些恍惚,片刻后回过神?来问道:“这个解毒剂……是让小加喝下去吗?”
麦汀汀想了想,觉得?没那么?简单。
秦加中的“毒”本质上是反抗阿嬷对他?记忆的驯化,进而?产生的死结,那么?为了解铃,仍然需要?潜入精神?空间才行?。
至于进入之后如何使用小瓶子里的液体,见机行?事。
两个会?构建空间的一老一少都不在,剩下的人中有足够强大精神?力?的,也?就只有麦汀汀了——少年不得?不再次担起重任。
他?还从来没主动做过同他?人的心灵链接,实际上麦汀汀迄今为止有的精神?力?,除了看见他?人情绪颜色,也?就是和不会?说话的人鱼幼崽之间愈发没有障碍的交流——与其说这是一种?读心术,不如说是建立在日?积月累相处和默契上的心有灵犀。
让他?独自构建一个空间,探究他?人的思?维深处,还要?想办法解毒……
太困难了呀,他?只是一隻小丧尸qaq
阿嬷强行?围造的灰空间给麦汀汀留下了许多不好的印象,逃出来也?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尽管此刻的麦汀汀已经对那些被吞噬的记忆没什么?触动了;对于重新进入、还是独自进入精神?空间,他?仍有些抵触和恐惧。
见少年举棋不定,镇长好几次想开口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他?当然比任何人都救子心切,然而?这个单薄的少年已经为了秦加冒过险,强人所难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另一边的昆特当然是最重视麦汀汀自己的,若是小美人这么?惧怕,要?不他?们再想想别的办法,比如找找疯婆子……
“麻?”
稚嫩的声音打破了空气中的僵持。
麦汀汀低下头,怀里的小鱼儿用尾巴缠上他?的胳膊,正扬起脸望着他?,翡翠似的眸子里倒映着窗外遥远的晚霞。
少年揉了揉他?软软的头髮:“你要?陪我……一起吗?”
“么?~!”
小家伙无论何时都是笑眯眯的,占据着年幼时无惧无虑的特※权。
和妈妈在一起,他?所向无敌。
他?再也?、再也?不想感受一次被妈妈丢下、或是找不到妈妈的感觉了。
那种?被剥离开至亲的经历他?有过一次,尽管已经久远到褪色,仍然会?在某些夜晚的至静至暗时刻,像个张牙舞爪的大怪兽劫走无力?反抗的小小幼崽。
离开了谁,又是什么?时候离开,崽崽早就不记得?了。
然而?呼唤妈妈得?不到回应,是几天前刚刚发生的事情,记忆犹新。
麦汀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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