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没有威慑力了吧。许软软焉巴巴地看了一会儿她的蛋,把内境画面掐灭了。
又是一次练剑时,许软软终于找到了时机询问容倾。
“师尊,弟子今日还学了一样符法,只是弟子还有些不明白的,师尊能否指点一二。”
说着,许软软打开了自己的内境,将内境呈现于容倾的屏风上。
此时那颗蛋又被召唤出来,明显有些不耐烦了,滚动的速度都快了许多,一弹一跳的模样十分滑稽。那颗蛋滚了滚,落到容倾面前,又站住不动了,微微摇晃着,不知在干什么。
“师尊,我这颗…蛋,样子生得奇怪,你见过吗?”许软软斟酌着词句,问出了心头的疑惑。她这颗蛋比一般的鸡蛋大出不少,几乎有十倍大,难道也和鸡蛋一样能孵出小黄鸡来吗?不过孵的应该不是小鸡,估计也是一个她没见过的物种。
容倾抬手,指尖荧光一闪,光束从指尖跃入到屏风中的蛋顶上。那颗蛋跳了跳,接住了光点,光点便没入了蛋中。不知是不是许软软的错觉,容倾看着这枚丑兮兮的蛋,眸子却带着柔和。
“这的确不是一般的蛋,我似乎在九州灵物志上翻到过,只是那本书失窃了。这蛋模样可爱,或许等它愿意出来时,你便能知道它是什么。”
可爱?
那颗蛋好似听懂了这句话,有些扭捏而羞涩地动了动,随即趴在地上原地打转。
许软软看着它,只觉得无比丢人,连忙把内境关闭了,重新塞回了原来的地方。
师尊人怪好的,就是审美不太行。
“宿主,起床上课了。”
又是一日七时,许软软在硬邦邦的竹床上睁开眼睛,周遭的景象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382的尖细声音还回荡在耳畔,甜梦的余画还残留在记忆的尾巴上。许软软翻身下床洗漱,迷迷糊糊地爬到云朵上。
今日的学堂和往常一样,只是许软软的课桌前围了一圈人,在小声地窃窃私语。
见她进来,便做鸟兽散,离她远远的。
应莲偏过头,欲言又止地看着她,趁着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给她扔了张纸条。“不知道是谁干的,软软,你和谁结仇了,他们怎么联合起来欺负你啊。”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无论是这里还是她曾经的世界,都逃不过。
许软软看了一眼课桌,上面写了很多粗鄙的污言秽语,用的墨是油墨,无法直接清洗,许软软垂眸,曼理白皙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而后淡淡扫视一圈。周围的弟子们都不看他,躲避着她的目光。
若她还是十年前的许软软,软弱,无助,或许她会躲起来哭哭啼啼一场。可她早就不是了,许软软坐到位置上,手中捏着那字条。
“老大,一个人都不敢搭理许软软,她一个人坐在那,有趣极了。”
刘柳幸灾乐祸地看着许软软单薄的身影,心里舒爽极了,暗自佩服老大的手腕。
“试炼时就看不惯她了,就一个净化天赋,不知道怎么过的试炼”刘蔚翘着二郎腿,悠哉地享受着刘柳给他剥的瓜子,瓜子仁咸味适中,脆香脆香的,刘蔚吃得满口生津。
“师尊,传信的灰鸽说,小师妹好像被学堂里的人排挤了,要不要去看看”云沥一早就收到灰鸽的信,绘声绘色地讲了小师妹可怜巴巴的模样,听得他抓心挠肝又不知如何是好。
毕竟他也只会按着领头人揍一顿,但师尊一向说他行事粗犷,又事关小师妹,他不好擅自决定。“小师妹多惨啊,本来我们人就少,小师妹也没什么朋友。”
“她现在在做什么?”容倾整理着书册,浅色眸子扫过云沥,眉眼间仍是寂寂一片融不开的霜雪,簌簌染尽瞳仁。
“在上课呢。倒也没哭没闹,安安静静的。”
“那便不用打扰她,她或许有自己的做法。”
“这…”云沥还想说什么,容倾抬手召来一堆卷册,放在云沥的面前,“这里有些还未归类的书册,若是无事,便把这些一并整理了。”
师尊…好像对小师妹保持着刻意的距离。虽然是师尊亲自领回来的小师妹,但提起小师妹,师尊总是寥寥数语。云沥纳闷地接过卷册,不禁觉得许软软更可怜了。
“去,把这个纸团放在许软软座位底下,就说许软软在符法课上偷偷作弊”
刘柳觍着脸点头,又看向许软软。她正捧着一本书读着,眼睛凝视着书本,神色专注,粉唇一张一合地默念着,正好方便了他。刘蔚翘着腿,一只手示意他别磨磨唧唧。
刘柳放低了身子,在桌子前趴下,一点点往许软软那里移动,走到离许软软还有几步远,伸长手臂去放那纸团。“你在干什么呢”
突然的声音,让刘柳寒毛一立。许软软不知何时弯下腰,冷眼看着他,一双漂亮的浅棕色眸子冰锥似的,一刀刀剐在他身上,唇角凝着点冁然笑意。
刘柳反应过来,恨恨地看她“许软软,你不要以为你有什么本事。明宜师叔根本就不会相信你这种人,你就是一个没用的小废物。看你一眼都是抬举你”
放完狠话,刘柳心头舒畅多了。对,他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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