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让希尔意识到他的名字是希尔,这对闻溯来说是一个大考验。
就像如何让宠物明白它的名字一样。
闻溯捡到他好几天后才意识到他可能真的认不清自己的名字,“希尔”这两个字的音调在他看来和她打喷嚏或者打哈欠发出的杂音没什么两样。
他每次都那么积极地回应她,不过也只是因为她说什么他都会兴致勃勃地凑过来罢了。
希尔对他这个名字可以说毫无归属感,闻溯可以肯定,哪怕明天叫他狗蛋他也能乐呵呵地回应她。
虽然这可能并不影响日常生活,毕竟希尔不能出门,但是在重视仪式感的闻溯看来,名字对于宠物和主人双方来说都是一个重要的、类似契约的东西,起码在闻溯多叫几次这个名字后,她确实生出了点微薄的责任感和忍耐心。
于是新手主人选定了一个不用工作的周末下午,打算认真地把关于名字的教导一口气做完。
“希尔。”
闻溯坐在地板上,冲着从午觉中迷迷糊糊睁开眼的人拍拍手。
午后灿烂的阳光把在空中飞扬起伏的金色长发照得如璀璨的光河,白皙的脚踝在飘起的纯白长裙下一晃而过,馥郁的花香被日光曝晒成丝丝缕缕的甜。
如果不是及时向后撑住自己,她几乎要被扑过来的希尔压倒在地板上。虽然他看起来很瘦弱,但因为身高原因也没有轻到哪里去。
闻溯抬起手摸他毛茸茸的后脑勺,这几天她已经慢慢熟练起来,甚至偶尔会用便利店旁的流浪猫来练手。
希尔在她的安抚下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尽管眼睛因为刚刚睡醒还半闭着,他的身体已经自然而然地如往常一样亲昵地蹭她的脖颈和脸颊。
这样静静地相拥了一会,她觉得作为严格教导前的情绪安抚足够了,就拉开恋恋不舍的希尔,让他在对面盘腿坐好。
开头却并不顺利。闻溯先是试着随口念几个胡编乱造的名字,不管哪一个都能让希尔迫不及待地回应她,甚至她说些不着边际的指令他都有反馈。
在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似的顺口溜人名绕了一圈后,闻溯累得狂喝水都没能让他顺利辨别出自己显然是西欧风的名字。
倒是在她喝水的时候他也撑着身体凑过来想就着她的杯子喝,被她训斥了一声“希尔”后委委屈屈地退回原位。
折腾了大半个钟头后,死去的教育知识忽然开始复活,巴普洛夫老前辈的教诲好像在脑海中浮现出来,闻溯思来想去,决定根据科学对这个oga进行社会化教育。
她需要找一个希尔会感兴趣、并且产生强烈反应的刺激物。
闻溯翻出他喜欢喝的甜牛奶,找出放在高高柜子上防止偷吃的小圆饼干,甚至允许他紧紧地把自己抱住胡乱蹭都不行,希尔肉眼可见地开心,但是她的教育也肉眼可见地要失败。
苦恼的闻溯撑着头,垂眼注视着他抱着自己的腰,伏在膝盖上用那只漂亮白嫩的手乐此不疲地去扑光线中漂浮的尘埃。
她忽然伸出手捧起他的脸。
希尔不知所措呆住的可爱表情在视线中不断放大,与此同时那白皙小巧的鼻尖,红艳柔软的嘴唇,日光投射出的斑点,在她的漆黑幽邃的眼瞳里一寸寸靠近。
淡金的睫毛扑闪着扫过眼皮时痒痒的,像是被天使轻轻吻过一样。
原来真的有人的睫毛能和蝴蝶的翅膀,又轻盈又柔软,闻溯想。
“希尔。”
在安静地交换呼吸后,闻溯结束了那个浅尝辄止的吻,松开他带着点牛奶甜腻的嘴唇,轻声呼唤。
如无垠大海的冰蓝色眼眸里渐渐泛起涟漪,映着她微笑的面容。
“希尔。”
她紧接着又一次俯下身去。
这次他不再呆呆地接受,学会了回应她的吻,用舌头卷着她的让她进来,渴望她能够把他口腔里的每一寸都细细舔过,像是打上独属于她的标记一样。
闻溯没有如他所愿地加深这个吻,在舌头纠缠的那一刻,她就抽出了自己,直起身看着他半阖着眼松软妩媚的表情。
在意识到闻溯不会再继续吻他后,希尔像从美梦中惊醒一样,急切地侧过脸不断地亲吻她的手心,湿漉漉的蓝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的表情,期盼她的松动。
闻溯被他看得生出点负罪感,但还是咳了咳,摆出教育时该有的正经姿态,说:“你把名字记好了,我就会给你奖励。”
她接着试探性地叫其他的名字,不同于开头的样子,每次他听见她的话都会有些躁动,但并不再挣脱她的手给出其他大的反应。
在念了一圈后,她勉强算他合格,认认真真地喊了一声“希尔”后,如他所愿地亲了他的额头。
懵懵的oga下意识伸出手按住她吻过的地方,像是想要留住那短暂接触时漫开的温度。
闻溯头一次见希尔那么纯情又呆傻的样子,那与初次见面就毫不客气的强制爱截然不同的反应让她颇感兴趣地瞪大了眼。
她半逗半教地又重复上面的操作,不过抽查中叫着“希尔”时,她的吻会意想不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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