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楠山出差之前,把李斯木锁在了二楼的卧室,所谓的“锁”,不是一个形容,而是真真切切地给李斯木的脖颈上套了一个项圈,锁链和床上方钉在墙里的铁环相连。
李斯木的活动范围非常小,仅限于床和床周围的空间,再远一点就会扯动脖颈上的锁链,陈楠山为了防止她逃跑,甚至在床边摆了坐便凳,连去卫生间的机会都不给她。
这种令人羞耻的解决生理问题的方式,已经让李斯木麻木了。毕竟,跟她被戴着项圈、像圈养的宠物一样的遭遇比起来,这其实都不算什么。
不过李斯木在心里也诧异过,陈楠山非法拘禁自己,看上去并不是图谋她的身体。从被打晕到现在,陈楠山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亲密的行为,甚至看上去对那方面表现得非常冷淡,这让李斯木暗暗松了口气,同时也产生了一个想法:或许陈楠山是没有能力这样做。
这让李斯木不禁怀疑,陈楠山是因为自身存在缺陷,所以才逐渐走上了这样一条“特殊”的道路。
听着楼下大门被关上,几分钟后响起的汽车启动声,李斯木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更加阴郁,她知道陈楠山这一去至少要有三天的时间不在家,却无能为力,她根本没有能力解开自己脖颈上的锁链,而且现在的她身无分文,手机也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虽然陈楠山说过他已经把手机扔到了鱼缸里,但李斯木不知道他话有几分是可信的。
李斯木连卧室的窗边都到不了,被拉紧的窗帘将室内遮蔽得严严实实,她不禁想,到现在有人发现自己消失了吗?自己的母亲林岚肯定是不会注意到的吧,毕竟她那么忙,十天半个月两人都保证不了一通电话。
“怎么不说话?我以为你会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呢。比如,你身为林岚之女,我为什么敢这么对你?”
“这就是你的可怜之处啊,所以归根结底,你还是和白莫缇是一类人。”
陈楠山之前说的话还一直萦绕在李斯木心头,让她感到一头雾水的同时又隐隐心怀不安。
在来到半山别墅,敲响陈楠山的家门之前,李斯木编辑的那条消息是发给刚刚加上好友的唐清岩的,不知道为什么,李斯木对于这个刚刚认识的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信任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刻自己会选择给唐清岩发送消息。因为担心自己在门口站太长时间而让暗中监视着自己的那个人起疑,李斯木当时就只来得及给唐清岩发送了自己的实时位置信息,郊区的信号比她想象得要差,只是一条位置信息就卡了很久才发出去。
直到现在,李斯木还没有弄明白那天她站在门口抬起头看到的二楼一闪而过的身影究竟是谁。毕竟,进门之后,陈楠山是坐在客厅茶几的位置摆弄茶具的,按理说,怎么也不可能从二楼窗前的位置瞬移到一楼客厅。
那么,当时那个身影究竟是谁呢?这是一直困扰着李斯木的问题。小黑、小绿都站在陈楠山视线所及的地方,不可能擅自移动。
很多年以后,李斯木会想起这段虎口逃生的经历,才骤然反应过来,当时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小红。
突然,卧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一个全身穿着反光红色胶衣、五官被包起来看不见、戴着一顶有些凌乱的栗色假发的身影,趿拉着拖鞋一步步向李斯木走来,因为视线受阻看不清外面的原因,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很不稳。
李斯木看着这个无脸的身影,心头涌上一阵恐惧。
是小红。
这个从来没有开口说过话的存在,李斯木根本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李斯木抑制着从床上站起拔腿逃跑的冲动,她出了一身冷汗,在心里飞速地盘算着利弊:第一,现在她行动受阻,跑也跑不到哪里去;第二,这个小红按照陈楠山的要求穿着胶衣,行动不便,真正要对自己不利的话,自己也不会束手就擒,大不了两败俱伤;第三,现在李斯木并不能确定来者是要伤害自己,有可能不是,只是因为这副摸样实在让人感到恐怖,所以也有可能是李斯木先入为主了。
李斯木最终决定先试探一下对方的来意,不要先有所行动,以免激怒对方,毕竟即使穿着这些东西,胶衣之下也只不过是个和她一样的人罢了。
谁知,大脑飞速运转之下,李斯木万万没想到的是小红走到了床的附近站定,然后有些笨拙地扯下了假发,摸索着找到了腰侧的隐形拉链,开始脱胶衣。
随即露出了一颗被剃光了头发和眉毛的头。
“别怕。”面前的人首先开口,声音温柔,李斯木这才仔细地朝来人的眉眼看去:即使没有了眉毛,乍一看有几分奇怪,却不难发现她清秀的五官,漂亮的杏眼,小巧可爱的鼻子,看上去有几分肉感的嘴唇,让人觉得如果有了头发和眉毛,就是那种邻家大姐姐的标准摸样。
李斯木问:“你这是做什么?是你的‘主人’陈楠山让你这么做的吗?”
面前的光头女孩笑了,她明白李斯木的顾虑和疑惑,于是耐心解释道:“我的真实身份是卧底警察,我叫李子阳。范晓可是我的假名,陈楠山只知道我作为范晓可的身份。至于‘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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