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扇平平无奇的门外,闻溯感觉自己快要被腌入味了。
门里面渗出丝丝甜腻到让人心慌的桃子香味,她身旁站着个人形麝香,清甜与辛烈相撞,复杂的味道让闻溯后退几步,试图吸入比较清净的空气。
“费尔德,”她望着那个小半侧埋在灯影下的高大身影,打破了这片死寂,“你先走吧,这里不适合你再待着了。”
近乎僵硬的脖颈像个卡顿的机器一样缓缓向发声处扭去,在费尔德渐渐模糊的视线中,闻溯那双依旧清明的眸子和她胸口的宝石一同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他用力咬了咬自己的舌尖,企图用痛感对抗后颈处逐渐燥热的腺体,而身体中涌起的焦躁感让费尔德的脑袋中不住地回响着腺齿碰撞的声音。
他想要咬她。
费尔德扶着墙大口呼吸着,但这也于事无补,因为他渴望的不是空气,而是某个人身上的气味,还有肌肤的温度。
“你能一个人走出去吗,费尔德?”清冽的女声如潺潺细泉,她在叫他的名字以唤起他的理智。
闻溯看着他贴着墙蹲了下去,那样时时刻刻注意仪表的人把自己缩成了一团,价值不菲的西装蹭过墙面落了一道白灰,扣着门框的宽大手背凸起淡青色的经脉。
见此情状,闻溯抬起手点开终端,幸好出于工作需求她有管家伯伯的联系方式。
屏幕刚刚亮起来,她的脚踝就被人攥住了,隔着衣裤那滚烫的热度也烧了过来,闻溯低下头看见了不知何时跪倒在她身边的费尔德。
费尔德终于嗅到了熟悉的酸柠味,头脑发胀的他仰起脸,睁着一双湿润的红瞳与她相望,或许是光线的影响,连带着他的眼眶也红红的,像是在哭一样。
“不要,”一向冷傲的声音此时居然带着哀求,“不要让别人过来。”
她试图将自己的腿撤回来,发现自己并不能挣开他紧紧握住的手。
闻溯将就着蹲下身,力道很不客气地拍拍他潮红的脸,在他下意识地伸手要拢住她的手前眼疾手快地收回,冷静道:“你发情了你明白吗?再不找人来,我怕等你清醒了想掐死自己。”
alpha和oga在发情时都是毫无理智的,这点她再清楚不过,所以聪明的beta并不会把发情的人一反常态的行为当真。
像费尔德这种性格的人,等他清醒了发现自己居然对beta袒露丑态,想必他不好过,自己也要被记恨。
保留雇主的体面,闻溯义不容辞。
被情热折磨的alpha哪能体会到她的好心,见她一点不关注自己地操作着电子屏,还要把自己推开,费尔德一手攥住了散发着烦人光芒的终端,扬起手将它摔得远远的。
脆弱的电子设备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不甘地闪了闪,最后还是声嘶力竭地熄灭了。
“······我的终端两千,”闻溯用手捏住他的脸颊向外泄愤地扯,皮笑肉不笑道,“你最好按首都物价,折好价三倍赔给我。”
这力度在alpha面前不痛不痒,反而让他努力将自己的身体挤入了她的怀里,闻溯被他扑得向后一倒,肩膀撞在了墙上。
费尔德像条大狗一样在她身上嗅来嗅去,后脑勺的黑发一荡一荡,露出了通红的腺体。
“我身上没你想要的味道,”她叹了口气,虽然知道他看不见,还是指了指对面紧闭的房门,“那里面才有。”
与他的疯狂相反的是从始至终都很淡定的闻溯,她甚至还有空拍了拍他的脑袋,或许这被当作了有效抚慰,因为他顺势欺身而上,大胆地凑近了她的脖间。
模糊的视线中,只有那截白皙的脖颈莹亮如雪,让燥热的费尔德想要尝一尝——就一口,只有今天,只有现在,只有在控制不住的情欲催化下的这一次。
谁都知道,发情的alpha是没有道德的。
他小心翼翼地张开嘴露出尖尖的腺齿,迷离的眼神牢牢地黏在那一小段肌肤上。
在近到能感受到闻溯的呼吸声时,后颈处传来尖锐的疼,费尔德颤抖着身体软了下去。
“应急抑制剂也记得给我报销,很贵的。”那个恶魔一样的冷淡女声不紧不慢地响起。
闻溯熟练地推入药液抽出针头,感谢地大物博的首都,便携式抑制剂虽然贵,但小小一个很方便她随时随地塞在口袋里,从被温弥亚缠上后她就有了这种自觉。
比较麻烦的是,这一针本来打算用在门内发情的oga上。
怀里瘫着的沉重身体忽然背脊起伏,闻溯不确定她是不是听到了啜泣的声音。
“我承认我是故意用了点力,”她歪着头低下去想看他的脸,“也没这么疼吧?”
费尔德一言不发地把她推开,跌坐在地上,这下她确实看清了他红红的眼眶,连着白皙精致的脸颊上刺眼的泪痕。
这次轮到她讪讪开口:“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怕疼。”
“谁、谁怕疼了。”费尔德狠狠地说,等到眼泪砸在手背上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哭了,草草抹了眼泪又去瞪表情无辜的闻溯。
迅速起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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