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店铺离这里不远,季贻叫车前买了点吃的,打算带去临时给他垫垫。
汽修店铺面不算很大,灯此时几乎全开了,有几辆车同时修理中,她认出自家的是哪辆,正有个人在车底修理。
她没急着过去,先从休息室找到了王叔,把吃的交给他。
“我去外面看看。”
“你也坐下吃点儿。”
“我刚吃过了。”
季贻拒绝后出了门,在不时丁零当啷的响声里,走到自家车旁。
她蹲下:“师傅,还有多久呀?”
那师傅应声转过脸来,在昏暗狭小的空间里与她对视。
季贻愣住。
有事要忙,是来忙这个。
油污在一向冷厉的左脸划出道滑稽的痕迹,衣服或许也沾到了,但他穿黑色,便不怎么看得出。他只起初眼皮微微上抬一些,就再没有什么讶异的神色。
两人四目相对,只几秒,祁钦收回视线,继续添防冻液。
躺板在地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响动,他回答:“二十分钟。”
季贻得了答案也不起,依旧歪着脑袋瞧着他,像先前观察小狸花那样,直到脖颈有些发酸。
人却越发雀跃。
想错了。
他不是孤高冷傲的独狼。
更像是一只灰扑扑的、擅长扮出凶相的野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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