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午后,暖和的阳光带着温柔的轻风,吹动青绿树枝,沙沙、沙沙。
偶尔,有飞鸟划破长空,留下阵阵啾鸣。
公良伸了个懒腰,醒了过来。
即使是在赶路,中午吃完饭的时候,他还是会抽点时间来睡午觉。一来是恢复精力,二来是享受这下午难得的静逸时光。人生已经如此无奈,为什么不好好享受每一天的生活?
前世,即使在赶稿的匆忙时间。
每到中午,他都会泡上一壶桂味武夷岩茶,放一首Bésamemucho,慢慢的闻着、品着、听着。在照进房间的暖暖阳光里,伴随着Bésamemucho那淡淡忧伤而又撩人心弦的旋律,静静的回味,享受那一刻的舒适、惬意!
米谷还趴在圆滚滚身上呼呼大睡,她最喜欢睡在圆滚滚柔软的毛发上,其次是公良的肚皮,躺在上面,随着肚皮波澜起伏,感觉非常好玩。
圆滚滚虽然和米谷有点不对付,但似乎并不抗拒米谷在她身上睡觉,或许也有抗拒也没用的缘故。
公良看着小家伙,眼中爱意弥漫,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感觉小家伙的头发有点长,是该剪剪了。
这小东西的头发和别人不同,人家是往下垂,而她却是逆天的往上长。前一段时间他就想给她剪头发,后来给忘了。反正下午也没事,公良就把米谷叫醒,给她剪发。
米谷揉了揉眼睛醒来,听粑粑的话坐在一张椅子上。
公良在她胸前围了张兽皮,就拿出剪刀来剪。
米谷看到他手里拿着的那把大剪刀,眼睛顿时瞪得浑圆,有点怕怕的说道,粑粑,你要小心一点喔,不要剪到偶喔。
“放心吧!爸爸手艺好得很,等会儿爸爸给你剪个漂亮的包子头。”公良信心满满的说道。
嗯嗯,米谷高兴极了,又好奇道,粑粑,什么是包子头啊!
“包子头?就是像包子的头。”公良很没营养的回答道。
那什么是包子啊!米谷摇着尾巴问道。
“包子啊!包子就是一种里面有馅,外面包着面皮的小吃,有很多种,有大猪包、肉包、叉烧包、灌汤包、小笼包、韭菜包、豆沙包、莲蓉包...”
嗯?公良忽然感觉不对,自己是给她剪头发的,怎么却普及起包子知识来了?
米谷听了粑粑的介绍,很不争气的咽了口口水,问道,粑粑,那包子好吃吗?
“好吃。我们要开始剪头发了,不要再说话,要不然头发会掉进你的嘴里去。”
公良现在不想回答有关包子的任何问题,为了避免小屁孩再问,连忙拿起剪刀剪了起来。米谷只好闭嘴不问,但小嘴却扁了起来。
依照公良的想法,是想给小家伙剪一个两边圆球形,中间微微尖起的尖头包子发型。可惜想法和现实往往存在差距,而且他也太高看自己的理发水平了。结果剪到最后,看着米谷那乱得像鸡窝的头发,他自己都有点尴尬的挠了挠脖子,怎么会这样呢?
醒来就趴在一旁看公良给米谷剪头发的圆滚滚和小鸡,此时看到他给米谷剪的头发,互相看了一下,那小眼神,十分微妙。
公良挠了挠眉毛,郁闷的想了下,就没再秀自己超级强悍的理发水平,直接将米谷的头发推平,剪成平头。
最后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遍,总算松了口气,不是很难看。但凭良心讲,也不是很好看。
剪完头,公良带着米谷到泉边洗头。
小家伙在水里照了又照,照了又照,对公良剪的头发非常满意,飞到他身边,亲昵的蹭着他的脸。末了,还臭屁的飞到圆滚滚和小鸡面前炫耀显摆起来。不过,她这次的显摆没用,因为圆滚滚和小鸡都不喜欢她的发型。
晚上,公良就住在早上发现的山洞里。
白天的篝火把洞中的味道清除得一干而净,只是还有点阴冷,公良就把兽皮帐篷拿出来,搭在里面睡觉。
一夜无话。
清晨,微白的天空下,大荒群山苍黑似铁,庄严、肃穆。
红日初升,一座座连绵的山峰被光线反射成墨蓝色泽;紧接着,雾霭泛起,乳白的纱把重山间隔起来,只剩下青色峰尖,就像一幅笔墨清淡、疏密有致的山水画。过了一阵儿,雾霭散去,裸露的岩壁和峭石被霞光染得赤红,渐渐又变成古铜色,与绿树青草互相映衬,显得格外秀丽。
公良早早起来,走出洞,来到山前空地练散打拳法。
米谷和圆滚滚、小鸡也被他叫了起来。
米谷有模有样的学着粑粑打拳;圆滚滚被公良勒令减肥,不仅要打拳,还要跑步;小鸡则在一旁不停的扑扇着翅膀锻炼,希望能早日像米谷一样,自由自在的翱翔在云空之中。
一阵微风,将山间的清新气息吹来。
咦...
圆滚滚好像闻到了什么,立马往长满绿树的高山跑去。
米谷时时刻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看到圆滚滚离开,立马飞去向公良报告,粑粑,滚滚跑了。
公良最喜欢听她叫圆滚滚的名字,以前她叫圆滚滚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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