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麟龙国最伟大的皇太后驾到,一来就是踢开御书房的大门,宫女与侍者已经习惯月季这个开门的模式,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不知道门又一次被踢破,齐声:「太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粼粼面对自己母亲这么粗鲁开门方式,也只是浅笑起身行礼:「粼粼给母后请安。」
月季来的匆忙,随手一挥,宫女与侍者匆匆退下,身旁随行的宫女,拉开了椅子,月季直接坐了下来,就直接开口说:「我听你老婆说了。」
我浅浅喝了一口茶,玉璽儿说是安胎的,放下茶,近来肚子越来越大,我上早朝的时间越来越少,还以帘幕示人,引起了朝中大臣的怀疑,因为龙氏一族,人口单薄,作风和善温和,鲜少有兄弟鬩墙抢夺王位的情况发生,更别提攻打其他国家进行侵略,只是我们国家的地形易守难攻,家上有產铁跟矿產,四季温暖,农作物生长稳定,所以我们这块土地常常被其他国家所注目,但前几年各国的叛乱,这种情况减少许多,但不代表不会发生战争的可能性。
从我父王那一代开始,主脉只剩下我与牡丹跟罌粟,旁系凋零松散,当然有不少人蠢蠢欲动,想要引起叛乱,将我踢下台换上更有野心的罌粟,但这一切都只是计画中,我冷眼的看着他们计画,悄悄的破坏计画,我是一国之主,有时我必须变的冷酷。
妖嬈就站在我的身后,她是我的第二把刃,牡丹虽然忠贞,但是她始终主脉之一,我还是必须对她有所警惕。
「我听你老婆说了,他说你最近怪怪的,还语无伦次的,说什么波赛国会打来之类的,害的你老婆紧张半天的,粼粼你该不会有孕前恐惧症吧!」
我望着我母亲,我父亲这生的挚爱,想起父王病中时,将年幼的我招来床边,跟我说了许多,关于龙氏一族的密辛,小时候听的时候不以为意,但现在想起来,只有一种感觉,侥倖。
「父王不曾跟你说过,我们一族其实是被强者追赶至这块环山的大地,也幸运被当地人所接受逐渐融入,最后建立麟龙国,而且我们的血液有神奇的效果,但也因为这特殊的效果,龙氏一族几乎早逝。」
月季一脸凝重的看着我,轻声的说:「这不可能,你爹的爹,不是还活得好好的,现在还不知道去哪逍遥。」
我微笑,轻抚着我的肚子,我说:「是没错,但龙氏一族几乎活不过五十,而我一直担心的是,波赛国有人似乎知道我们一族的秘密。」
月季不耐烦的说:「到底是什么秘密,你老爹也不肯跟我说。」
我深吸一口气,用平静的态度开口说。
「我们的血,可以与忘忧草结合。」
「然后呢?跟忘忧草结合后呢?可以永远忘记忧愁,这是世界上哪有这么好事。」
我沉默了一下,弯起一抹苦笑说:「是的,可以,服用或光闻到都可以忘记忧愁,而且可以被施术者操弄。」
月季愣了一下,下一刻,妖嬈手一挥,那宫女应声倒地,月季看着我,我看着月季,轻声的说:「对不起,我知道她对你很重要,但是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其实我们的血可以将所有的药效增强,这就是我们这一族被追杀的理由。」
月季只是沉默,站起身,准备要离开,她却走向我,搂着我说:「你太紧张了,你在我面前杀了谁我都无所谓,我只希望你好。」
我愣了一下,忍不住大哭了起来,我也想要像个十几岁的少女般天真,我深深的害怕有人发现我的真实,我害怕有一天会被当成药人,但我更害怕失去你们。
墨守,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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