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整个密室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季天志瞪大了双眼,死死的望着秦风,久久不能回神,枯瘦苍老的面庞上,尽是骇然震撼之色。
扪心自问,季天志觉得放眼整个华夏,比他城府更深的人没几个,能够一眼看穿他内心的人,更是从未有过。
而现在,在秦风的面前,他竟是有一种绝对的透明感,就好像,在这年轻人面前,穿不穿衣服戴不戴面具,别无两样。
这是何等眼力?
又是何等智慧?
要知道,即便是那剥夺了季天志一切的秋明奇,也都是完全看不穿季天志啊,不然,他绝对不会放过季天志一条生路。
杀人灭口,何其无忧?
良久,季天志轻轻的闭上了双眼,似是要消化此时在他内心中的震撼。
随后睁开眼,季天志笑了起来:“厉害,真是太厉害了,一开始,我将你视作不识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可到了这最后才发现,原来,我才是真正自以为是的井底之蛙,这个世界的浩大,人才的可怕,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你是在夸我么?”
秦风不以为意的笑道。
“自然。”
季天志点了点头,眼神深沉的望着秦风道:“我可以肯定,你是我所见所闻甚至是所想之中,最可怕最天才的年轻人,自古文武难两全,能够做到你这般智勇双全的人,千古难寻!”
秦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看来我说的都没错。”
“不仅没错,反而是千真万确!”
季天志深深的叹了口气:“败在你的手下,我心服口服。”
秦风眯了眯眼:“所以……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消息吧?”
“如今季家虽说已经坍塌,但武林陆家和流花宫,却依旧存在,秋家吞噬季家之后,这两大巨擘,自然也就成了秋家的靠山。”
季天志沉吟着说道:“只要陆家和流花宫还在,那你的危机就不会过去,外加秋家背后的青城山,三方并济,你的麻烦比之以前,只会更加凶猛,你想要知道的消息,无非有关这三家势力。”
秦风淡笑点头:“继续说。”
季天志一愣,不由苦笑道:“我没有你那般聪明,你不明说,我可不知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消息。”
秦风抽了口烟,无奈的笑道:“比如,流花宫的势力有多大,总部在哪,根源从何而起。”
“说实话,对于流花宫,我也并非绝对了解。”
季天志说道:“我只知道,这个势力在几百年前就有了,爪牙遍布世界每个角落,神秘低调,高手精英数不胜数,没有准确的地点,但如果非要找出一个总部,应该是在北欧地区。”
“北欧地区?”
秦风剑眉轻扬,思虑片刻又说道:“类似这样的势力,最避讳的,就是脚踩两只船的事情,你这一边背靠陆家,一边又帮流花宫做事,应该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吧?”
季天志一愕,继而摇头发笑:“又被你看出来了,没错,类似他们这种只手遮天的大势力,最避讳的就是有人脚踩两只船,我季家之所以可以,那也是因为陆家的意思。”
“陆家的意思?”
秦风笑。
“是的,陆家的意思。”
季天志说道:“众所周知,季家一直以来都是以陆家为供奉,这些年来,之所以和流花宫牵扯上关系,完全是因为得到了陆家的意思,我们这些做小弟的,得到意思也都只是照办罢了。”
“这么说……”秦风笑眯眯的说道:“陆家和流花宫,算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了?”
“差不多吧。”
季天志笑道:“陆家陆寻剑,野心磅礴,武林盟主之位还满足不了他,正巧,流花宫沉寂了这么多年,一直身处黑暗之中,也想要风风光光的生存下去,两方便达成了共识。
只是武林自古以来有规矩,武林势力,不可与外邦联盟,陆家固然如日中天,也不敢明面上破坏这个规矩,所以就让我季家作为媒介,成了两家势力之间的中间人。”
“唔……”秦风轻轻的吐了口气,即使早有预感,但听到这样的实情,仍是感到惊骇诧异。
那陆寻剑,当真是肆无忌惮啊。
武林自古流传下来的规矩,在他眼里,竟不过只是一张白纸,如此藐视祖上,简直是不择手段!沉吟片刻,秦风又说道:“陆寻剑明知武林规矩不得破坏,一旦曝光,即便他是武林盟主,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但还是要这样做,想必是有一个巨大的诱惑,在等着他吧?”
“魔晶。”
季天志沉声说道:“是李家祖传的魔晶!”
“魔晶?”
秦风挑眉。
“没错。”
季天志道:“不论是流花宫,还是武林陆家,都很想得到魔晶,但流花宫在华夏境内的势力薄弱,陆家因为是武林盟主,更是不可破坏规矩对尘世出手。
所以,两方就达成了共识,流花宫作为陆家的刽子手,陆家负责暗箱操作,让流花宫在华夏境内可以更加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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