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天色将白未白,一片迷蒙之时。
公良忽然听到动静,猛然惊醒。
米谷若有所感,也从粑粑怀中睁开眼来。圆滚滚抬头瞄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就继续趴着。小鸡也是一样。边上黑猛犸多吉扬鼻招呼了一下,却是没叫。
透过迷蒙天色,仔细望去,只见不远林中,慢慢走出一群罴九,往湖边而去。
这罴九形似麋鹿,有一对细长尖角,体型健壮。
它们慢慢走到湖边,低头喝水,有的还跑到水草丰美的地方觅食;有的走下湖中,用蹄子刨出一颗颗龙须凫茈吃着。
这群罴九的来临好像入场的序曲,后面跟着来了一大波不同种类的兽群与单独的兽类,
纳仁尔湖面宽广,浩荡千里,是附近唯一大湖,也是附近山川河流的汇聚点,水源的储积地。到了秋冬时节,山水干涸,这里就成了林中动物唯一的饮水点。
过了一会儿,天色渐白,开始有一些鸟类飞来,在湖边喝水、觅食。
一时间,宽广的纳仁尔湖边,鸟兽云集,好不热闹。
“哞”
一群体型庞大的双角岩犀缓缓踏出树林,一些生性怯弱的兽类连忙往旁边走去,给它们让开一条通路。这些双角岩犀似乎是这里的熟客,找了一处水草丰美的地方,就走下湖去,咬着清脆的龙须凫茈,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鸟兽越聚越多,难免生出是非。
一头人面马腹不甘被旁边足球大小形如刺猬的赤戾扎到,一爪将它拍飞出去。
这赤戾也不是好惹的角色,而且它们不像人面马腹般,孤身一兽,而是一群。
旁边赤戾看到同伴被拍,勃然大怒,“啾啾”叫了两声,一头头蜷成刺球模样,翻滚着往人面马腹刺去。
人面马腹体型庞大,却无法拿全身是刺的赤戾怎样,咬,都是刺,下不了口;抓,全身是刺,下不了爪。没有办法,人面马腹只得先行退去。但那群赤戾气势汹汹,哪容它安然退去。
刺球般的身子顿时疾速旋转,往人面马腹飞去。
人面马腹形体太大,一下被赤戾刺球刺中,鲜血直流。
这下把它惹恼了,也不管赤戾有刺没刺,凶狠的一嘴咬下,猛然发出一声惨嚎——嘴被赤戾的尖刺给刺到了。
见实在是拿赤戾不是办法,人面马腹只得认衰,往后面山林跑去。
赤戾并没有追进去,而是留在沙滩继续喝水。
在这边场地空阔,可以尽情施展手段,到了林中有太多阻碍,太过危险,弄不好连小命都没了,它们可没有那么笨。
虽只是片刻时间,但人面马腹留下的鲜红血腥味却已经随风飘到湖边的每个角落,有些生性残暴的兽类被血腥味刺激,顿时发狂起来,开始攻击旁边饮水的弱小鸟兽。
一些胆小的兽类吓得往后面山林逃离。
而那些水鸟,纷纷扇着翅膀往天上飞去。一时间,千万鸟横空,好不壮观。
那些抓到食物的兽类就在湖边享用起来。
湖边的血腥味愈发浓郁,一股股血水从兽类尸体上往湖中流去,瞬间,湖水被染得一片血红。
蓦然间,湖面一阵波动。
那些正在啃食美味的兽类好像感应到什么,转头往湖中望去。
倏然,一道道黑影从湖中跃出,窜上沙滩,疾速往啃食美味的兽类扑去。那些兽类吓得夹着尾巴往林中跑去。一些比较近的,马上就被咬住,往湖中拖去。
其它往林中跑的,也迅即被湖中跃出的黑影追上咬住,拖着游回湖中。
那是一条条长大的剑鳍乌鳢,一条条尖牙利齿,每条都有二三十米、四五十米、七八十米,恐怖至极。
但就在它们咬着肉食游回湖中的时候,本来在湖边大口大口吃着龙须凫茈的双角岩犀,猛然从湖中跑出,如同坦克一般,往箭脊乌鳢冲去。
“嘭”
刹那间,双角岩犀狂奔到箭鳍乌鳢身前,将锐利双角狠狠撞入箭鳍乌鳢腹中,顶着箭鳍乌鳢的尸体,继续往前面林中跑去。
这些双角岩犀的行动好像信号,早已躲在林中的猛兽乍然露出身影,从林中跑出,往箭鳍乌鳢追去。
转眼间,本来是猎手的箭鳍乌鳢沦为了众兽争食的美味。
黑猛犸多吉不甘落后,飞出长鼻一下将两条四五十米长的箭鳍乌鳢抽晕,拉了回来,一条给公良,一条自己在边上慢慢享用。
“快点把大鱼收起来,让那黑家伙进林子里吃去,要不然祸事来了。”
阿茹娜在旁边郑重的说道。
公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听她的话,把箭鳍乌鳢收起来,并让黑猛犸多吉到林中去吃。然后阿茹娜又叫醒来的众人牵着坐骑躲进树林里。
公良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谨慎,就从树林中探头往沙滩看去。
米谷如小猫般蜷缩在粑粑怀里,跟着往外望着。
圆滚滚感觉好恐怖,害怕得贴在公良身上,但还是顶不住好奇心,探头往外望去。小鸡也是一样,
黑猛犸多吉却没管那么多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