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无话可说了。」李琴璇的喉间已被某种物质侵蚀殆尽了。她毋庸置疑地爱上了,有着血缘关係的弟弟,正因如此,她的爱慕、依恋、执着,以及思慕都已经无法用言语来阐述了,毕竟最深沉的爱恋是不需用话语传达。
“即便我罪孽深重,却还是对你的央求微微地頷首了。”李琴璇露出了一抹优雅的浅笑。
ps李文沁,你仍再仰头细数着那不停跳变的数字吗?
*
「为什么要去医院?」李文沁紧跟在李琴璇身后。最近,李琴璇都在他前去书店的时候,就先行离开了,而每当他向老闆询问她的去处时,得到的都是一个不清楚的回应。
“难不成,你还再跟那男人有所接触?”他们两人之间,应该已经没有什么隔阂了,但是为什么李文沁心中,还是残留着一种未知数,甚至还开始產生怀疑,他觉得李琴璇隐瞒着什么不可诉说的秘密。
「爱我,是一句哄骗我的谎言吗?」李文沁低落地攥紧了双手,一面纠结着自己的情感是如此廉价,一面又坚信着李琴璇有着什么无法说出口的难处。当他踏入了医院后,那种如同药剂和漂白水混合在一块的味道,向他的嗅觉席捲而来,这才让他忆起了儿时为数不多的记忆。
他一时间想起了封存已久的记忆,明知如此重要,却因为太过沉重,所以选择遗忘,毕竟有些是痛到想要忘却一切。
李文沁彷彿可以看见自己儿时的模样,穿梭在医院的大庭中,他的两隻小手分别紧勾着父亲与姊姊的手掌心;欢乐的时光总是让人有种感慨,因为已经失去的东西,再回头一望时,会不自觉地產生诧异,毕竟早就忘了自己以往也拥有过这些。
父亲、姊姊,以及他自身,这就是他的家庭,一个完美的三角形,不多也不少的维持着不倾斜的平衡,直到她的侵入与打乱,平凡的日常就这么样的瓦解了。
「跟丢了??」一时间的发愣让李文沁察觉了,李琴璇早已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他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迷失在此空间中了。
「李文沁,你怎么在医院?」曾怡馨从转角处走了出来,刚好与李文沁对上了眼,她的语调有些惊喜,但也同时带着淡淡的忧心。
「我来探望熟人,但是好像把病房号码忘记了。」曾怡馨的出现,让李文沁又恢復了平时的模样。他傻憨地笑了几声后,想要随意地摆平曾怡馨的问话,毕竟现在第一要紧的事,是李琴璇,其他的人事物完全无法印入他的眼帘。
「太好了,我以为你受伤了,原来是来探视亲属。」曾怡馨松了口气的露出了灿笑。平常不太爱显现出正面表情的曾怡馨,突然间勾起了嘴角,让李文沁意外地睁大了双眼,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因为讶异的情绪只佔了短短的几秒鐘。
「是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不再继续着自己的话题,李文沁巧妙地将主题转到曾怡馨那去,毕竟他不太喜欢被外人打探太多私事。他左右环视了周围一圈,想着该去询问柜台人员,还是说就这么回家等待。
「陈维新没告诉你吗?」曾怡馨疑惑地问道。
「他怎么了?该不会是上次在体育的后遗症吧?」突然间听闻到,自己好哥们类似在医院的问句,李文沁的双肩紧绷了一会儿,眉头也下意识地紧皱了。他完全不晓得这件事,也不清楚原来陈维新这么严重,但是他这几天查看手机的讯息,根本没有任何有关的通知。
曾怡馨拉了拉斜肩带,乔装镇定的说道:「要我带你去他的病房吗?」
虽然很对不起陈维新的心意,但是曾怡馨果然还是无法掩饰,自己喜欢李文沁的心情。光只是与他对视,和他说上一小段话,她的胸口就会剧烈的上下跳动,丝毫不怠惰的告诉自己一个事实,那就是她有多么喜欢李文沁。
“就让我任性一回吧??”曾怡馨没有说出陈维新的病情,明明只要张开口,就能消除李文沁心中的忧虑,毕竟陈维新只是一般的中暑加些微贫血,根本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她吞下了真相,因为想要和他在多点独处的时间。
反之,另一个在一旁担忧着陈维新,同时也在忧虑着李琴璇的李文沁,根本无暇去关注身旁面红耳赤的曾怡馨了。平时他也没有去多注意她,直白的说就是他对李琴璇以外的异性无感,再加上她是陈维新喜欢的女孩,光是有这两个理由,就足够让他与她保持正当距离了。
两人搭上了电梯,但似乎没有什么话题可聊,又或者是说李文沁只是不愿开口说话,毕竟多说无益,那还不如合上嘴,不浪费嘴中的唾液。
「李文沁,你还好吧?」曾怡馨试图关心李文沁,她想要靠近他,想要了解他的心思,不过她似乎尚未发觉自己是位局外者。
「没事。」是一种虚偽的笑容,当人们对他人產生无趣和烦闷时,就会显示出这种似笑非笑的神情,不过一般人很难察觉。当电梯门一敞开后,李文沁立马走出了密闭式的空间,不愿再与她有所接触了,因为他现在完全没有间暇之馀去扮演偽善者。
「他的房间是几号?」李文沁一走出电梯门后,连头也不回地直接开始行走,避免与曾怡馨有太多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