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不下,
要是真着火,这楼里肯定会有很多很多烧鸡。
电梯很慢,我们站在门口等,气氛有点微妙,前台的小孩一直在扣墙上一张治性病的广告,偶尔会回头偷偷打量我。
“怎么了?”
全姐看出我的不自在,用肩膀慢慢的撞击我亲昵的靠过来。
“还行吧,不常来,你看起来很熟哦。”
“刚离婚的时候住在这里住了半年,给他们当杂工抵房费,……怎么……生气了?”
“没,就是觉得,怪怪的,结婚了第一次出来是在这种地方,感觉很奇怪。”
全姐有些无奈的怂怂肩。
“可能吧……我的娱乐除了去网吧打枪也就是来种地方了,我没什么约会的经验,我就想着带你开心一下,那你觉得正常的结婚是怎么样的,你说。”
“我没想过,可能会摆几桌酒,走亲访友,收红包,找个三线明星唱歌,请个司仪办节目…………算了说说就觉得煞笔,这样看来大保健还行吧。”
…………
叮了一声,
电梯终于到了,我扭过头才发现那个小孩一直在盯着我们看。
二楼到了。
“你先去房间我弄完耳朵喝一杯,就去客房,你让小孩带着你就行。”
她在二楼下电梯,落下这么句话,就溜了。
只剩下我和小孩,靠近了才能闻出来她有一个洗洁精的味道。
“诶。”
这是在叫我。
“什么。”
“烂人。”指着门外。
这是在讲她。
她没看我,低着头我可以看到她头上乱七八糟的辫子,顺着眼神能看到我的脚趾,我也穿着拖鞋和他一样,许是同穿了拖鞋的这份亲近,又和我多讲了两句
“她以前干的可不止杂工。”
“什么?”
“她很那啥的。”
“我早知道了。”
…………
然后我们就都不再说话,电梯开了,房间在走廊的尽头,她没跟出来只是指了路。
酒店和民居共用一个电梯间,有一个小小的破破的皮沙发正对着电梯门,
左边满是牛皮藓的广告,那是老旧的居民楼
右边被粉色的灯光覆盖,灯光下是一丝不苟的白墙。
出于感念或者同情,走的时候她拉住了我的手,塞给了我一个东西。
走到粉色的灯光下仔细地看了一眼,
是个避孕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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