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时宴第二天早上才发现舒矜脸上的异样。虽然已经消了肿,但印子还有些明显,依然能看出它曾遭受过虐待。
“谁干的?”他表情有些阴冷的盯着她脸颊上的红痕记问。
舒矜莫名的心虚,看了他一会儿,小声的说:“昨晚回来时,遇到几个流氓。”
戚时宴瞳孔瞬间放大,密布着震怒和担忧。
“没事了,有人报警救了我。”舒矜宽慰他,见他似乎有些后怕的样子,主动抱了抱他,音色柔软:“别担心,我真的没事。”
没事?
脸上被打了这么重的一个巴掌会没事?
他放在心尖上护着的人受了伤害,怎能让他不担心?
他现在可以确认,昨晚那个电话,并不是她摁错的了。
戚时宴眼里闪逝一丝阴翳,而后被浓稠的悔意和心疼覆盖。他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似要揉入骨血般的用力。
“舒矜。”许久之后,他嗓音有些沙哑开口:“你就不能依赖我吗。”
心情不好的时候,遇到困难的时候,遭遇危险的时候,不要总是一个人扛着,试着依赖我一次,可以吗。
上班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舒矜却迟迟集中不了注意力。
戚时宴让她依赖他。
可是她从小都独立惯了,很少去依赖别人,尤其在家里,即便有沉炼和宋去忧两个可靠的哥哥姐姐,她也更倾向于去做一个付出者。她总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值得被爱的人,即使她得到的温暖也不少,却依然不能释怀自己被遗弃的事实,被排挤的过往,被骚扰的恶镜。
她想,自己必须要一直付出,去自我负担,不麻烦别人才没有亏欠,也不会失去什么。
可戚时宴却让她依赖他,不是蛮横的命令,是卑微的请求,那样悄无声息的破开她心里的城防,让她忍不住有了示弱的想法。
“要不你今天还是请个假吧,下午的会谈我替你去。”
陈宛见舒矜一直心不在焉,又劝了一次。
即使舒矜用遮瑕膏将脸上的痕迹遮住了,却还是被陈宛眼尖的发现了,问出缘由后陈宛便要让她在家休息一天再来,但舒矜坚持自己没事,她拗不过,只好答应。
“没关系的陈姐,你下午还要开会,怕是时间来不及。”舒矜仍是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
陈宛又看了她一会儿,嘱咐她要是有什么不适一定要说出来,不要自己强撑着,得到舒矜肯定的答案后才暂时放下心继续工作。
合作的事宜早已洽谈好,舒矜只是去走个过场而已,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出了对方公司大门时,见到一个不速之客。
“诶,你不是韩奕沉的秘书吗?叫舒矜是吧?”身着西装,长着一张娃娃脸,一头金灿灿黄发的男人见到她后迎上来问。
舒矜知道他,叫杨司桐,是个纨绔二世祖,也是许慢慢的爱慕者。
“杨先生。”她神色寡淡的打了个招呼。
杨司桐略浑浊的眸子带着轻蔑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大楼,说到:“原来赵总说要见的那个重要客户就是你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呢,竟然为此还推拒了我的约见。”
舒矜敛着眼眸不说话。
杨家最近频频遇难事她也是有所耳闻的,大家都纷纷猜测对方多半是惹了什么人,不然不会退败得这么快。
“怎么不说话?”杨司桐见她不回应自己,有些不满。
“杨先生若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舒矜冷淡的说了句便要错开他离开,却被杨司桐一个跨步挡了去路。
“急什么,难得见到,不多聊两句啊。”
舒矜皱了皱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啧啧,长得确实美,难怪韩奕沉留你当他助理呢,带出去谈生意,那些人的心思怕是都在你身上了吧。”他玩味的说了一句,流色的双眸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忽然凑近她,语气暧昧道:“老实说,你跟韩奕沉有没有睡过?”
舒矜愤怒的瞪他。
杨司桐却不以为意,依旧吊儿郎当的说:“听说最近你跟戚时宴走很近,应该也睡过了吧?那是戚时宴厉害还是韩奕沉厉害?”
舒矜自知跟这种人没什么好争论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可她走一步那人便拦一步。舒矜忍无可忍,沉着声音问:“你到底要干嘛?”
“不干嘛呀。”杨司桐笑着说,明明长着一张单纯的圆脸,却带着让人恶心的眼神看她:“就是之前没怎么细看,今日仔细一瞧,发现舒小姐这张脸可谓是媚色天成,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会所小姐还要娇上几分。虽然我心里只有慢慢一个人,但也不会拒绝跟舒小姐这种绝色美人一度春宵的。”
他停顿一下,微微靠近她,放低了声音道:“而且,我绝对比他们两个都厉害。”
说完他便伸手要去摸舒矜的脸,舒矜偏头躲过,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语气冰冷:“滚。”
杨司桐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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