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这着远方,撑着脸轻叹。
若不是在许多年前的那一天,他看见了那个少女,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那一年,花树下,他遇见了她,他的眼中只有她,小巧的脸庞,如精緻娃娃般的身躯,黑曜般的双眼,一言一行都牵动少年的心,她的身旁站着一个高挑平凡的女子,那少女轻笑说了些什么,如同一般的少女一样,但撒夏知道她眼底的疯狂,如她弟弟一样,有着一抹疯狂,她轻抚着自己的脸庞,苦笑。
「或许,我哪日也会变得疯狂。」
身旁萨冷扯着我的衣袖,轻声的说:「姐姐,她是谁?」
她心一沉,她是谁?她是新任寒冰国主冰晶,在王权征战中唯一的获胜者,我该怎么告诉你,她跟我们父亲一样残暴,不,该说跟我们一样残暴。
我望着萨冷,虽然怀疑还是问。
「萨冷,你喜欢她吗?」
萨冷听见我的问话,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摇摇头说:「不,我只是在观察她,姐姐,怎么了吗?」
「不,我只是有点在意。」
只是有一点在意,似乎我的举止有点奇怪,萨冷伸出手搂着我说:「姐姐,你别担心,我都会保护你的。」
我望着花树轻轻的说:「好。」
几年过去,冰晶越来越残暴,连最信任的女官都惨遭毒手,从探子回传的消息,似乎是从一个男子出现开始,冰晶的行为越来越难控制,今天得知的消息是冰晶死了,新任国主为平凡的女官上任,这似乎意味着什么,傀儡国主?还是有什么内情?
但我该怎么跟萨冷说,说冰晶死了,换成女官上任,不萨冷怎么可能接受呢?
「陛下,你在苦恼什么?新的駙马吗?」他的语气带着一抹难以忽视的甜腻。
我抬头看见我三个駙马之一出现,不,应该说两个,有一个駙马被赐死了,只因为失言,那么下一个死的是哪一个?
我望着他,他也算是一个美男之一,细长的双眼,精緻的脸庞,一头金发的长发,身上批着象徵华贵的紫色衣裳,上头用金线勾勒出极具淫欲的春宫图,我退了一步,一脸平淡的看着他,淡淡的说:「你来了?」
我并不爱他们,我对于情慾方面一向很冷淡,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也不是很能理解,偶尔萨冷会像平常一样搂着我,轻声的说:「不知道姐姐着这样是好还是坏,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改变。」
不变吗?
他的手想搭上我的肩,我下意识的闪躲,我害怕任何男性对我的触碰,只有萨冷的拥抱我勉强可以接受,我站起身,困惑着,是什么时候开始,任何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很陌生,虽然生在皇家本来就没有温暖,但是与我亲近的只有萨冷,他给我不一样的温暖,记忆深处似乎藏着什么,越是想要知道,头就越痛,是什么在撕裂我,是谁在哭喊?
等我回过神,发现我被萨冷所拥抱着,满脸的泪痕似乎痛哭过,萨冷斥责的眼神看向一个面容俊美的男子,他有一种贵族的气息,就算跪在那里,也是一派轻松。
萨冷搂着我,怒斥那个人。
「本皇说过什么,任何人未经本皇的许可都不可随意靠近君主,就算是你也一样。」他一字一句的说着,一双眼狠戾的紧盯着每一个人,最后他将目光停在紫衣男子身上。
「别仗着你父王在朝中的地位,本皇就不敢动你,本皇照杀不误。」
紫衣男子马上跪下,说臣不敢,萨冷并没有理会只是望着我,轻拍我的肩说:「姐姐,累了吧?早点休息吧!」
看着他担忧的眼神,轻轻的点点头,就随着女官回宫殿里休息。
等撒夏一离开萨冷的视线,他的眼神变得狠戾,他看着俊美的男子说:「本皇说过,不要在去逼她。」
紫衣男子马上跪下说:「臣只知罪,梧桐本来以为君主还认得梧桐,但梧桐错了,君主早就忘了梧桐。」
听到梧桐这样说,萨冷神情变得和缓许多,他望着远方,轻声的说:「若不是那一夜,姐姐也不会变成这样,或许变成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在噩梦中吓醒,蚩尤这样是不是代表催眠还是有效果的,只要找到忘忧草,姐姐就可以开心的过活了。」
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样轻易的毁了一个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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