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江底,一名中年男子脚踏水波,瞬间百丈。不一刻,就进入泞江水府所在。
“府主。”
“府主。”
水府中的虾兵蟹将鱼奴蚌女看到中年男子,纷纷上前拜见。中年男子理也没理,径自走了进去。一名娇**人听到蚌女禀报,快步从里面走出。
“龙王赴宴回来了!”妖**人一边上前帮中年男子脱下外衣,一边问道。
“嗯,”
泞江龙王应了一声,又问道:“稷儿呢?去哪了。”
“早上起来就不知跑哪去了,妾身派人四处去找,至今尚无音讯。”
“嗯...”泞江龙王闻言,心中隐隐不安,连忙令水府兵将全部出去寻找儿子。
泞江水府在水中势力庞大,江中所有水族几乎都是水府耳目,很快,就有虾兵慌慌张张的跑来报,道:“龙...龙王,不...不好了,殿...殿下被人抓了。”
“怎么回事,说。”
泞江龙王心中不安越来越是强烈。
“据江中水族说,殿下到江面游玩的时候,看到人族钓钩的诱饵鲜美跑去吃,结...结果被...被钓上去了。”
“什么?”
泞江龙王闻言大怒,一掌拍在旁边玉石案上,玉石案立时四分五裂。
“青无肠,点起水府兵马,随本王上去。”
旁边手持三尖两刃长刀的青蟹大将连忙应道:“喏。”
不一刻,就见无数水族从水府冲出,踏在重重水波之上,放眼望去,密密麻麻,到处都是。
“龙王,就是那艘楼船上的人将殿下钓去的。”虾兵指着飞速往前行去的楼船说道。
泞江龙王已经感应不到楼船中有自家孩儿的生命气息,但却察觉到自家孩儿曾经在船上停留过,他闻到了味道。
味道?!
泞江龙王怒喝道:“水府众将听令,给本王掀起浪头,将那楼船留下。””
宴饮达旦,楼船上的人除了船工,大部分都还沉眠在醉乡之中。只是楼船忽然剧烈的晃动了一下,使得船中东西都往另外一边滑去。
宿醉未醒的人随即清醒过来,公良也不例外。
感觉到船体在剧烈晃动,他就伸头从临水窗口往外望去,却见原本平静的江水无端端翻涌起阵阵惊涛骇浪,仿佛要把楼船掀翻一般。
照理说,江河之中不该有这种大浪才是。
公良心中奇怪不已,不由起床往外走去,打算到外面看个究竟。
米谷见粑粑起来,立即从床上爬起,飞到粑粑怀中趴着,怎么也不下来。
这粘人的小东西,公良只好抱着她一起往外走去。
圆滚滚倒是还想再睡一会儿,只是楼船东倒西歪,摇来晃去,怎么睡也没法睡着。没奈何,只得跟着起床,打算和公良一起去外面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走到外面,公良才发觉不妙。
汹涌翻滚的江面之上,站满了无数水族。
一些已经成了精怪的水族,各自拿着长刀、三叉戟、长矛等物,踏在水波之上,凶嚣的叫着。还没成精,却有了灵性的水族,就扰动水波,带动波涛翻滚起来。
乘丘弃人察觉到外面情况,也带人走了出来,等看到江中一幕,不由皱起眉来。
泞江龙王见有人出来,就化出龙身,来到船头,俯视着船上众人。
一对硕大的龙眼和庞大的龙身,看得人心神凛然。
乘丘弃人却没有害怕,拱手问道:“请问来者可是泞江龙王?”
“你也知道某泞江龙王之名?”泞江龙王诧异道。
“我大夏立国之时,大封水陆诸神,泞江名列其上,弃又怎会不知?只是不知龙王为何拦住我楼船去路。难道不知我大夏有神武军,专司抓鬼捉妖除怪杀魔之事吗?”
“你...”
泞江龙王听到乘丘弃人名为询问,实则威逼恐吓的言语,心头大怒。
只是他却又将这怒意按了下来。
如乘丘弃人所说,他这水府神职是大夏龙城所封,一旦越距,屠戮苍生,神职立即会被剥夺。没了神职的他,就再也无法享受人间烟火,再也无人供奉。届时,在大夏帝国,他就是一条无籍野龙,凡人见了要打他,修士要杀他,行除妖杀魔之事。
到时这一身血肉,就会沦为人家口中的食物;一身筋骨,就会被人拿去炼成器物,怎一个惨字了得!
但稷儿被杀的仇又不能不报,要不然枉为人父。
一时,泞江龙王心中思绪万千,眼中血戾之色不断闪现。
自己是为报仇而来,杀了这些人,就算掌管水陆山川妖魔鬼怪之事的神武军来了,自己也是有理可讲。若是神武军偏帮人族,我就邀请大夏水泽众神过来评理。
泞江龙王越想胆气越壮,猛然喝道:“据水族来报,我儿被你等钓上船去,如今已无生机。是谁杀了吾儿,给我出来。如此我尚能饶你等一名,要不然今日我要让你楼船上的人所有人,全部葬身江底。”
“尔敢。”
乘丘弃人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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