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低头吻住岑沅,一隻手揽住岑沅的腰身,一隻手从他后脑杓间的发丝穿过,微微扣紧,使得岑沅只能更深切地迎合他。
岑沅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被剥夺了一般,舌尖被吮吸得都有点发麻,脊背像是窜起了一阵阵的电流,让他整个人都有些细微的颤栗。
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紧紧抓着贺霆的衣服,才不至于腿软跌倒。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岑沅才终于被放开。
他大口地呼吸着难得的空气,整个人低声地喘息着。
这时,贺霆的一隻手轻轻抚上岑沅的脸颊,声音里带着浓到化不开的深情:“宝贝,你应该知道的吧,我真的很爱你。”
岑沅好不容易喘息够了,然后抬眸看向贺霆,此时,他的眸子里带着一些水汽,澄澈清亮。
他笑道:“这么突然的告白吗?”
贺霆低沉道:“并没有突然,这话我上辈子就应该告诉你了。”
“什么?”
这下,岑沅是真的惊讶到了。
贺霆上辈子也喜欢他?
可是他们上辈子的关系似乎没到那个程度?
毕竟到他出车祸的前一刻,他和贺霆都还是处于话不投机半句多的状态。
贺霆此刻或许也是想起了岑沅上辈子车祸的事,神色出现了一丝痛楚。
他深深地看着岑沅说道:“我一直后悔没能早点告诉你。”
事实上,当时岑沅在去颁奖典礼的路上,接到了贺霆,也就是秦让的一通电话。
当时在那一通电话中,岑沅并没有听清秦让说了什么,然后下一秒救出车祸了。
而岑沅没听清的那句话,正是秦让思虑良久、迟来的告白。
没人知道当时秦让刚向自己喜欢的人告白,然后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车祸撞击声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大概是无异于天崩地裂吧。
岑沅还是处于巨大的震惊中,主要是他从来没想过上辈子秦让也喜欢自己的事。
不过眼下,岑沅还有一个更大的疑问,他不解地看着贺霆:“所以,你为什么也会穿到书里来?”
他自己是出了车祸,所以穿书了,那么贺霆呢?
贺霆就那么看着岑沅,没说话。
两人静静对视了片刻,岑沅明白了一切。
他头一次有了凝重的语气:“贺霆,你……”
他有些说不下去了。
贺霆却是平静得多,一字一顿道:“因为我发现,失去你之后,我一分一秒也坚持不下去。”
岑沅难得皱眉。
他现在心里仿佛掀起了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静。
贺霆抱紧他,安抚道:“至少现在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吗?我终于又见到了你。”
他并不清楚能不能见到岑沅,所以他赌了一把。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只是或许岑沅和贺霆穿书的机制并不同,所以岑沅记得一切,而贺霆忘记了一切。
然而,贺霆即便忘记了一切,甚至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但是他却记得有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出了车祸,他甚至因此患上了睡眠障碍症,内心的空洞始终没能被填满。
他可以忘记所有,唯独不能忘记岑沅。
或许情意深重到了一定地步后,是可以连天意都改变的。
直到此时此刻,贺霆将岑沅紧紧抱在怀中,过去那些巨大无比的空虚才一点一点变得完整充实。
岑沅此刻也说不出话来,唯有静静地靠在贺霆的怀抱中,感受着贺霆的呼吸和心跳。
现在的确什么也不重要了,只要他们在彼此身边就好。
半晌,贺霆松开了岑沅,然后说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岑沅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用比较轻松的语气说道:“去哪?”
贺霆牵着他的手往楼下走:“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了一处墓地。
岑沅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直到他被贺霆带着来到了一个无字碑面前。
这个无字碑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来祭拜的,前面放了很多束花。
岑沅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是?”
贺霆深沉地看着那个无字碑,半晌说道:“以前我没想起上辈子的事,隻记得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人在车祸中去世了,所以让人修建了这座碑。”
岑沅闻言,重新看向了那个无字碑。
这个无字碑代表着贺霆那些日子的思念与迷惘,也代表着上一世的那个岑沅。
岑沅以前对于上辈子的事并没有特别的情绪,直到眼下看着这个无字碑,才有一种真正物是人非的感觉。
他上辈子无论是快乐还是痛苦,都烟消云散了。
他也正式与上一辈子的自己作别。
其实他现在的性格和上辈子本来也判若两人。
至少岑沅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他转头向贺霆求证:“你觉得上辈子的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贺霆意识到岑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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